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现在都有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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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欢回到家的时候果不其然看见了迟宁宁蹲在了她的门口。
她神情冷了半截,走了过来:“你有事?”
迟宁宁噘着嘴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我好歹也是你的妹妹,你也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和迟瑞昌已经断绝关系了,你也只能算作是陌路人,何况,”迟欢眼带讥讽的笑了声,“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帮我当过你的姐姐了。”
迟欢倚靠着墙,动作半点儿没有开门的意思,淡淡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迟宁宁撇了撇嘴,将婚礼的邀请函倨傲的丢在了她的手里:“后天我结婚,你好好收拾一下,别搞得太引人注意。”
迟欢打开烫金的庚帖,上面用小楷赫然写着迟宁宁和楚天阔的名字,没忍住嘲讽地笑了声:“迟宁宁,你的婚礼邀请我去,也不怕结不成。”
迟宁宁抱臂,有点儿心虚的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那天结婚有很多媒体要来,你来参加,那些仅剩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你不来,倒像是我抢了你的未婚夫,你生气故意不来一样。”
虽然澄清的话题上了热搜,但仍然又很多人不相信,在微博上面写着阴谋论,说什么迟欢是被她和楚天阔逼的。
放屁,她逼迟欢什么了?
迟欢两指夹着邀请函轻轻地甩了甩:“本来就是你抢了我的未婚夫,敢做不敢认?”
迟宁宁自从被微博吃瓜群众垒着楼层骂小三之后,她现在一听谁说她抢了她姐姐的未婚夫,生理上心里上双重暴躁。
“你闭嘴!”她维持的端庄小姐仪态瞬间撕毁了,“迟欢我帮你脱离了迟家,楚天阔就是我的!你以后都不准再提!你和他之间本来什么都没有!”
“行。”迟欢答应的痛快,“你来我这,就是为了说这?没有什么别的了?”
楚辞在餐厅里说的话犹在她的耳边,她不明白为什么楚辞的父母会想要娶她。
最初,楚迟两家联姻,是迟瑞昌和楚天阔他父亲商场上来往频繁,后续的合作涉及的金额也不菲,两人明面上一派和睦,其实背地里都不相信对方,互相防备。
这个时候,联姻是两人乐见其成的事情,既能巩固两家的合作,又能拉近两家的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可楚辞的父亲想要她嫁给楚辞,又是为了什么呢?
楚天阔不过是楚家的旁支,楚辞却是楚家的嫡子,楚家近些年来在四九城可以说是声名赫赫,仅仅只次于谢家。
他们家,钱权都不应该缺,要她这么一个三流世家的女儿当媳妇,也不嫌丢人吗?
迟宁宁见迟欢收下了邀请函,心情好了许多,说话的语气自然而然也好了起来:“还能有什么别的,我先走了,后天你必须来。”
“行,出场费结一下。”迟欢把请帖放在包里,拿出手机将支付宝的码放在迟宁宁眼前,示意,“我的出场费很贵的,二十万起步,不能拖欠,只能现结。”
迟宁宁无语至极:“迟欢,你想钱想疯了吧!让你来参加我的婚宴你还能白嫖一顿吃的!你反过来还要我给你钱,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那就免谈。”迟欢收回手机,风情万种地撩了下耳边的头发,“让开,我要回家了。”
迟宁宁捏紧拳头,小脸扭曲,恨不得一口咬死迟欢这个贪心鬼。
“干什么?”迟欢微微偏下头,看着紧紧拽着自己衣角的手。
迟宁宁抬起脸,肉疼道:“10w,不能再多了。”
迟欢晃了晃手指:“不行哦,十八万。”
迟宁宁狠狠放了一口血:“十五万!”
迟欢微微一笑,像只诡计得逞的小狐狸:“成交。”
迟宁宁:“……”
迟宁宁眼儿巴巴的扫了码,心疼的恨不得捶胸顿足。
迟欢心情倒是颇好,对付迟宁宁这种没有底线演技又好的绿茶,只能往她的痛处上扎。
要说迟宁宁的痛处嘛,从小打到那就只有一个,就是钱。
她分外爱好攒钱,抠搜的跟铁公鸡似的,旁人想从她这里拿到一分钱都难。
这两天狠狠的放了她的血,迟欢一直郁悒的心情也算是快慰的放晴了点,别提多畅快了。
“是你?”迟宁宁脸色不善的看着面前的俊美凉薄的男人,哼了声,扭着腰走了过去。
迟欢循声看了眼,谢行止那张白皙的脸在她眼底放大。
她笑了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行止走过来,清冷的嗓音显得温润,使他整个人坚硬的棱角都柔和了些许:“吃完了。你要去?”
