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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这个叔叔看我的眼神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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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欢从医院出来,开车的时候接到了楚辞的电话。

这难免让她想到了今天中午在餐桌上不愉快的话题。

她并没有接,想着楚辞没打通自然就该挂了。

可是少年却分外的执着。

一次又一次。

迟欢有些烦了。

趁着红绿灯的间隙,她接了起来,语气并不能算是很愉快:“有事吗?”

那头传来少年虚弱的声音:“学姐,我在你家楼下,好冷啊。”

京都的九月底已经起了冷风,刮在人身上就像是刀子,生疼生疼的。

迟欢听着他有气无力的声音,难免心软:“你在我家楼下干什么?”

楚辞吸了吸鼻子,嗓音越发的低了:“今天中午学姐饭都没吃就走了,我担心学姐饿着,回家做好了饭,就一直在楼下等着。”

迟欢心里的脾气在心里胡乱撞着,心口有些酸疼,却怎么也对着一个为自己好的人发不出去:“你怎么这么傻啊,我现在在路上,等一会儿就回家了,你去保安室先坐一下。”

楚辞听说她马上就要回来,嗓音透着兴奋和雀跃:“不用,我就在这里等学姐,我想在学姐到的时候第一眼就见到学姐。学姐你好好开车吧,我先挂了。”

迟欢无奈,只能答应:“好。”

迟欢并不是不知道楚辞的心思,而是知道的太清楚了,才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拒绝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少年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萎靡一瞬第二天看见她的时候,又是那个笑起来眼里只有她的少年。

——

宋织中午被沈砚吓了之后,哭了一场,给谢行止打电话没人接,转头就去对谢行止的母亲张蓉蓉哭诉去了。

张蓉蓉一听自己的准儿媳妇生病儿子都不去看,只打发一个秘书,气的不行。

但是在宋织跟前,又得维护谢行止的形象:“阿止平时工作忙你也是知道的,今天又是星期一,正是最忙的时候,你好好体谅一下他。”

宋织抽泣着,擦了擦眼泪:“伯母,我不是不理解他,可是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哭得声音更大了。

一想到自己让沈砚看见了那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她简直都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可是那种隐私的事情,让她又怎么能说得出口!

张蓉蓉虽然偏爱宋织这个儿媳妇,但是对于自己的儿子那才是偏心到了极致。

听到宋织说谢行止的不是,她语气也淡了几分:“宋织,你既然想成为谢太太,就应该去理解你未来的丈夫。你伯父年轻的时候可比阿止忙多了,我也没有闹过什么,男人在外面那么忙,为了什么?为的不就是让家里的女人过上好日子?!”

宋织咬唇,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惹得张蓉蓉心里有意见了。

可她也是家里父母千宠万爱长大了,为了谢行止,她才一路讨好谢家的人。

被张蓉蓉指责训诫,脸上虽然应着,心里却实在是不快。

张蓉蓉打了一巴掌还不忘给一颗甜枣:“你放心,我会打电话说阿止的,他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点!”

宋织心里的气儿这才顺了那么一点儿,得了便宜还卖乖:“伯母,行止的确是忙,怪我总想着黏他,其实也怪不了他。”

张蓉蓉这才满意的笑了:“就该如此嘛!小情侣就应该互相体谅。”

——

谢行止正在忙着处理关于城南地皮招商的事儿,下面的负责人是跟着他爸的老人,做起事来倚老卖老,仗着自己的身份在管理这个位置上捞了不少钱。

捞了钱是小,现在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下面拆迁的居民进行抗议,今天还有人受伤进了医院。

梁晏打来电话问他准备怎么处理,这个人是万万不能留了。

若是一直放任下去,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乱子。

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搁下笔,接起:“妈?”

张蓉蓉嗔怪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妈啊?你怎么回事啊,宋织都生病了你也不去看看!”

谢行止靠着椅背,疲惫的摁了摁眉心:“您打来电话就是为了问这事儿啊。”

“不行啊。”

“我挺忙的妈,要是没事,我就挂了。”他一堆事情要处理,没空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张蓉蓉责骂道:“你多忙啊你,忙到连我的电话都没空接了?你昨晚都和宋织睡了,就赶紧把事情定下来!别再拖了,宋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宋叔叔就只有宋织这一个女儿,咱们不能失了礼。”

谢行止松开手,漆黑的眸子闪过讥讽,饶有兴味的勾唇:“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啊,怎么了?”张蓉蓉有些疑惑自家儿子陡然冷淡的声音。

“没什么。”谢行止起身,眼底覆盖上一层寒意,笑道,“她不是说她病了吗?我这就去看看她是什么病。”

张蓉蓉开心极了,沉迷在自己马上就能抱上孙子的幻想之中:“这样就对了嘛!你快去!”

