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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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听了林峰的话却突然开始认真思考了起来：“每次办案都下意识忽略的人？要这么说的话，的确有这样一个人。”
“张凡。”
‘张凡’两个一落下，林峰的打哈欠的手一顿，脑子里那总是瞬间划过抓不到的思绪瞬间就清明了起来。
张凡！
林峰突然猛地跳了起来，沈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道：“你怎么了？”
林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道：“没错就是张凡！”
“凶手就是张凡！”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不远处抱着自己不停颤抖的张凡，沈浩道：“兄弟你搞错了吧？你自己之前不是也说过，他是一个精神障碍患者吗？他不可能设计出这么精妙的一个局的。”
林峰目光如炬地盯着陷入自己精神世界的张凡，慢慢的靠近他抓住他的手臂好像怕他跑了一样。
“不！凶手就是他！”
沈浩“呸”地一声吐掉嘴里的杂草，好像明白了过来什么一样，震惊道：“张凡的精神病是假装的？！连你都骗过去了？！”
林峰看了一眼张凡，摇头道：“不是，他的确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沈浩这下彻底糊涂了：“他既然的确是一个精神病患者，那他怎么可能是凶手？他连自己的精神世界都走不出来，他在怎么可能设计这么精妙的一个局？”
林峰道：“我也想不通这一点，但是你想想，如果除开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从整个案件来讲，还有谁比他更有嫌疑？”
沈浩愣了一下道：“好像还真的没有比他更有嫌疑的人了，如果不是一直考虑到他有精神病，其实咱们从一开始就会怀疑他，而不是每一次都从他身上略过。”
林峰道：“从一开始发现张老太的尸体，到后面解剖得出的一系列关于凶手的推论，和那十个受害者有仇，可以在葬礼上自由出入受害者家里，具备较高的医学素养。”
“这三点，前面两点他都符合，和那是个受害者尤其是张老太有仇这一点不用说了，第二点，张家村的人都当他是一个傻子，谁会注意一个傻子？”
“而且在农村有一个说法，每个村子里都有一个傻子，这个傻子其实就是这个村子的守村人，每家有红白喜事他都会去帮忙，人家也乐意他去帮忙，请他吃一顿酒席就算是报酬了。”
沈浩点点头道：“的确有这一回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张凡出入受害者家里就没有人怀疑什么了，毕竟谁会莫名其妙怀疑一个傻子？”
“但是第三点，张凡不可能有什么医学素养吧？他一辈子都没有出过这个村子，张家村的人都可以证实这一点。”
“而且，你推测他就是凶手的基础是，他有能力完成这一系列的连环杀人案，但是现在的事实是，他没有。”
张凡被林峰抓住了手臂也一点反应都没有，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眼神中全部都是惊恐，完全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
这样的一个人的确不可能独自完成那么大的一个案子。
林峰道：“咱们一开始得出那些推论的时候，发现张家村根本没有人能符合，所以后来只能从张容这一点下手调查，而最后也确实证明了，凶手做这一切的确是为了给张容报仇。”
“你之前也说过，张容除了张凡这个儿子根本没有亲人在世，那么除了张凡还有谁会替她报仇，我们之前被张凡的精神给蒙蔽了双眼，下意识把他给摘了出去。”
“但是，如果咱们忽略掉张凡的精神病呢？张家村真的没有人符合那三个推论吗？”
沈浩双眼放光一拍手道：“原本咱们怎么想都想不到在张家村，哪个人有嫌疑，但是如果忽略张凡的精神病，那么这个嫌疑人只能是张凡了！”
林峰道：“没错，除开想不明白张凡是怎么运用那一系列的医学手段杀人这一点，他完全符合凶手的一系列特征。”
沈浩想了一下提出质疑道：“虽然根据你的说法，张凡的确是很有嫌疑，但是并不能就此确定他就是凶手，证据并不充分，不能排除凶手另有其人的可能性。”
林峰也皱着眉头道：“我现在正在苦恼这一点，我个人确定凶手就是张凡，不然这件案子没有其他的解释了，但是法律是必须要讲究证据的，我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沈浩一锤定音道：“你既然推测张凡是凶手，那么咱们就假定他就是凶手。”
“那么，如果他是凶手的话，他是怎么实施一系列犯罪的呢？”
林峰看了一眼依旧沉浸在自己精神世界的张凡，分析道：“张凡在张家村的人眼中是一个傻子，没有人会防备他，所以他完全可以乘机将让人陷入假死的药剂注射到受害者体内。”
沈浩打断道：“等等，张凡怎么会有那种珍贵的药剂，这种药剂目前还在研发当中，就是有钱都没有门路搞到手。”
林峰揉了揉太阳穴道：“我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想搁置。”
沈浩又道：“还有一个问题，张凡是怎么样将药剂注射进受害者体内的呢？总不能闯进受害者家里吧？”
林峰道：“我们之前不是在张家村打听过吗？那十个受害者经常来给张凡送东西。”
“从张凡蔓生的伤痕来看，恐怕送东西是假的，乘机虐待才是真的。”
“你想想看，那十个人经常虐待他，尽管张凡实际上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但是在那十个老年人看来，恐怕完全没有威胁。张凡面对那些虐待从来不知道还手，但是如果有一次他突然开始反抗了呢？那几个人还能有反击力量吗？于是张凡顺理成章地把药剂注射进了他们体内。”
沈浩道：“你这个说法从逻辑上来将可以说得通，但是有一点，张凡是一个精神障碍患者，他会使用针管注射吗？他怎么会想到要这样做呢？”
林峰苦笑道：“这一点也先保留，说实话，我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