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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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敌是友？
经过一场打斗，看得出来那个蓝衣人并非闲散的雇佣杀手，背后很有可能是个庞大的组织。案情错综复杂，不得不提高警惕，并不清楚最先到来的是敌是友，所以提前防备为好。
只见一位穿着白色剑术服饰的男子急奔而来，轩昂清雅，目如朗星。
但他看到顾西祐执有剑和枪，面色不善，瞬间拔出剑，怒道：“你是谁？快放开她。”
顾西祐不退让：“你又是谁？”
叶瀞笙还未缓过劲，看清来人，便轻唤了声：“师兄。”
不知道顾西祐有没有听见，又或者听见了，但以为唤的人是他。
这边话音未落，曩归先蹿出去，冲到白衣男子跟前。并非攻击，而是又蹦又跳地摇尾巴。
顾西祐有些诧异，低声斥道：“曩归，回来。”
这犬虽然养在身边还没多长时间，认旧主就算了，不至于敌我不分了吧，说好的细犬善辨曲直、忠诚护主呢？
接着，一个穿着绯色长裙的女子从月色中跑来，声音急切：“师兄，是不是瀞笙？出了什么事......哎呀，什么东西？”
曩归看到她，尾巴摇得更欢了，热情程度不亚于见到叶瀞笙。
但突然蹿出的犬类将绯衣女子吓得不轻，直接缩在白衣男子身后。
“师兄，楚矜，我没事。”叶瀞笙确认了来人的身份，望着顾西祐，向两人解释，“是这位警/院的师兄救了我，他现在是曩归的主人。”
晓晟听到叶瀞笙的解释，便收剑施礼：“多谢师兄相助，在下明脩寺晓晟。”
晓晟的话还没说完，顾西祐也收剑施礼：“师兄不必客气，警/院顾西祐。”
绯衣女子闻言，亦施礼道：“长瑞府庒楚矜多谢师兄救我阿姐，长瑞府感激不尽。记下恩情，日后定会和家人登门拜访、致谢。”
庒楚矜与叶瀞笙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上，盛入星辰的眸光中饱含了真挚的谢意。
晓晟见顾西祐的佩剑不像凡品，架势也似剑术好手，便好奇道：“不知顾师兄剑术所属何门，师承何人？”
顾西祐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推拒着：“两位不必如此客气，这是警/院学生的职责所在。而且，这次能救下叶姑娘主要是曩归的功劳。”
庒楚矜闻言，蹲下，揉着曩归的脑袋，喜道：“曩归这么厉害啊？真乖，还记得两位姐姐。”说着望向晓晟，“师兄，他好像也记得你呢。”
叶瀞笙走上前，和庒楚矜一同撸狗：“那是当然，我养曩归的时候，你和师兄时常帮我照顾它。曩归被送走后，师兄还经常替我们去驯养所探望。对它好的人，曩归当然都会记得。”
晓晟执谢礼，“这位兄弟，多谢你愿意收养曩归。两位师妹挂念爱犬，现在看到新主人是你，我们也就放心了。毕竟曩归是工作犬，跟着警员训练总比留在明脩寺看家护院的好。”
“叶姑娘此番受到惊吓，需要好好静养，要不我们先找个医生，检查一下。”顾西祐提议道。
“好。”庒楚矜和晓晟都表示同意。
还未行动，巷子里又传来一阵忙乱脚步声。
“怎么回事？谁报的信？”
巷子狭窄，警车进不来。几名警员只能停好车，步行而至，所以这才“姗姗来迟”。
“是我。”顾西祐站出来承认。
“顾西祐，谁允许你乱开枪的？”说话的是为首一名警.官，眼睛吊梢，显然他是知道顾西祐的。
“前辈，刚才情况实在危急，我是迫不得已。”顾西祐着急解释。
那警.官面色不善，质问道：“迫不得已？人呢？我看是你将功补过心切，自导自演吧。”
叶瀞笙赶忙帮着解释：“警.官，的确是顾师兄救了我。”
“哟，长瑞府的人。”吊梢眼警.官看着叶瀞笙，眼睛似乎正了几个角度。话却是对顾西祐说的，“你这小子艳福不浅啊，先前因为女人被罚，现在又得到美人安慰了。”
听到这话，叶瀞笙三人神色都有些复杂和不满。特别是晓晟的脸色十分不悦，这话明着是打击顾西祐。若说自己识人不清，对第一次见面的人看走眼了也无所谓。可是暗地里连带叶瀞笙也有意无意贬损到，就十分生气。叶瀞笙亲口承认救人者是谁，晓晟便不会怀疑，再看是曩归现在的主人，便更信任顾西祐几分，所以对那位警.官的印象大大地打了折扣。
“前辈！”顾西祐有些尴尬，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嗓门大了一些。
“你凶什么凶，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敢承认啊？”
顾西祐不知道怎么解释，曩归先发怒了，对着吊梢眉眼的警.官咆哮了几声。
那警.官被吓得一激灵，又为了挽回面子：“你这狗叫什么叫？”还抽出警棍，冲着曩归甩过去。
叶瀞笙和庒楚矜见状立马把曩归往回拉，护在怀里。
晓晟闪身挡在前面，防着那人伤到叶瀞笙和庒楚矜。
顾西祐则站在晓晟前面，想拦住，免得误伤谁都不好。可惜警棍直接落在他身上，退了几步。跟蓝衣人打斗受了伤的手臂，叶瀞笙好不容易包扎好伤口，现在却被自己同僚的警棍击打出血渍。
“警.官这是在做什么？”晓晟扶助顾西祐。曩归的指向已经十分明朗了，再看到那警.官对顾西祐的态度，明显是在找茬。所以刚才指责顾西祐的话，晓晟信任度已经大幅度降低。
那警.官丝毫没有愧疚之意，继续拿话刺顾西祐，“狗教不好，就别牵出来。真是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狗。家世好、天份好有什么用，品行不端，徒弟教不好，连只狗也训不好。”
身后几名年轻警员也跟着讪笑。
转而又对叶瀞笙她们道：“长瑞府美人听我一句劝，选人选狗都是一个道理。猎犬虽好，驯服不了的，小心被反噬啊。”可惜他不知道，曩归最开始的主人就是叶瀞笙，所以叶瀞笙压根不想搭理他。
他却饶有兴趣的绕着叶瀞笙和庒楚矜：“女孩子选宠物，选个温顺乖巧的就行了。特别是长瑞府的美人，要不我给你们介绍推荐一只？”说着竟然想伸手去揽叶瀞笙的肩。
曩归发出充满敌意的低吼，准备随时跃起来就是一口。晓晟立刻闪身挡在她们前面，脸色肃然。
“你想干什么？蹲下。”眉眼吊梢的警.官见一个二个的护花使者，脸色铁青，便借着职务出口训斥。
晓晟抱拳行礼，语气冷硬，“师妹和顾兄身上都有伤，我们先行一步，去医院治疗。”说罢，便要带人离去。
“站住，谁允许你们离开的。没调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能离开案发现场。”
晓晟不惧他：“那就请警.官快些调查，而不是在这里揪着我们不放。如若人手不够，我和这位顾师兄可以帮忙多叫些人来。”在这里跟他们掰扯半天，该干的正事一点没做。
耗磨时间越长，证据留存越少，受伤者的身体失血越多。晓晟没直说，但要不是见顾西祐认识这个人，晓晟都要怀疑这个警.官根本是凶手那边的人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