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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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秀树读了一遍代码，得知程序的作用是将以特定格式输入的字符画，翻转下半部分后再重新拼凑后，再将结果输出到终端。
——看起来就像是在学习编程语言语法时写的编程练习题。
不过，既然它出现在加密文件夹里，说不定还有别的作用。
…………
网络犯罪对策课办公室。
“诶？你是说小衫的那个加密文件夹里只是一些工具？”
得知真相后，池田下意识惊呼。
“没错。”泽田秀树点点头，把文件夹里的内容展示给了池田。
“可恶，小衫为什么要给这些东西加密啊，害我们还要周六加班。”今井巡查夸张的哀嚎从小衫的位置上传来。
泽田秀树不由往那边看了一眼——今井巡查的存在感难得这么低，直到现在才说了第一句话。
“你们有查到小衫和FBI的联系吗？”
“电脑里只有一些和圣提米利翁小姐的来往邮件，不过根据邮件的内容和发送时间来看，她应该刻意删除过一些邮件记录。”池田解释道。
“嗯。”泽田秀树应声。
“说起来，课长有没有提过，什么时候把小衫的这些东西还给她的朋友？”他转移话题试探道，“FBI的搜查官们应该已经来过警视厅了吧？”
“大概是葬礼过后吧……现在我们已经完成了检查，等我向课长汇报过后再问问。”池田不确定道。
“那小衫的葬礼在哪一天？”泽田秀树追问。
“就在这个月月底，10月31日。
“因为小衫的身份特殊，所以葬礼在她死后七天才办。”
池田一五一十地回答，“课长说FBI在葬礼过后就会离开日本。”
“离开？”泽田秀树不由扬起眉毛，“……我们没有和FBI合作吗？”
…………
“……理事官，为什么你要拒绝FBI的合作啊？”
1989年10月27日（一天前），十点。
在交涉结束、三位FBI离开外事课会议室后，清水一木疑惑问道。
“FBI不仅往公安派间谍、私自进行调查行动，甚至在谈合作时都还不愿意共享情报。
“泽田告诉过我，上午入侵会场的‘艾达’实际上就是小衫假扮的，但那三个FBI却对这样的事只字不提。”
中村理事官摇了摇头，“他们管得太宽了，要是向他们妥协，日本公安还有何颜面面对这个国家的人民？况且，又不是没了FBI，我们就没办法追查到罪犯……”
“可是，部长早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清水有些迟疑。
“你放心，部长也给我打过了电话。”中村理事官叹了口气，“但是上面也有人不支持与FBI的合作。”
他话音刚落，忽然严肃起来，向清水课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随即，会议室的门被敲响。
“谁？”中村理事官开口问了一声。
“理事官，课长，很抱歉打扰你们，”卡迈尔尴尬的脸出现在打开的门后，“但是，我刚刚停在警视厅门口的车被交警开走了……”
中村&清水：“……”
…………
“怎么可能同意和FBI的合作啊！”池田聪一却是气愤道，仿佛泽田秀树刚刚问了一个超乎他想象的问题，“他们可是在公安安插了间谍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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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田秀树不做评价，原本他还以为，以美日之间的父子关系，日本公安会向FBI妥协。
“但小衫还是救了我的命。”他明面上却是叹了一口气。
“这倒也是，”池田收敛了情绪，看起来也有些纠结，“没想到小衫这样的人，竟然会是……”
——没想到小衫这样的人，竟然会是间谍。
池田大概是想这么说，但还是在心底里不接受“间谍”这个身份，因此才把话说了一半。
看起来小衫在同事之间还挺受欢迎呢……
…………
晚上。
在将风见的外套送还后，泽田秀树还路过了一趟诸伏景光的音乐工作室，随后才回到了宿舍。
“秀树，你回来了。”洛夫莱斯从厨房探出头。
“嗯，”泽田秀树随口回应了一声，随后忽然意识到洛夫莱斯所处的位置，不由如临大敌，
“——洛夫莱斯，你在干什么？”
“秀树，你别误会。”洛夫莱斯很快意识到泽田秀树为何会有如此反应，笑着解释，
“我只是听到你开门的声音后，就想着用微波炉热一下寿司……”
“那还好。”泽田秀树松了一口气，换鞋后径直走进厨房，“我来吧，你先去坐着等会。”
十分钟后，两位伤者久违地坐在餐桌前吃起简单的晚餐。
和英国人一起吃饭时，泽田秀树也就终于不用再像日本人那样，吃之前还得说句“我开动了”。
“洛夫莱斯，”泽田秀树忽然开口，“等小衫的葬礼过后，我准备去一趟群马县。”
“群马县？”洛夫莱斯愣了愣，“怎么突然要去那里，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任务需要出差吗？”
“不，只是‘休假旅游’，”泽田秀树纠正了她的话，“等你脚伤好后，我们一起去。”
“……好的。”洛夫莱斯点头。
泽田秀树转而拿起手机，用公安的邮件地址给诸伏景光发去邮件。
【绿川，我给你带了一部辛多拉公司的智能手机，有收发邮件的功能，更隐蔽一些。】
【手机放在你那个音乐工作室门口的信箱底下了。——泽田秀树】
【谢谢。——绿川光】
…………
米花酒店。
“什么？你收到了小衫发来的邮件？”
卡迈尔震惊地看向茱蒂。
“不是。虽然这确实是小衫的邮件地址，”
茱蒂摇了摇头，将电脑屏幕上的内容展示给卡迈尔看，“但应该不是小衫发来的。”
“上面写了什么？”詹姆斯也皱着眉，走到了两人身旁。
“邮件内容……是空白的。”茱蒂迟疑地说出了答案，
“所以我才会说邮件应该不是小衫发送的，如果这是她牺牲之前想要传递给我们的信息，那也不应该是空白的……”
“不会是日本公安误发的吧？”卡迈尔猜测道，
“小衫的电脑不是还被她那个部门的人扣着吗？说不定就是在他们检查邮箱的时候，不小心按到空格和发送键了吧？……”
“也有这种可能。”詹姆斯点了点头，“……总不能是什么吓唬人的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