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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 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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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甜甜有些莫名其妙,觉得李牧寒有些怪怪的。她关上门,索性也不睡了,起来梳妆过后,才去了堂厅。

恰好,关羽带着叶翠姑过来了。

张飞热情的将关羽引至上座,让店里的伙计上了壶茶,恭敬的问:"大人,靳金贵的案子,审问完了?"

关羽态度温和,笑看着张飞:"张叔父莫急,案子不是在郧县发生的,需得明日差人去茂合县。目前靳金贵已经被关押起来,而且依我之见,多项罪名下来,最轻也是流放了。"

张飞心里头嘀咕,之前流放两年,不也安安稳稳回来了?不过流放也好,只盼著多流放几年,让他们过些安生的日子。

堂厅自是留给关羽与靳甜甜,张蓉则将叶翠姑引到房间里,帮她唤水洗漱,让她与邓芝单独待一会。

关羽的烦扰已经解决,陈家人也不再逼着他回京城了,故而他的心情格外好一些。

"这次的案子比较重,如果判定下来,估摸着要将你兄长押到京城,听取大理寺的审判。"

靳甜甜点点头,她自问不是个冷情之人,可这一年来,她与靳金贵的那一点兄妹亲情,已经被磨灭得一点都不剩了。靳金贵将来受到什么刑罚,她甚至一点也不关心,只希望他莫要再来惹事才好。

"回来洛阳城之前,我虽然担心前路漫漫,不知如何自处。但总想着只要有家人亲人,齐心协力,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没想到所谓的亲情,才是我最大的绊脚石。不怕陈大人笑话,我私心里头也想着,有这样的哥哥,还不如没有的好。"

关羽面色淡淡,不以为意:"小时候那样多的案宗案卷,我们总是说大人太傻,甘愿被欺被骗。现在才明白,原来情这个东西,是当真能牵绊人,不管是什么情谊。"

靳甜甜露出几分微笑:"大人说得是,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人的地方有情,才叫人觉得格外温馨。"

她抬起头,瞧见他温和的目光,总觉得那目光里有格外的深意,似乎他说的情,另有旁的东西。

她心内有些忐忑,连忙打岔又问:"大人,靳金贵从前只是个乡野村夫,以他一人之力,势必是不可能造成今日这样大的局面。我原本以为,与那赌场颇有关系。可是从今日之事看来,背后定然有人在推波助澜。大人审案时,可从今日抓获的人嘴里,查探到有用的消息?"

关羽眉头微皱,抿著唇没有出声。

靳甜甜自然知道他的顾虑,能撬动这样多的百姓对付关羽,可不是简单之人能做到的。而这背后的辛秘,也不是她这个普通百姓该过问的:"怎么说这事情都是因我起头的,我只是个商户女,无权无势,也不值当旁人这般大费周折。我是担心,那些人是冲著大人来的。"

关羽抬起头:"你担心我?"

靳甜甜一滞,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关羽。

关羽连忙收回目光,不自然的四处瞟了几眼,咳嗽一声方道:"这几年我做事颇有些冒进,惹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多多少少有人会对我不满,也是正常。这样的事情深究起来,对我没什么好处。"

"大人就这样息事宁人?可是,就是因为大人次次不追究,才会让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从前是暗地里伤害您,现在是利用百姓急迫的心思来打压您,往后会再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关羽半低着头,许久才道:"甜甜妹妹,我来郧县之前,兄长也曾提醒过我,可我既然选择前行,也没什么后退的道理。我的目的只是为了百姓,旁的事情我不关心,陈家一向是清流一派,也没什么值得那些人的担忧。"

"怕只怕,他们不那么想。"

寥寥数语,靳甜甜已经明白过来,这是朝堂上的纷争。

"陈大人,莫非是汤家在排除异己?"

关羽知道靳甜甜一向聪明,便也不再隐瞒,点了点头:"太子身子一向不好,外戚朱家常年在外征战,这几年已经……没了好几个将军。如今的前朝后宫,都是汤家把持得稳稳的。"

这些事情,靳甜甜幼年便有所耳闻,不过上位者是君,他们是臣,而且卓家是纯臣,并没有什么攀附之心。更何况当朝太子自幼身子不好,能不能活到继位都是个大问题,二皇子能力出众不逊其兄,朝臣们几乎都是默认,这将来的储君,会是二皇子。

