第二十九章无耻!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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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里偶尔有巡逻的火光闪过。
王宕数着时间等着火光到来。
来了!
虽然只有一瞬,他看到了楚掠熟睡的模样,明明他和夫子长得一点都不像,可他总有一种感觉楚掠肯定和夫子认识。
说不定还有些亲戚关系在身。
又一次火光闪过。
王宕鬼使神差亲了楚掠的嘴唇!!
!!!!
他在做什么?楚掠醒来会杀了他吧!
应该不会,阿掠那样心软的人怎么会杀人呢,不会的,不会的,不告诉他,谁都没看见,没有证据的,没事的,他不会知道的…
次日清晨。
“阿掠,你睡得好吗?”王宕收拾被褥随口问道,心里紧张极了,楚掠会说什么,他发现了吗…
楚掠正在穿鞋,“还好,怎么了?”
“没事没事”怎么会没事?他既害怕还有点期待楚掠会知道。
有人走过来问楚掠:“昨晚那么吵你都没听见?也不知道是谁磨了半宿的牙”转头就问方非良:“方非良,是不是你?”
方非良忙解释:“不是我,我从不磨牙的!”
“昨天晚上我模模糊糊看见你和王宕中间放了一个隔板,要不是你磨牙,他干什么要隔开你们?他怎么不隔开楚掠?”那人愤愤地说。
方非良看向王宕,王宕解释说:“昨天晚上方非良没磨牙,再说磨牙这么个小事至于这么生气,你肚量也太小了。至于隔板方非良睡觉不老实我怕他砸着我,才放的。你这话说的像挑拨离间似的,以后改改吧,你要没那心再说出这样的话,会让人误解的。”
那人愤恨的瞪了方非良一眼扭头走了。
方非良:???我做错什么了?
事后,方非良问王宕他睡觉很难看吗?
王宕笑了笑什么都没说,抬步追上楚掠的步伐。
笑话,他看了楚掠一晚上,哪有空去看方非良睡觉好不好看,放隔板就是因为挨得太近了,王宕不想别人妨碍他看楚掠。
楚掠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觉得他心机很深…
知道也没关系,他早把自己的心寄存在凝眉那儿了,虽然不知道被吃了没。
一个无心之人还会伤心么?
赶往边关的路程漫长且枯燥,好多人都在可惜当初楚掠找他们救人,他们都没去这途中连个可说的话题都没有。
有人好奇沈昌给楚掠的盒子里装了什么。
有人暗暗不平救人的事凭什么就找他楚掠,好事都是他的,将军没想过我们这些老兵只想着提拔一个刚出头的新兵!凭什么!
王宕瞧见了周围人的神情,眼眸转动心里感叹,这军营里的人心思一点也不比朝廷里的人少,本以为糙汉子们没那么多心眼。现在看来只不过没触犯到自己利益。
眼红的人会做出危险的事,战场上刀剑无眼。
阿掠,要小心些!
“阿掠”王宕说道。
“嗯?”
“前面就是萧关了,我们就常驻那里了,你会思念家乡吗?”
楚掠盯着手里的水壶过了一会才回道:“会,游子离家,思念的不只有家人,还有我们自己。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期无人知啊!”
阿掠…
咚咚咚咚咚
一阵阵鼓响,都有人赶忙站起来迅速集合。
凌毅面色严峻走过来说道:
“西南有大批人马北上,我需要一支先锋队伍拖住他们,一支后备队伍去接送来的粮草和衣物。大部队接着前行和萧关城的人马汇合后全力攻击西南部进犯的敌人。”见众人露出深思的表情凌毅又说道:
“不管是队伍里的老兵还是刚入伍的新兵,你们都听说过本将军做事原则,想立军功加官进爵要做好死亡的准备,本将军不强迫谁必须去,但你去了要是逃跑,就地斩!”
凌毅扫视所有人:“一刻钟时间,去的人到军师那写上自己名字,若你们死了朝廷会把抚恤金交给你们的家人。现在,考虑吧!”