谢行止下楼,就碰上岑欢从车上下来,套着黑色卫衣的少年捧着保温壶朝她跟前递,满眼期盼小心的说着话。

他就近站着靠着身后的墙,近距离的观赏着这一场少年人的求爱,心里掠过讽刺的冷笑。

迟欢无奈地接过保温杯:“你赶紧回家吧,你瞧你脸都冻红了。”

楚辞笑笑,比陶瓷还白皙的肤色透着筋脉的纹理,咳嗽了声:“我没事,只是头有些晕,我站会儿就没事了,这汤是我亲手熬的,你尝尝。”

迟欢心里有些抗拒,楚辞对她做的一切,她心里并不是感动,而是负累。

她每每看着楚辞为自己做的一切,都好像是透过他看到了年少时的谢行止。

她不是没有过感动,只是她的感动都交付给了其他人,后来的人,不是她不想给,是她真的没有了。

“我已经吃过了,你快回家吧。”

楚辞有些失望的点头,身子摇摇晃晃:“好的学姐,那我走了。”

转身的那一瞬间,身子摇摇晃晃的,差点就要摔倒,迟欢皱眉拉住他,紧张的问:“你到底怎么样?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学姐,我喝口热水就好了。”他的脸白的实在是不像话,像是薄如蝉翼的纸,稍微一碰好像就碎了。

迟欢扶着他,嗓音听不出情绪:“去我家先休息一下,打电话让你的司机过来接你。”

楚辞乖巧的点点头,在迟欢没有看见的地方唇边勾出笑来,神色哪里还有半分的乖巧。

“好啊,谢谢学姐。”依旧是干净的少年音。

迟欢扶着楚辞,转过边角时,楚辞不知怎的,突然靠到了她的身上。

迟欢眉头紧皱,耳边传来少年低低的奶音:“学姐,我好累啊。”

这句话说出来,迟欢也不好推开他,只能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说:“你再坚持一下。”

她抬眸向前走,却猛地停下了脚步,捏紧了手里的包。

走廊边的墙上,正慵懒地靠着一个面容俊美的男人。

他如玉的眉眼上拢着一层淡淡的阴翳,剑眉斜飞入鬓,身子慵懒地倚靠在墙壁上。漆黑的眼眸夹杂着碎冰似的冷寒,下颌微微扬起,流露出冷硬的线条,轮廓利落分明。

是迟欢无比熟稔的人。

男人凉薄的盯着她,薄唇微抿,挑了下眉:“不介绍一下?”

迟欢稳着身子朝前走,目光闪烁地看着靠着墙咬着烟卷的谢行止:“解释什么?”

谢行止看着着眼前女人略显紧张的小脸,咬着烟的力度不由自主的重了些,没有理会她避重就轻的回答。

他缓缓拿下烟,夹在修长的指尖里,随意的磕了磕,眉目清冷,视线淡漠的落在她手上的戒指上,语气凛若寒霜:“这是准备带回家?”

“他生病了。”迟欢解释,有些心力交瘁的无力,“你不要误会,阿止。”

他扯了扯削薄的唇角,冷笑了声:“我误会不误会,很重要吗?”

谢行止将手里的没多少的烟用力转了转碾灭了烟头微弱的火星,丢进了垃圾桶,骨子里陡然散发出税利的寒意,使人毛骨悚然。

迟欢微微垂着头:“阿止,我很累了,我们不要再吵了好吗?”

记忆里的谢行止永远干净,从来都不抽烟,他是什么时候学的,竟然还这样的熟练。

是因为她吗?

迟欢不由得难过,心里道:迟欢,你还真是作孽啊。

迟欢眼底的难过刺痛了谢行止的眼睛,他转过脸望着楚辞那张人畜无害的俊脸,薄唇逸开几分森冷的笑意,嗓音不辨喜怒:“生病了是吗?刚好我要去医院,正好送送他。”

“学姐,这个叔叔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啊。”楚辞朝着迟欢的身边靠了靠,漂亮的脸上浮现出惊慌。

谢行止:“……”

迟欢低落的心情因为谢行止黑如锅底的俊脸而有了笑意:“嗯,这位叔叔阴阳怪气的时候的确挺可怕的。”

谢行止:“……”

“迟欢,你活腻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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