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乡野糙汉的小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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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简单比划两下傻柱就能听懂,这是楚夭夭第一次亲身体验到做哑巴的快乐。
只要沟通勉强过的去,那以后的日子就能省去很多的麻烦。
张嫂得知她要洗澡的想法,立刻就奔去厨房给她烧水。
傻柱从箱子里倒腾出前些天买来的短袖衬衫和尼龙九分裤,叠的规规整整放在她的床边,接着又从柜子里取了一双女士粉色的凉鞋,带闪钻的那种。看起来,还挺好看的。
楚夭夭洗了个舒服的温水澡,这是她来这个地方以后,第一次将身体洗得干干净净的。
傻柱为了她能像城里人那样洗澡,还特意开着拖拉机去公社里买了香皂回来。
用了那块香皂后,她站在院墙外面,一阵微风吹来,身上都是香喷喷的。
农家人的稻谷收完,又到了挖红薯的季节,傻柱他爹昨天把那几方田犁完,今儿就背着背篓,扛着锄头,去地里挖红薯。
父子俩都去了地里忙,张嫂却在家里闲着织毛衣。
其实赵家人明面上不说,楚夭夭心里也清楚,他们这是防着她逃跑呢,毕竟是五万块买来的城里媳妇,就算她不跑,也怕别家惦记。
所以,表面上看着张嫂是在织毛衣,实则是在看着她。
总被一双眼睛盯着,就这样没事可做总觉得不自然。楚夭夭推开院门,扎起小马尾,坐到张嫂面前。
她刚要张口问话,突然又想起自己是个哑巴,于是只能伸出手指,跟张嫂一阵比划。
张嫂手里一边织着毛衣,眼睛却始终看着她比划的动作。
纤长手指先绕了个圈,再点了点,接着再是切的动作。
张嫂看得一脸疑惑。
她再比划了一次。
张嫂依旧摇头。
没办法,她就去旁边找了块石子,在脚底的石板上画画。
不识字的张嫂幸好还懂得看画,等楚夭夭画完,她放下手上织了一半的毛衣,歪着头坐过来看。
“你是说……你要吃芝麻大饼,还要撒上葱花的?”张嫂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她问。
芝麻大饼?再撒上葱花?
楚夭夭仔细端详地上画的这副画,忍不住一下就笑了。
还别说,真有点张嫂说的那种感觉。
她的意思是,家里洗衣粉用完了,衣服洗不干净,就会有一大片大片的污渍。
算了,老人家光靠简单的勾勒几下是意会不了意思的。
***
第二天是去公社赶集的日子。
傻柱没像往常一样和他爹去地里干活,而是发动拖拉机,带着这个来的姑娘第一次去赶集买东西。
傻柱的爹掌握着一家子的经济大权,临下地前,就从锁着的那口箱子里拿出用帕子包住的钱。以前赶集,要没遇到买大件物品或者逢年过节,傻柱爹只给一块钱,要是遇到了,最多也就两块到四块不等。
但今儿,既不是过节,也不需要买大件儿用品,傻柱爹竟然给了傻柱五块钱。
五块钱,够赵家吃上几个月的新鲜排骨了。
傻柱接到钱的时候,傻了,“爹,给的太多了吧。”
傻柱除了卖粮食,就没接手过这么多钱。
傻柱爹锁好那口宝贝箱子,将那串钥匙挂在裤腰带上,“姑娘这些天来咱家不是绑就是关的,老受累了,你拿着这些钱,带她下顿馆子吃点好的,再买些吃的穿的用的,人家城里来的,不能亏欠了。”
“爹,太多了,两块就够她吃了,俺不吃。”傻柱留了两块在手里攥着,另外三块钱就放在那口箱子上。
放下钱,傻柱就拉着楚夭夭的手往门外走。
傻柱爹使了一个眼神,张嫂就抓起那三块钱,紧赶着跑出来,塞给了楚夭夭的手里,“你爹执意要给,拿着吧。”
钱最终是收下了,两人揣着五块钱,坐着拖拉机一路颠簸着去赶集。
到了公社。
傻柱买了姑娘家爱馋的糖果,还有在下了油锅炸的酥脆焦黄的芝麻汤圆,都说城里人总爱饭后吃点水果,傻柱又给她买了几斤刚上市的橘子。
到中午饭点的时候,傻柱点了两个菜一个汤,都是荤菜,正好解她这几天的馋。
楚夭夭不能说话,但傻柱就想和她聊天,虽然总是在自言自语。
她看他始终没伸出筷子夹菜,只吃米饭,便用手指比划——为什么不吃呢?
傻柱大致看懂了她的手势,双手捧着碗,把嘴里的米饭使劲咽下,嘿嘿笑着,“俺不爱吃这些油的,留给你吃。”
楚夭夭又比划——我一个人吃不完。
傻柱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只是随便一比划,他就能轻易看懂她想表达的意思,“吃不完就带回家,晚上跟俺爹俺娘一起吃,可香哩。”
他不仅疼媳妇,还是个孝子。
一个猪肝炒芹菜,一个肉丝炒莴笋,楚夭夭几乎都没怎么动。她倒是把那碗酥豆腐汤全给喝了,碗里还剩的大半碗米饭,傻柱觉得浪费,一粒不剩的全给消灭了。
五块钱花了三块,买的都是女孩子家爱吃爱用的。
快到晚饭时间,赶集的两人才回来,张嫂和傻柱爹还在地里忙农活。楚夭夭主动请缨,要去厨房做饭。
她皮肤娇嫩的很,傻柱哪舍得她被烟熏火燎。
关于做晚饭的事情。
楚夭夭手里拿着石子,蹲在院坝里,在石板上写写画画和傻柱讨论。
不知不觉,傻柱也被她带入无声世界里,捡拾了一枚石子,挨着她的‘鬼画符’,生硬地拼凑着一个字。
不——可。
他本来是想写不行的,可是那个‘行’字比划太多,容易写错,所以就改成了‘不可’。
两个字终于有了大概模样,这可费了傻柱好大一把子力气,写字比干农活还要吃劲。
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汗,脸上露出淳朴善良的笑容,“听说你识字,看看俺这写的咋样?能认出来不?”
楚夭夭歪着头看,漆黑的眸子里立刻染上笑意,是一种复杂的笑意,傻柱没文化也形容不出来,反正就只知道,很好看。
她捏起脚边的石子,垂下勾翘浓密的眼睫,认真在傻柱的那两个字旁边写着:你认得字?
那以后就不用鬼画符这么麻烦了,她画画的功底本来就不好。
就在她写字的这会儿功夫里,傻柱的注意力全在她脸上,根本没心思看她写的是啥。
楚夭夭见他愣神,伸出手,在他呆滞的目光前晃了晃。
这一晃,傻柱才憨憨的醒了神。
她指石板上写的那行字。
傻柱随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嘴里念叨了好一会儿,才把这句话读出了另一种意思。
“你……人,人……人……学?”
傻柱喜出望外,“你人……*啥……学?”
楚夭夭:“……”
脑子里瞬间被搅得一坨浆糊。
“到底是啥呀?”傻柱有些满满的求知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