军队最前面。
云奇对凌毅说:
“凌毅你脑子里想些什么,你是将军你有权要求谁去,必须去,怎么还让他们自己选,身为士兵身先士卒是应该的,不能总是让统帅冲在最前面。你啊,杀敌跟切菜似的,在自己人身上要更狠厉些才是。”
凌毅拍拍云奇的肩膀,“你先签。”
“?我先签?”云奇感到疑惑却也什么都没说,溶墨提笔在宣白的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云奇签完了,凌毅说道:
“刚得到新消息,从西南来的是敌人只有四百人,不过是支小队伍。大批人马向西北进犯两日内到达圭国,陛下下令要圭国完好无缺不失一城一池。”
云奇听着凌毅的话将目光移到悬挂的地图上。
凌毅又说道:“若我们全力救助圭国萧关防守就出现空洞,敌人趁虚而入我们岂不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刚才你对士兵们说的话…”
“军功不是谁给的”凌毅说道,“是自己拿命搏回来的,谁眼红都没用!人活一世拼的就是一口气,没有拼搏的勇气却有着自负的傲骨,总觉得别人不给机会,机会来了又抓不住,不断的自怨自艾甚至嫉恨比自己强的人。”
云奇猜到了凌毅的心思,哄他说:“别生气了,怎么说别人自己还生气了?我出去看看有多少人愿意去的,在这么多人中,楚掠肯定会去的。你也别生气了,都是跟了你多年的老兵都忍了这么久了再忍忍吧。”
凌毅无奈地叹气,心里很是惆怅,从他七岁进军营和一群同龄人习武,到现在也就剩下这么些人了。这些老兵跟了他十三年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只要不违反军规凌毅也下不了狠心斩杀自己人。
奇怪的是,这样心性的人竟然做了大将军,还成为了边关将士的统帅。
清水沈家。
香炉里缥缈升起缕缕青烟,小风吹过来香气弥漫整个屋子,一呼一吸中缓缓溜进肺里。
沈桥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他的脑子很清醒,知道自己中了迷香,只是为何身上越来越燥热,呼吸也变得急促。
这香……
卑……鄙……
璃月…璃月…璃……月………
沈桥斜眼看向书案慢慢失去了意识。
吱呀——门开了。
苏绣背着手蹦蹦跶跶的来到沈桥跟前。
“哟,好可怜呐,怎么被迷晕了呢,我亲爱的哥哥你醒醒啊~这危险的脸,啧啧啧,好想看你哭呀。”苏绣啧啧道。
“枉梵”
“是,公主”
苏绣指着沈桥:“把他给我弄到萧关去,想办法让他和楚璃月见面。必要时刻打伤他也行然后扔到楚璃月必经之地,多么好的一出英雄救美啊,啧,可惜我看不到,还要给宋落落挑夫婿,真伤心。”
枉梵单肩扛起沈桥隐没在黑夜里。
“救命啊~”阴暗角落里传来一阵女子的求救声。
“救命,放开我!救命!”声声急促迫切。
苏绣飞踢一脚踹翻骑在女人身上的男子,手伸到背后变幻出一把剑,对着男子一剑封喉。
她伸手扶起女子离开,一抹红色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刚死的活人,还新鲜着呢不能浪费了,捡回去当灯笼,风干了还能当门帘用。”
另一边,女子惊魂未定的坐在路旁,昂贵的雾面长裙被撕得破破烂烂,露出了修长纤细的腿。
“你…你杀人了…”
“是啊,我不该杀人的,杀人很不好,所以,你要去告诉别人吗?”
她狠狠的摇头:“不要,不过你别再杀人了…”
“好,不会了。”
苏绣摸摸她的头,“别再相信你爹的眼光,他老糊涂了看人不准了。”
宋落落点点头,双手紧紧抠着衣角。
“你,只是一个绣女么…?”
“为什么杀人不眨眼…?”
“你会不会伤害沈桥哥哥?”
苏绣收回手冷冷道:
“会”
宋落落没再说话,苏绣一直站在她面前,两个人就这样呆了一夜。
天要亮了,黑夜终将会过去,它无法吞噬阳光赋予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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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书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