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楼鬼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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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佳的这个亲戚名叫胡月玲，与先生一起在南京从事珠宝买卖，因有生意头脑，加上两夫妻为人热情有人缘，多年下来挣了不少钱。
两人热爱旅游，每年都要自驾游出远门几次，但是，他们不走寻常路线，喜欢去一般人不敢去的地方，比如，尼泊尔的烧尸庙，以及，位于河南的恐怖的封门村。
这次来宜兴，听说罗佳帮联系的是一座出过怪事的老房子，夫妻两立刻兴趣大增，原本打算一个礼拜后出发的，两人实在等不及了，邀了同样喜欢探险的一些朋友，第三天就来了宜兴。
到了宜兴之后，他们在罗氏企业大楼里与罗佳碰了面。
亲戚来访自然得好吃好待，罗佳在上档次的饭店里宴请了众人。
午餐过后，罗佳领着大家出发去唐贡山，沿途秀丽的风景，惹得众人赞不绝口。
林泽与杨隽凯一早就去了老房子，由于房主经常打扫，加上房间里的床上用品都是现成的，很干净，所以，不用他们打扫，拎包就能入住。
两人按照风俗在大门口焚香烧纸，祭拜门神土地；也给房子里可能存在的，看不见的住户烧了纸扎的物品，好让这些无形的住户不出来瞎溜达，以免吓到别人。
为了安全起见，林泽还仔细检查了整座建筑，除了大门口的台阶处有微弱的磁场反应，其他地方没任何异常。
对于台阶处的磁场反应，林泽认为可能由地下的铁石矿造成，加上反应程度不大，达不到异常情况发生的条件，所以，没太当回事。
不过，本着谨慎行事的宗旨，他还是在大门附近贴了驱邪符咒，门上挂了八卦镜。
下午两点，罗佳他们到了唐贡山下。
由于山坡上无法停车，前去迎接的杨隽凯就找同村的茶厂老板商量，说借地方停车。
茶厂老板很给面子，不仅爽快答应，还说，想停多久就停多久，就当是自家的场地。
谢过老板后，杨隽凯指挥大家停好车，然后，走去了老房子。
到了那里之后，罗佳将双方做了引见。
让林泽与杨隽凯没想到的是，来的人中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人很文静，长得也清秀。
两人原本以为她也是罗佳的亲戚，经过介绍才知道，这女孩子不是中国人。
女孩名叫幸子，是留学生，与胡月玲夫妇同住一栋楼，相互之间认识。
前几天，女孩偶然听胡月玲说要来宜兴玩，便恳请带上她，还解释，她来中国留学不单单是为了读书，还肩负着与她太爷爷有关的使命，而能让她完成使命的地方正是宜兴。
胡月玲本就是个待人热情的人，当时就爽快答应了，还说，宜兴陶瓷业与日本的常滑烧都很出名；这次去宜兴，一定能让幸子领略到中国陶瓷的风采。
幸子表示感谢，还说，她家就是制作陶器的；此次去宜兴，不仅能了却太爷爷的夙愿，还能与中国陶瓷近距离接触，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等罗佳做过引见之后，大家相互间有了初步的了解；接下来，胡月玲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老房子上头。
他们看见，这是一栋三层结构的老楼房，门比较宽大，门口有台阶，房子整体看上去陈旧，墙上还爬满了藤蔓，有岁月雕琢的沧桑感。
让胡月玲感兴趣的是门上的八卦镜，她问林泽，这面八卦镜是不是与老房子曾出过怪事有关系。
胡月玲喜欢探险，林泽前两天就从罗佳的口中得知。
现在，见对方这么问，自然知道她是出于猎奇心理。
他对胡月玲说，等大家收拾好各自的房间，来客厅里听他详细说说。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所有人都收拾好房间来到了客厅里，林泽便向大家复述了铁拐三爷告诉他的，有关这座房子发生的事情。
他说，这座房子是由一个英国人，在1935年的时候出资建造的。
此人在镇上负责陶瓷运输，同时，也收购陶器贩运至他的国家。
由于业务繁忙，1940年日本人攻陷丁蜀镇前没回过国，一直住在这座房子里。
丁蜀镇沦陷后，为了安全起见，英国人携家眷乘船去了上海，此后，再没回来过。
由于房子空着，一些躲避战乱的难民，和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经常在那里过夜。
后来，房子里发生了一桩血案，导致此后很多年一直无人敢住。
