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找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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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林峰的推论已经有两个漏洞了，一个是张凡的药剂是从哪里来的，一个是张凡作为一个精神障碍患者根本没有能力做出那样的反应，只要这两点不能解释，他的推论永远也无法成立。
林峰继续道：“药剂没有立即起反应，等受害者出了张凡的家，或在家里或在路上，突然就晕倒了过去，旁边的人过去一看，没有了呼吸，就以为他们死了。”
这一点也符合出张家村的村民所描述的，那十个人都是突然之间就晕倒了过去，然后被人发现死了。
“张家村的人都习惯互相帮忙，所以受害者‘死’了之后，当天晚上一定有很多人聚集在受害者家里，而张凡作为村里的傻子没有人防备他，甚至因为一些习俗而欢迎他过去，张凡因此乘机潜入到了尸体旁边，割掉了受害者的舌头。”
关于凶手为什么要割掉受害者的舌头这一点，林峰猜测应该是害怕受害者从棺材里苏醒之后大喊大叫，被人发现。张家村的村民说，只听见挠棺材的声音，如果当时他们听见的是叫喊声，其他村民尽管害怕，但是受害者家属至少会挖开坟墓看一看，这样一来，凶手的计划就落空了。
“割了舌头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尸体下葬之后，张凡悄悄在棺材上面打了一个孔，保证里面有空气，然后打营养针保证里面的人可以活下去，这两点之前就已经证明了。”
“等张凡报复够了，他就任由棺材里面的人死去，而张老太可也许张凡的仇恨更深一点，所以他把她放出来，然后活活折磨死，也许是因为张凡厌倦了这个游戏，想快点结束。”
沈浩点头道：“按照你的说法，那么张凡身上必然还有其他可疑的地方，而不只是因为他是张容的儿子并且是个没有人防备傻子。”
林峰点头道：“是的，所以我接下来打算去张凡的家看一看。”
沈浩奇怪道：“张凡的家？张家村整个都被烧掉了，虽然他家在最偏僻的地方，但是也烧得差不多了，你现在去看又能找到什么？再说我们之前不是去过一次吗？”
林峰道：“上次我们去只是在院子里呆了一会，根本没有进去过。他家虽然被烧了，但是我还是想去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证据证明张凡是凶手。”
沈浩道：“行，我和你一起去。”
林峰拿出一副手铐铐住张凡，交给一个消防员看住，并特别嘱咐不能让他跑了，消防员满口答应。
离开之前，林峰特意仔细地看了张凡一眼，他还是那副沉浸在自己精神世界的惊恐模样，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个样子是装不出来的，林峰叹一口气，他虽然坚定地认为张凡就是凶手，但是要想证明张凡是凶手太难了，除非张凡立马变成正常人承认是他自己杀的人。
此时张家村的火已经灭了，只有一些隐秘的角落里还零星地冒着一点火光。
因为消防员喷了大量的水进去，所以上空冒着一股浓郁的水蒸气，水蒸气的温度比明火还要高，还要危险 ，两人没有冒险从中穿过去，而是绕着张家村跑了一圈，从外围找到了张凡的家。
其他的房子都变成了黑炭，只有张凡的房子还有几片完整的瓦片，只不过也烧得差不多了。
沈浩皱着眉头道：“这怎么找？”
林峰道:“找吧，管他那么多，能找到一丁点证据就是我们的运气。”
沈浩叹一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房子已经踏了，两人只能找几根树枝在废墟里面扒拉，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然后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人把这小小的一座废墟翻来覆去找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一点有用的证据，这里只有烧得发黑的木头还有灰。
林峰苦笑道：“看来我们的运气还真的很不好啊。”
沈浩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张凡如果真的是凶手肯定会露出马脚的，而且他如果真的是凶手，那么他就一定有杀人的能力，而一个自闭的神经病是不具备这个能力的，等回到警局让焦艳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一个状况吧。”
沈浩不说，林峰差点忘记了，焦艳艳不仅是一个心理学专家，而且还是一个侧写师。
侧写师其实说白了就是根据犯罪现场的蛛丝马迹，推测出凶手的一系列心理活动和行为，需要很强大的专业素养和逻辑推理能力才能够胜任。
“焦艳艳在心理学上时专业的，她曾经也学过犯罪心理学，也许能通过张凡的行为举止推测出他是一个什么情况，自闭的精神病患者说不定也会杀人。”
林峰揉着太阳穴道。
“这件案子牵扯到精神病人就复杂了，精神病人杀人不会处以刑罚，只能移交精神病院，而张凡又是一个孤儿，没有人能赔偿受害者金钱，所以那些人死了就只能是白死了。”
沈浩叹气道：“现在这个环境就是这么个环境，我们只能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
林峰垂头丧气道：“算了，带着林峰回警局吧，只能寄希望于焦艳艳能看出什么来了。”
沈浩拍拍他的肩膀道：“我是刑侦大队长，这件案子破不了主要负责人是我，我都没有灰心丧气，你这么沮丧干什么，放心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凶手一定会落网的。”
林峰心情低落，摸了根烟出来点点头没有说话。
突然“叮！”的一声，他的腿撞到了什么东西。
林峰感觉到腿上传来的剧痛，没有皱眉，反而露出惊喜不已的表情道：“找到了！”
沈浩道：“什么找到了？你先别兴奋，先看下你的腿吧，估计已经肿了老大一个包了。”
林峰这个时候也不沮丧了，点燃了烟笑眯眯道：“你一个刑侦大队长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吧？我觉得要是这样，这个大队长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换人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