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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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挑眉道：“我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你说换人当就换人当？”
“到底什么啊，你葫芦里到底买什么药？”
林峰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白烟，眼睛示意他看自己腿边上，刚才撞到的东西。
那是一个块乌漆嘛黑的大石头，有整整成年男人小腿那么高
林峰指着这块石头道：“你看这块石头，再看看这个房子的面积，想想看它当时被摆在什么地方。”
沈浩仔细地看了一眼石头，再看了一眼废墟道：“我估摸着应该是放在卧房，石头不远处还有一座烧焦了的床架子。”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拍手道：“对啊，哪里会有正常人把这么一块石头放在自己的卧室里？”
下一刻他又“啧”了一声道：“可是张凡他不是正常人啊，他是个精神病患者啊，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推断他的行为。”
林峰点头道：“我之前就注意到这块石头了，我当时也是你这样想的，直到我刚才不小心撞到了小腿，才发现这块石头不简单。”
沈浩皱眉疑惑道：“什么不简单？你到底卖的什么药？”
林峰笑道：“声音，声音不简单。”
沈浩疑惑道：“声音？什么声音？”
突然他想起了之前听到的很细微的“叮”的一声，恍然大悟道：“的确是声音不简单！你刚才撞到的不是石头，而是石头下面藏着的金属！”
林峰点头笑了笑，卖弄够了，把烟一扔，迫不及待地就推开了石头，露出了下面的黑色金属箱。
林峰脱下外套使劲地擦着箱子，黑灰被擦掉露出了里面银色的表皮。
沈浩惊喜莫名道：“窝草！还真的被你给猜中了！”
之前因为箱子被黑灰覆盖，和石头一样都是灰色，两件东西叠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来，要不是林峰不小心踢了一脚，发现声音不对劲，根本找不到。
林峰用外套包裹着箱子，尽量不再上面留下指纹，套着外套小心地打开箱子。
四只眼睛紧紧地盯着。
箱子是那种银色的密码箱，但是上面却没有设置密码，很轻易就打开了。
箱子缓缓打开，露出了干净的白色内里，一只透明的试剂正好端端地摆在里面。
林峰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沈浩一拍惊喜不已道：“妥了！等回到警局找痕迹科的检查一下上面有没有张凡的指纹，只要上面有他的指纹，加上这个东西是从他家搜出来的，基本上就可以定他的罪了。”
林峰道：“还有槲栎采集的指纹和脚印，只要和张凡的符合，张凡是凶手就可以确定下来了。”
两人马不停蹄地带着张凡回到了警局，将箱子交给了检验科和痕迹科，让他们尽快分析出药剂的成分和受害者体内的是否一致，和采取上面的指纹与之情采集的疑似凶手的指纹对比，看是不是都是张凡的。
审讯室里，张凡一脸惊恐的四顾，然后紧紧地抱着自己蹲在了墙角，不敢抬头，如果忽略他二十多岁成年了的身体的话，他的神情和行为举止都和七岁的小孩没有任何分别。
焦艳艳双手抱胸面色凝重地透过单面玻璃看着里面的张凡，沈浩问道：“怎么样？有把握吗？”
林峰也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焦艳艳叹一口气道；“里面的人明显是童年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导致自我封闭了对外界的感知，沉浸到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不肯出来，一般幻想症和除开遗传导致的精神分裂症，大部分都是患者因为不肯接受现实而逃避导致的。”
“他这个情况已经很严重了，这个你们也看得出来，并且他现在正处于极度惊恐紧张的状态，我进去恐怕不仅不能问出什么，反而会加剧他的恐惧，从而让情况更加恶化。”
林峰凝重道：“如果让他镇定下来之后，你有把握吗？”
焦艳艳道：“这也是我想说的，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先带他下去洗个澡，给他营造出一种安全的环境，让他彻底镇定下来之后，咱们再继续。”
林峰叹一口气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沈浩让人进去把张凡带下去洗澡休息，但是没想到几个警察一进去，张凡就发出剧烈的尖叫声，整个人不断地往后缩，眼睛瞪得极大，里面的惊恐让人看着发憷。
几个警察小心地朝他靠近，张凡不断地往后缩，但是后面只有墙，他不管再怎么样都不能躲开，就在警察要抓住他的时候，他陡然发出一声惊骇欲绝的尖叫声，然后像一条软体虫一样倒了下去。
林峰几个看着张凡都是一脸的复杂，有怜悯也有疑惑，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样做到杀了这么多人的？
张凡被带下去洗澡了，几个人也累了一天了，打算先回去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再继续审。
没过多久，那边的警察就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带张凡洗完了澡顺便修剪了一下头发，为了让他平静下来，没有让他呆在看守所，而是带到了一个警察的宿舍里，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而张凡醒来之后果然没有再大喊大叫，而是又抱成一团缩在了床脚。
林峰听电话那边沈浩传来的消息，松了一口气，
眼皮子再也撑不住了，慢慢地合拢上了。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又在审讯室外会和，透过单面玻璃，里面正低着头沉默的张凡一览无余。
焦艳艳惊讶地挑了一下眉道：“没想到他竟然长这个样子。”
沈浩也道：“我一直听在张家村的人说，张容长得多么漂亮，以为那个年代的人审美可能和现代人不一样，现在我总算是知道有多漂亮了。”
林峰冷静道：“就算他长得再好看，也是一个罪犯，等案子破了，他要么被枪毙，要么被关进精神病院。”
“只是太惊讶了而已，他长什么样也不能改变他是一个罪犯的事实，警察的基本素养我们还是有的，只是觉得可惜了，张容母子要是没有遭遇那样不堪的事情，今天也不必走到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