当年，日本人搜捕抗日志士，误将在房子里躲避战乱的平民一家五口射杀在客厅里。
据后来帮收尸的人讲，当时，那五人的手还紧紧地握在一起，眼睛睁得大大的，相互看着，仿佛做最后的告别。
幸子听得泪水盈眶，心里为日军在中国犯下的滔天罪行感到羞耻。
她起身朝着几个方向深深地鞠躬，代先辈求得宽恕。
林泽接着说，上世纪五十年代后，附近建起工厂，老楼被当成集体宿舍来使用。
那时，距离一家五口被灭门的惨案已经差不多过去二十年，当年那惨烈的一幕已经被人们淡忘，所以，住进来的工人不知道这座房子里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原本，死过人的房子没什么稀奇的，但是，这座房子的可怕之处倒不是死了很多人，而是闹过鬼。
某年盛夏的一天晚上，这座房子里的一名工人撞鬼了。
这名工人名叫张建国，是厂里窑工班的小组长。
那天，轮到他值夜班，下班回到宿舍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此人有个很有意思的习惯，回宿舍前，总要在楼下撒泡尿后才进门。
那一晚，他又故技重施，在门口的台阶旁掏出家伙事。
正愉快的放着水呢，忽然，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小孩子的说话声。
声音很轻，他没能听清楚，等竖起耳朵再去听时，声音却没了。
应该是附近谁家的小孩子在说话吧。
他这样想，没当回事，继续未竟的事业。
可是，说话声再次响起，并且，不只是小孩，还有大人。
张建国又竖起耳朵去听，这次，他听清楚了，也感到害怕了，因为，说话声竟然来自台阶的下面。
地下有人在说话，这是多么离奇又恐怖的事情呀。
张建国被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家伙事都忘了收回去，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爸，那个人真讨厌，天天对着咱们家尿尿。”小孩的声音说。
“嗯，是够讨厌的。”大人的声音响起，“要不，去将你娘裁衣服的剪刀拿来，把这家伙的老二给剪掉。”
一大一小两人的对话传到张建国的耳朵里，吓得他触电般地收回家伙事，继而，连滚带爬的到了门口，开门进屋，反手将门重重的关上，然后，靠在门上喘着粗气。
关门声很大，工友们都被吵醒了，纷纷走出房间问怎么回事。
张建国被吓得够呛，说话都不利索了，颤着声将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
同事们听了面面相觑，问是不是听错了，还说这里尽管房子稀疏，但也有十来户人家，是不是把别的居民的说话声，听成从地底下传来的了。
张建国强调绝对没有听错，因为，说话声来自台阶的下面，太诡异，太吓人，印象太深刻了，想要听错都不容易。
工友们听了心里也开始发毛，都在想，这座房子又没有地下室，台阶下面是实心的，没有空间，怎么可能有人呢。
不过，尽管感到害怕，但想着这么多人在，应该不会出问题，所以，有人提出了出去看看的建议。
于是，几人拿了手电，打开门口的灯，一起出门下了台阶。
张建国那半泡尿还没被泥土吸干，像个小水塘，几人走过去用手电照，在他说听到有人说话的地方只看到了青草和碎土，以及两只振翅鸣叫的虫子。
在确认没任何异样后，几个人更坚信张建国是听错了，于是，心头的紧张、恐惧感烟消云散。
有人开起玩笑来：“建国，哪有人哪。该不会，是这两只虫子成精了，能讲人话不成。”说着，嘿嘿的笑了。
张建国挠了挠头，有些茫然：“奇怪，我真的听到有人说话的，可是……”
“肯定是你听错了，瞧，只有两只虫子，半根人毛都没有。”那人说。
“不会真听岔了吧。”张建国也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不然，台阶底下不可能没有人；但是，台阶下面是实心的，不可能待得住人，既然待不住人，地下有人说话就成了无稽之谈。
事情就这样结束，包括张建国在内的所有人都认定，声音来自附近的民房，张建国耳朵不好使，以为来自地下。
自认为搞清楚事情原委的工人各回各房，上床继续睡觉去了。
然而，事情远没有结束，就在他们回到床上的一个多小时之后，怪事再次发生。
凌晨十二点多，正在熟睡的张建国忽然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说的是：“下回再随地小便，我就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