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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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我!!!
我是郄流啊,你这般恨我吗?就因为一个女子?!
六切心里愤恨不已,他一想到苍英为了一个女人要杀他肺要气炸了!
他悄悄探头一支箭唰的射在货车上,靠在货车后面六切想,苍英出手我们这些人都得死!
六切心下思量后对其他人说:“我们撤,东西不要了,快走!”
有人不同意说道:“二当家咱们辛苦这么久,到手的钱就这么扔了?”
六切轻蔑的看向说话的人:“你要钱就留下,留着去阴间花吧”又对其他人说:“要钱的留下,要命的走。”
“二哥,他怎么办?”一个喽啰按着中年男子说道。
六切想了想,“把他带走,暂且相信他说的,快走!”
他们悄悄后退,慢慢的撤离,满天箭雨倾洒下来。
“二哥,下雨了!”
“蠢蛋!那雨能打死人还不快躲开!”
一阵噼里啪啦中土匪们死伤了大半,这次下山劫商队带了三百弟兄,怕遇到凌毅又带了两百人。
去追大哥走了一大半人,现在的弟兄死的死伤的伤,该死的兵!
另一边弓箭手拉弓上箭,楚掠带着王宕,方非良和其他人慢慢接近货车,看到远处树上有刀影,他用眼神示意方非良。
方非良搭弓射箭嗖的一下射在了树上。
土匪吓得趴下看到树上的箭哈哈的嘲笑道:“当兵的眼神太差了,也没射到人哪”
六切没好气的骂他:“这是值得夸的事?蠢蛋!”
方非良那只箭不是为了射人,是要给后面的箭队指方向。
只见漫天飞雨直直的射下来,那力道将人的脑袋和树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把人固定在地上就是发了洪水也冲不走。
六切慌乱逃离,还是被射中了,关键时候一辆马车冲过来,把他捞回车上,狠狠抽了马一鞭子,马吃痛飞快向远处奔跑离去。
一片寂静后,楚掠带人走上前,遍地都是趴着的人。
小厮扒拉着地上的人不断的呼喊着:“老爷~老爷~老爷~”
一只手艰难的半举起来:“在…这儿…呢…”
楚掠瞧见了赶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
王宕对小厮喊道:“别找了,你家老爷在那儿呢。”
小厮急忙跑过来,哇哇直哭。
“老爷,呜呜老爷,您没事吧呜呜老爷,我扶您去那坐下吧”
“还让他坐,你家老爷刚起来还能累着了,趴着累就不会躺会儿”
方非良用手肘捅了捅王宕,“王宕你少说几句吧,沈老爷刚死里逃生,别说了啊。”
王宕撇撇嘴,“我又没说错什么,剿匪的,躲箭雨的,都没累着他家老爷,他有什么好心疼的,他哪里辛苦了?”末了又对楚掠说:“楚兄,我说的对吗?”
楚掠看了王宕一眼什么都没说,和小厮一左一右扶着男子坐在石头上。
楚掠拍拍男子身上的土,递给他一个手帕说道:“我叫楚掠,清水人氏。沈家主用这个擦擦脸上的土,小心些别把土迷到眼睛里。”
“在下沈昌,小将军称呼我名字就是,我现在不是家主了,家里的一切都交给我儿子了,我就在外面跑跑生意。”
沈昌看着手里的帕子:“这手帕——”
楚掠回道:“是用昌庆店的布匹做的,那时候买了很多放在客栈里,我闲来无事就做了个手帕,想着可能会用到。”
沈昌点点头,心下猜测这位小将军莫非是个女娇娥?男子从军打仗会缝补衣裳实属正常,但这手帕刺绣精致,不像是男子所有。
再不然他家里定然有位娇俏手巧的姊妹,要是能招来绣坊,肯定会大赚特赚一笔。
王宕在旁边看见了沈昌深思的表情,不屑的横了沈昌一眼,到底是商人本色,看见人就会衡量这人能不能给自己带来利益,丑恶的嘴脸暴露无遗。
阿掠太容易相信别人,他看不出沈昌的坏心思,可不能被骗了。
“阿掠”
王宕去拉楚掠的胳膊,“阿掠,咱们得快点回去,巳时要出发了。”
楚掠站起身听到王宕的话对沈昌道别:“沈老爷回乡路途遥远,多多保重,告辞。”
“告辞”方非良说道。
刚一说完王宕便拉着楚掠快不离开,仿佛在躲避洪水猛兽一样。
他们一行人离开很远了,方非良问王宕:
“王宕你怎么不和沈老爷道别,你不是一向号称自己最懂礼数得嘛,连句‘告辞"都不说?”
王宕挑挑眉说道:“用不着道别,说不定什么时候又遇见了,这个世界很小的。是吧,阿掠。”
这人怎么总问他怎么看?
楚掠很是不解,“嗯,这个世界很小,总会遇见熟悉的人。”
方非良应和道:“也对,没想到我会在军营里遇到这么多同乡。”
“能还遇见了谁?”
方非良想了想:“还有伙头兵山柯,弓箭手叶朋,还有和咱们一个营帐的昆布都是清水的,还有你们我能遇到这么多老乡真是幸运!”
楚掠与王宕相视一眼,心里想到一块去了。
这是要去战场,幸运吗?
营地里,楚掠一行人回来马上去见凌毅,将救人情况一一说明,随后回到营帐收拾行装,准备开拔。
行走途中一匹快马从后面追来,跑到凌毅面前。
凌毅停住队伍。
马上的人下马双手递给凌毅一把匕首,一个盒子,说道:
“参见凌毅将军,我是您手下队伍救下的沈昌老爷的下人,我家老爷万分感激将军的救命之恩,现送给将军西域宝刀一把,并承诺日后凌毅将军手下所有将士需要的衣物,粮草,沈家无偿赠予将军。这锦盒是送予楚掠公子聊表谢意。”
凌毅接过东西云奇顺手接住。
凌毅说道:
“多谢沈老爷好意,回去转告你家老爷劳烦他我费心边关将士的衣物,边关飞沙大,白日和夜里差别太大将士们容易得风寒,还请把衣服做的厚实些,至于粮草多谢费心了。”
仆人回道:“是,小人一定传达,告辞。”
凌毅点点头,“走!”一声令下,部队接着前行。
天色渐渐沉了,一个个营帐扎了起来。
楚掠好好的躺着就听见旁边翻来覆去的声音,他转过头去看,刚好对上王宕的眼睛。
“阿掠,你很像一个人”
“是么,像谁?”
“我的老师。”
楚掠笑了,王宕疑惑的问他。
“你笑什么?”
“你的老师知道你现在变得这么油腔滑调吗?”
“我哪有?”
楚掠转过头平躺着闭上了眼睛说道:“快睡吧,明早要继续赶路。”
不一会儿,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王宕慢慢的坐起身从脚底下翻出来一个包裹,他打开包裹拿出来几根细小纤长的木条,和几块白色幔布。
他三两下的把它们组装在一起,一个简易的屏风做好了。
王宕把屏风放在了他和方非良之间。
这样他和楚掠就是一边的了。
陆夫子,阿掠会是您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