只是五年之前,太子妃诞下皇长孙之后,这个默认似乎多了点其他的意思。尤其是听闻皇长孙渐渐长大,性情肖似其父,身体又是无比康健,深得刘备喜爱。

靳甜甜对朝堂上的事情并没有很大的感觉,将来皇家人不论是谁继位,都与她没什么关系。她所求不过是平安顺遂,能为大蜀做实事,那才是最好的状态。

关羽无奈叹息:"我当初执意下放,一则是为了逃避家里的许亲,二则是不想掺和朝中之事。你也知我这个人,没有二哥那般敏锐的头脑,有没有叶大哥那般的专注,索性就躲到郧县来,图个清静。可没想过汤家的手伸得那样长,大抵他们是觉得我管得太宽了。"

赌场不同于其他的商业,便是去官府里头签商契的程序,也比一般的商业要麻烦得多。若是没有后台,定然是开办不起来,也不可能长久。

这也是为什么,关羽鼓励商事,亲力亲为发展的却是农工。

上次他依法取缔勾栏院,惹了不少的麻烦,若不是背靠着陈家,只怕是世上都没他这个人了。

所以这一回,他有一点动静,那些人就要把苗头扼杀掉。

靳甜甜见话题颇有些沉重,便也不再提,轻笑一声:"陈大人图清静,却是造福一方百姓的事情,难怪这里的人都夸赞你。"

关羽跟着笑起来:"有时候想想,若我不是陈家子,哪里有得机会将官声做起来?再想想,若不是出身陈家,这回恐怕就不是百姓们扔几片烂叶子,叫我灰溜溜回京城的事情了。可笑我从前还觉得,什么家族望族,还不如生在农家一身轻的好。"

靳甜甜眉眼弯弯,听了这话深以为然:"你看我从前也是不屑于身份,如今真的变成个村姑,才知寸步难行的道理。"

关羽体会了几年的民间疾苦,深知比较起男人来,女人才是更加辛苦。也难怪甜甜不想着将铺子开大开强,只想着开得更多,好去更多的村镇里头,将大蜀法典宣扬至深入民心。

一时间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盯着面前的少女,心中感慨万千起来。

靳甜甜被他看得颇有些尴尬,索性如同幼时一般打趣起来:"刚刚大人说起家中长辈要给你议亲,论起来大人已过弱冠,也是该议亲了呢,大人有何须避之如虎?难道议论了亲事,便不好施展你的抱负不成?"

京城与这乡间不同,乡间的男女,十七八成亲很常见。但京城十七八的男女,大抵是将将定亲。也有像从前的叶甜甜那样,刚刚及笄就定亲的,但那只是少数,即便定下,也多要等到年满十八之后再行婚嫁。

只是靳甜甜的这一番打趣,听在关羽的耳朵里,却很不是滋味。

他凝视靳甜甜许久,直看得她不自然撇过脸去,才回过神,声音更显几分温柔:"甜甜妹妹……你我一同长大,从前你总是唤我一声陈四哥,如今我们的关系,也不至于如此生疏。你莫要唤我大人了,还是同从前一般,唤我陈四哥可好?"

靳甜甜心中怪异的感觉更甚,突然升腾起一种恍然大悟来,陈大人这般,莫不是对她有意思?

她活了十八年,前十五年生活在卓家,那时候天真单纯,也向往过甜蜜的感情。只是十五岁那年被驱赶回洛阳城,所有的梦幻都变成了泡影。感情?她三年多以来,都未曾再想过感情,哪怕张飞热衷想要将她许个好人家,可她忙碌不堪,马不停蹄不得丝毫休息,哪里得空去想成亲嫁人的事情?

眼高手低,大抵就是说的她这种人。毕竟见过那样多温润好男儿,她实在是没法与小镇里的男人谈论书中所写的,那妙不可言的爱情。

靳甜甜摇摇头,强迫自己将杂念从脑海里驱除。陈大人喜欢她?那怎么可能呢,他们虽然自幼相识,但如今是两路人。他为官,她为商,他出身名门世家,她来自乡野,他们不匹配。

思及此,她微笑抬头:"陈大人,这于理不合。"

关羽站起来,疾步走到她面前来,吓得靳甜甜紧紧靠着椅背,一双眼睛瞪得圆溜。

他鼓起勇气:"甜甜妹妹,若是妹妹愿意,此去京城,我便禀告家父家母,迎你过门,可好?"

靳甜甜大惊失色,愣怔瞧着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时,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来。一道人影如同疾风一般闪进来,紧接着就是关羽的惊呼声。

靳甜甜堪堪稳住心神,只见李牧寒的手死死扣著关羽的手,而关羽已经跌坐在地上,吃痛却又挣扎不开。

李牧寒目光冰凉,如同猛兽看到猎物,凶狠的盯着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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