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饲主摄政王VS饕餮小萌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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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夭夭的胸口紧得一疼。
到底,燕司寒只是怀念她那副饕餮身躯,这副人身,对于他而言,毫无交集。
苏瑾容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此刻最是得意,“你终归是要摆正自己的身份,别以为进了寒哥哥的房,上了他的床,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做个女人了。”
“你,只是一只饕餮,是一只兽。”苏瑾容郑重其事告诫道。
她将握在手上的鞭子扔给身后的太监,带着一身端庄和金贵,得意地走出了地牢。
发出‘吱呀’的铁门一关,整个地牢又变得阴暗下来。
环境是暗的,她的心也是冷的。
她脑海里清楚浮现着,燕司寒将她从苏瑾容身边抢走、心疼的揣进怀里的场景;她还记得,她喊饿了,燕司寒将手指喂过来,让她嘬进嘴里吮吸的场景;她也记得,他半夜噩梦时,将她搂在怀里,呓语时的场景。还有……他怀里温厚的感觉,指尖戳动的感觉,眼神里宠溺的感觉……
她不敢再往下想,怕哭泣的声音通过地牢传出,让燕司寒再一次嫌弃她。
强忍泪水之后,她望着阴暗的空中发呆。
如果,这辈子只做他的爱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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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听到从慈宁宫发出的惨叫声,小皇帝还是没忍住派太监去摄政王府,向燕司寒报信。
自从楚夭夭出走那晚过后,燕司寒便整日待在府中,不上朝,不外出,完全把自己孤立了起来。
贴身侍从喜宝,在为它沏茶时隐约发现,主子这两日不再画那副饕餮了,而是在描着一个女子的面容。
大约是主子控制不好情绪,刚把那张清秀的脸画到一半,就抓起那张画像,揉成团,扔得整个寝殿到处都是。
主子他扔就扔吧,还偏偏不让人打扫,弄得这寝殿就像个猪窝。
不仅如此,他还吃不下睡不着,整宿整宿在花园中来回游荡,偶尔还喝起了酒,整个人的妆容也不打理打理,胡须拉碴的,看起来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爷……是不是得什么重疾了?
喜宝隐隐担心起来,沏好茶后,提着胆,问:“爷,您近日是不是身子欠佳?要不让小的为您请太医过来瞧瞧吧!”
燕司寒握着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墨汁,脸上不耐烦道:“茶沏好了就出去,别再这里烦扰本王的心情。”
燕司寒要的是提神茶,喜宝担心他整宿不睡觉,身体会出事,于是就偷偷换成了安神茶。
“爷……”
喜宝提着茶壶,还想废话几句。
燕司寒一个冷冷抬眸,就给喜宝吓退了出去。
刚关上寝殿的门,门口守卫跑过来,低声在喜宝耳边道:“陛下又派宫里太监来传话了。”
就是上次那位太监来了之后,主子就开始折磨自己了,这回还来……
想到这里,喜宝就愁得一眉不展,“还是之前那名太监?”
守卫回答:“还是他。”
“最近爷的身子不爽,这几日宫里事就搁一搁。你去回话,就说……”
喜宝刚想说对策,应付那传话太监时……
那太监像是等不及了,已经自行走了进来,急匆匆地直奔燕司寒的寝殿就来了。
皇帝身边的太监可不能乱拦,搞不好是会掉脑袋的,喜宝只能热情迎道:“陈公公,小的正要去门口接您呢!”
太监面色焦急,三步并作两步就走近了,“摄政王可在府中,奴婢又奉旨过来传话了。”
给燕司寒传话也是个苦差事,太监还没见着他人,就脸色苍白,整个人有些发慌了。
“爷……”喜宝不打算告诉太监实情,但太监说话又太过大声了,不知里面有没有听到,作为侍从也是一时陷入了两难。
“哎哟喂!”太监的娘娘腔焦急地道,“摄政王他到底在没在府中啊?陛下那边可是催的急。”
寝殿内作画的燕司寒,清楚听到了外面的谈话声。
放下毛笔,起身,去开了门。
门一拉开,太监吓得差点绊倒到石阶下面。
“陛下命你来,所谓何事?”燕司寒站在门口中央,冷冷淡淡问道。
太监立马作揖行礼,“回禀摄政王的话,陛下让奴婢送来一封御信,让奴婢务必交给您。”
太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是信,其实就只是一张便条而已。
燕司寒拿过那张便条,打开来看,上面只有简短的三句话:
【那女子是皇叔养的那只饕餮所幻,她很可怜,侄儿望皇叔能救她。】
小皇帝这次终于搞清楚那女子身份来历了,一想到她是当日那只善良又可爱的饕餮,就很不忍心让苏瑾容将她弄死。
燕司寒看完这张便条,脸上风轻云淡,手上将纸条揉成团,“这饕餮曾经作恶,本就该死。”
燕司寒没有一点犹豫,关上门。
太监默念着摄政王说的话,烂熟于心,生怕回宫复命时,就给说错了。
关上房门的燕司寒,慢慢走回书案前,看着画中的那半张脸,不知怎的,心里就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那晚,她躺在身上说的那些话,还在他耳边回响。
她的眉眼,在他心里刻的是那样清晰。
他抬起右手,捂着右边跳动的胸口,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是宠那只饕餮萌兽,还是爱上了那个女人?
如果爱上了她,那为什么不去救她?
如果没爱上她,那为什么心口会这么痛?痛到,只要一想起她,就快要窒息。
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凭肌肤之亲,就凭那一个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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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黄昏时分。
燕司寒酒醒过后,就下榻,走出寝殿,站在荷塘边的凉亭里,负手而立,遥望天边的晚霞。
看起来,他比昨日愈发憔悴了很多。
这时,喜宝拎着一壶茶,身旁领着那位传话太监,又火急火燎的过来了。
还没走近,太监就掏出了怀里那张便条。
只等靠近后,太监将那张便条双手呈上,“启禀摄政王,陛下让奴婢送来的加急御信,还请摄政王过目。”
燕司寒孤冷的背身站在那里,残阳撒满了他整张脸,他不畏光线直射过来,始终正眼看着天边。
良久,他才动了动唇,“回去告诉陛下,就说日后不必再传这些没意义的信了。”
他这是放弃了楚夭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