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男人要脸讨不着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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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耗子乃水匪,专司水上烧杀抢掠的缺德事。
齐少元随义父第一回前往广安府之时,便也曾遇到过,自然觉得熟悉。
他飞快的穿好衣裳,打开船舱的窗户看得一眼,见五六把铁钩挂在船舷,船边的水浪滚动,估计这些水耗子很快就会爬上来。
他立马往宋怀真那边去,见房门拴住,抬脚就踹开。
宋怀真正在做梦,猛地被这动静惊醒,还吓了一大跳,爬坐起来齐少元便已到跟前。
他压低声音道:“嘘,别说话,遇到水耗子了。”
宋怀真顿时睡意全无。
这玩意她没见识过也知道是什么,可不是什么善类。
她抬眸看向齐少元,仿佛再说:“怎么办?”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这艘船并没有旁的船客。
加上二人出行极为低调,也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根本没带护卫或是让镖师护送。
此番水匪将至,她倒不怕齐少元被打死,而是怕自己遭受鱼池之殃。
齐少元没说话,只是安抚的揉了揉她脑袋,一边迅速的给她取来衣裳披风,一边听着外头的动静。
水耗子常年在水上生活,不过片刻便已涌上了岸,说话声叫骂声,以及与船夫兵器相交的声音陆续传来。
宋怀真飞快的穿好衣裳,套上鞋子,死死的抓着齐少元的手臂。
不管怎样,紧跟大男主身边保命的可能性更大。
齐少元被她这举动闹得哭笑不得,小声道:“别怕,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宋怀真可不信,穷凶恶极之人什么事干不出来,规矩那玩意也就电视上播出来哄骗人。
但这话她也不能说,只道:“我就是害怕,抓着你我安心点。”
齐少元瞬间就心情愉快了,顺手扯过披风将她从头罩到底,这才又反手牵住她。
姑娘家的手软软的,没有一点茧子,让人忍不住心猿意马。
船舱的门被人从外头破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举着刀,看见总算有两个人,顿时眼睛一亮。
正待上前解决了,脖子上便被一柄利器抵住。
男人惊愕的瞪大眼睛,娘的,这到底是人是鬼,都没看见怎么动作的,咋就上来了。
齐少元一改在宋怀真跟前的温和,周身都裹着一股阴寒的戾气。
冷声道:“周储现在落魄到这种地步了,连客船都劫。”
那男人一听这话,稍稍愣了一下,很不服气:“关你屁事。”
刀剑无眼,他站在那儿一动不敢动,威胁的说着狠话。
“这片水域都是爷的地盘,你小子识相的,赶紧把刀放下,要伤了老子保准你尸骨无存。”
齐少元丝毫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冷哼一声,一脚将人踹出门外。
随即也似一阵风的出去,将门带上,便守在门口。
宋怀真全程提着一口气,到得这回,才轻轻的把那口气给呼出来。
一时间又觉得,大男主不愧是男主,关键时候是真的很男人。
齐少元手中一柄短刀,一连收拾了四五个不长眼的家伙,这才将短刀往船舷上的栏杆上一插。
借着月光,最先被齐少元打得落花流水的周老六看见刀刃上刻的花纹,顿时眼眸一眯。
他打个手势,一众水匪皆收了手,有些莫名其妙。
周老六手臂有伤,僵硬的朝齐少元拱拱手,问道:“敢问公子是何人。”
齐少元双手负于身后,目光冷冽:“齐默……”
这名虽是化名,但周老六如雷贯耳。
他猛的一噎,一口气上不来:卧槽!
旋即寒暄起来:“原来是齐公子,久不见您,真是太巧了,呵呵呵呵……”
齐少元皮笑肉不笑的也呵呵两声。
周老六只觉皮一紧,连忙笑得更加谄媚起来:“这个,那个,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小六子眼拙,齐公子莫怪莫怪啊。”
说着又连忙同他的人打手势:快撤!
一行人更加莫名其妙了,但也没问出口,只听话的准备走人。
齐少元冷着脸:“弄脏了我的船,这就想走?”
周老六都要哭了,他要知这船上的人是齐默,情愿溺死自己也不敢上船来的。
偏偏他不仅上船了,还有眼不识泰山,这可咋整的好。
他姿态放得极低,小心翼翼的道:“对不住,对不住,小六子真不是故意的,齐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我这就帮你清理干净如何?”
齐少元居高临下的睨了周老六一眼,不咸不淡的应得一声,随即推门入屋。
周老六松口气的同时,又雷霆怒火,瞪向一干手下骂道:“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干净了。”
其中一个年纪小的十分好奇,拔出栏杆上的短刀,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来,小声问道:“六哥,这人是谁啊。”
周老六转身见他拿着刀,忙拍他脑袋:“放下放下放下,这玩意是你能碰的?”
那孩子吓得一跳,忙把短刀给扔地上。
周老六又气急败坏:“哎哟哟,哎哟哟,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滚。”
一个中年男人见状,忙把那孩子拉过来,小声道:“别问,这位齐公子可不是一般人。”
时隔太久,他也是这会才想起来。
话说几年前,他们的大哥周储还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时,也曾带着一帮兄弟截了条客船。
他们这行,可不是按年纪排资历。
周储彼时年岁虽不大,但很有些本事,带着兄弟们干活就没有失手的时候。
偏偏那一回,就栽了,还栽得挺惨。
兄弟们虽没死的,但个个都受了伤,钱财没劫到半个子,还赔出去不少。
中年男人现在想起那场面,都忍不住打寒颤。
刀口上舔血的人,最坏的结果也不过一个死字。
结果齐少元这个变态,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自那次脱险后,周储便送了把短刀给齐少元,单方面的笑呵呵与人称兄道弟。
私底下却是咬着牙交代弟兄们,碰到此人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只是齐少元大多时候都待在京城,自那以后基本没在周储的地盘上出现过。
这事过去几年了,周老六也是没想到自个能走这么大个狗屎运。
船舱内点了盏油灯,宋怀真就坐在齐少元对面。
从最开始的交手,到此时一帮水匪勤快利落的冲洗船只,这反转得有点吓人。
虽然猜到气运之子的经历总是奇妙的,但宋怀真还是很好奇。
挪到他旁边小声问:“怎么感觉这些水耗子很怕你啊。”
两人挨得有点近,宋怀真说话的气息扑在齐少元的耳边,瞬间让他耳尖泛红。
但依旧坐得端端正正,一本正经的应道:“多年前曾与他们打过交道。”
只不过这交道打得不怎么美好,便也只此一句,再无多言。
宋怀真一颗八卦之心熊熊燃起,无奈见他没多说的意思,便也讪讪的闭了嘴。
别看这些水耗子干的事见不得人,但干起活来也丝毫不含糊。
不到一个时辰,船上便恢复如初。
过了最初的紧张,宋怀真早就哈欠连连,滚去睡觉了。
而齐少元也终于找到了借口,留在她屋里!
纪愁说了,男人嘛,要脸面的讨不着媳妇!
或许因为大男主的原因,宋怀真一夜无梦。
但天色大亮之时,船只临时靠岸,昨夜上船的周老六带着人在岸边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