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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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大姐姐，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
焦艳艳温和又重复了一遍道：“你好，我叫焦艳艳，你叫张凡对吗？我们之前见过哦，但是你好像忘记了。”
张凡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我好像真的把你忘记了。”
“没关系，我们重新认识好吗？”
“好。”
两个人聊了很多，等张凡再次睡着了，焦艳艳出了审讯室的门，对着等待的两人无奈的一摊手。
“我旁敲侧击了很多次，张凡都没有任何反应，他甚至对杀人这种事情都不太理解，以他这种状态根本无法杀人，更不用说设计那些精密的杀人环节了。”
“我是一名侧写师，可以根据凶手的性格，行为习惯模拟出他的心理和杀人动机，但是里面那个人，我可以肯定，他根本不可能杀人。”
她坐下，林峰拍拍她的肩膀道：“我们事先就想过，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你也不用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沈浩也道：“只要等检测科和痕迹科那边的结果出来，我们就可以确定张凡是不是凶手了，他一个精神障碍患者是怎么杀人的，是必须要弄清楚的，但是不是当务之急，先歇歇再说。”
焦艳艳刚才在里面和张凡说了很多话，嗓子都快冒烟了，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干了，又想起张凡好像也没有河水，于是另外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打算给他送进去。
“叮铃铃！”
沈浩的电话响了，他接通了电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奇怪。
等挂断电话，林峰问道：“怎么了？”
沈浩让揉了揉太阳穴道：“检查科和痕迹科那边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林峰紧张道：“怎么样？可以确定张凡是凶手吗？”
沈浩疲惫地点点头道：“之前槲栎在现场采集的指纹和脚印，都和张凡的吻合，而那个装着不知名药剂的密码箱里，也全是他的指纹。检查科那边提取了药剂，和之前在尸体血液里面发现的药物成分对比了一下，完全一致。”
林峰神情兴奋道：“也就是说，在张凡家里发现的密码箱，里面装着的药剂的确就是凶手使用的，使受害者陷入假死的药剂！”
“有了这两样证据，足以证明张凡就是凶手了！”
焦艳艳道：“可是张凡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啊，他不具备杀人的能力啊，这一点不搞清楚怎么结案？”
林峰道：“是的，这一点必须要搞清楚。”
“等搞清楚张凡是怎么杀人的，这个案子或许就可以成为一个经典的案例，为后来人提供宝贵的经验。”
沈浩也点头道：“之前我们一直在兜圈圈，明明张凡是最有嫌疑的人，但是我们都因为他是精神病而屡屡忽略他，这才导致整个案件陷入了一团迷雾里。现在我们终于拿到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只要搞清楚他是怎么突破精神病的束缚，放下这样大的案子，就可以为后来人提供宝贵的经验了。”
焦艳艳点点头，手里拿着一杯水打开了审讯室的门，里面张凡还在睡着，她把水轻轻放在他手边上，依旧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审讯室外，沈浩问道：“你觉得张凡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林峰道：“我其实有一个猜测，但是没有证据证明，说出来反而会误导你们。”
沈浩好奇道：“你说出来只能误导焦艳艳，这方面不是我的强项，和我说说没关系，到底是什么推测？”
林峰摸着下巴看着里面的张凡，眯着眼睛道：“我怀疑，张凡其实有阵发性清醒的时刻。”
“也就是说他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沉浸在精神世界，但是偶尔会清醒过来。”
“其实大多数的精神病患者清醒的时候比犯病的时候多，但是张凡不一样，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就像焦艳艳之前讲的那个案例一样，是属于逃避现实引发的重度幻想症，患者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之前我们一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根本忽略了张凡，我也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等我们拿到证据可以证明他是凶手了以后，我才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他身上，把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研究了一遍，才得出了这个猜测。”
沈浩惊奇道：“你是说，他是在清醒的时刻杀了那些受害者？”
林峰点头道：“我的确是这样猜测的，不然无法解释张凡是怎样杀人的，之前焦艳艳也说了，以他现在这种状态完全不可能杀人，那么只有可能是他在清醒的时刻杀的人了，不过必须要得到证据之后才能够确认，现在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
沈浩摸着下巴看向审讯室里：“不知道艳哥能不能问出一点什么来，不过我看，如果张凡一直是这种懵懂的状态的话，是不可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的，如果林峰你刚才的推测是真的，也许我们只有等张凡清醒的时候，才能从他嘴里套出一点有用的东西了。”
林峰靠着墙发散思维道：“按照他之前的作案频率，时间间隔大概是四到五天的样子会杀害一个人，那么也就是说他大概是四到五天的样子会清醒一次，距离老中医死亡的时间也有两三天了，如果真的按照这个频率计算的话，张凡估计这两天就会清醒一次，不过这都是我的猜测，精神病这种非物质的东西不好说。”
沈浩想了一会想不明白，疑惑道：“就算张凡他有清醒的时刻，难道他一清醒就能像开了挂一样智商爆表吗？他常年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按道理来讲，智商虽然不比正常人低，但是他应该是严重缺乏常识的。”
“就像之前焦艳艳说，张凡长大之后的愿望就是去后山挖很多野菜给他娘吃，这就是严重的缺乏常识，这虽然是他发病的时候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