谢行止目光落在她包里那张露出半截的烫红请柬上,意思不言而喻。
迟欢愣了一瞬,点头:“钱都收了,去看看也无妨,何况,”她盈盈一笑,“怎么说,那也是我前男友啊。”
正午的阳光从外面射进来,他们面对面站着,将对方眼底的情绪看的一清二楚。
谢行止眼底布满了冷冽的讽刺:“是吗?那你是得好好的去缅怀一下过去了。”
迟欢心里一痛,脸上的笑意却没有半点的松动,面具戴的严严实实:“的确是该好好缅怀了。”
两人转身各自回了各自的家。
谢行止换了鞋,走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整个人疲累地倒在沙发上,宽大温热的手掌覆盖住了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眸。
本来是想好好问她关于她母亲的事情的。
到了跟前,明明知道她和其他的男人没有什么牵扯,却还是忍不住生气。
一生气,说起话来,又开始口不择言。
想要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又只能硬生生的吞下去。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已经这样的别扭了。
——
迟欢下午的时候去了一趟医院。
爷爷自从今年年初查出肾出了问题之后,就一直住在医院里。
她和迟瑞昌断绝关系这种大事,还是得告诉爷爷一声的。
“欢欢,今天没课吗?”迟老爷子坐在轮椅里,此时外面的太阳刚刚西移,阳光温和却并不刺眼。
迟欢从助理手里接过了轮椅,笑着说:“上午有课,下午没有了。”
迟欢推到了一个长椅边上,扶着迟老爷子起来做了下去,她将自己织好的围巾和毛衣拿了出来。
“京都的天气干冷,下个月就该降温了,我趁着这个月有闲暇的时间织了几样,到时候您就穿上。”
迟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好,我孙女儿的手艺就是好。”
迟欢也笑。
迟老爷子收了衣服,望着迟欢:“你这次来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看你惴惴不安的眼神,有心事啊。”
迟欢摇了摇头,将心里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没事,就是昨天我去了趟迟家,和父亲把关系断了。”
迟老爷子握着毛衣的手一松,愣了几瞬,他早就料到了是这么个结局。
可临到老了,亲眼见着儿子和孙女两个人成了仇人,心里难免还是会难过。
“也好,你爸他就是个畜生,前半生辜负了你妈,后半辈子辜负了你,他里外不是人。”
迟欢握住他颤抖的手:“爷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有什么难受的呢?他几次三番拿您的病威胁我,在他眼里哪有什么亲情,不过都是利益而已。”
迟老爷子眼中含着泪,叹气:“只是苦了你啊。”
“不苦的爷爷,您一定要养好身子,医生说了,肿瘤是良性的,只要好好休养,等着换肾,到时候一定可以痊愈的。”
迟老爷子摇摇头,眸色黯淡:“可是你哪里有那么多钱,你父亲把你母亲的嫁妆全部都吞了,你剩下的也只有你母亲生前在胤盛给你买的那套房子了,我这个病上次我也听医生说了,前前后后没有几百万根本就治不了,还不算后期的疗养费用,你上哪里弄这么多钱!”
迟欢笑着安慰他,眼尾微红:“我有办法的,没事的,您只要好好养病就成了,爷爷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啊。”
迟老爷子也哽咽起来,眼里都是对这个孙女的疼惜:“昨天是你母亲的忌日,你去了没有?”
迟欢笑中含泪:“没有,我不敢去,害怕,怕去了母亲怪我没能好好生活。”
迟老爷子:“听说阿止回来了?”
迟欢怔愣,结巴了下:“是,是啊。”
“那你们的事?”
“我们哪里有什么事啊,他现在都有女朋友了,上次我也看了,挺好的两人。”迟欢低声道。
迟老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也好,你们终究还是没有缘分,你现在的学校可是京都最好的大学,里面都是才华斐然的青年俊秀,要是有合适的……”
“爷爷,”迟欢打断他。“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