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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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没有灯红酒绿歌舞喧哗，也没有电视机摇滚乐。
这个年代的夜生活很枯燥乏味。
吃完晚饭，就差不多该睡觉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白霜同过房了。
要求过，不过都被她以思思在旁边不太方便为由给拒绝了。
洗漱完毕后，洛晨老老实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看着昏暗的灯光，一切那么的不真实，但是这种家人的羁绊又那么的温馨。
洛晨不敢睡，他害怕一觉醒来发现这只是一场梦。
“麻麻...今晚可以挨着粑粑睡吗？”
土坯房的隔音效果基本上没有，里屋思思的说话声音洛晨听得一清二楚。
他再也不能佯装不在意了，耳朵贴近墙边，想听听白霜怎么说。
他不是一个急色的人，前世那么多年，都没有再找过女人。
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那边的，是自己思念了一辈子的妻女呀。
白霜久久没有说话。
如果放之前，她断然不会同意的，但是今天...她有点松动了。
不过她也在思考一个问题，人真的可以在一天之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吗。
“可...”
她刚想说可以，可是就听到了思思平稳的呼吸和微微的鼾声。
如果思思醒着，让思思去说自然没什么问题。
可是思思睡着了，自己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唉。”
叹了口气，白霜吹灭了煤油灯。
顿时一片黑暗，今晚的她，好像失眠了。
家里通了电的，只是白霜一向节省惯了，或者说穷怕了，能用煤油灯的时候就不会开电灯。
不过洛晨可没有这么自觉。
他刚刚也关了灯，可是当四周漆黑一片的时候，他生出一种不真实的害怕感。
又连忙开了灯，看到四周还是那么陈旧破败后，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不敢再关灯了。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洛晨就醒了过来。
他蹑手蹑脚的起床后来到客厅，举着煤油灯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五点了。
差不多该去收网了。
待会还要去市里呢。
在一阵吱呀声周洛晨打开房门，一阵凉风迎面而来，冷飕飕的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你要出去？”
可能是因为开门声太大，白霜也醒了过来。
看到洛晨要出门，问了一声。
洛晨点了点头说道。
“嗯嗯，我去看看昨天下的地笼怎么样了，然后去趟市里，争取在中午之前回来。”
“我走后，你记得把门锁好。”
白霜也记得洛晨昨天说过，今天把那只甲鱼拿到市里去卖。
家里的确没钱了。
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叮嘱道：“注意安全。”
本该是夫妻间的正常关心，但是在洛晨看来却是格外的温馨。
这是上辈子，从未有过的感觉。
“嗯嗯嗯，你再去睡一会吧。”
洛晨说完，然后就提着桶朝着河边走了过去。
到了河边，洛晨从兜里拿出个塑料袋，然后把衣服裤子脱了装了进去，主要是怕打湿。
然后就下河了。
河水冰冰凉，但是洛晨的心却是暖暖的。
借着月光，游到了放第一个地笼的位置。
地笼还在，提起来的时候洛晨就已经听到了鱼跳动的声音。
拖着地笼回到岸上，洛晨把地笼口的盖子打开了，把鱼倒了出来,鱼不少，大多都是白条和鲫鱼，还有条一斤左右的鲤鱼。
洛晨有点失望,没有目标鱼。
不过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
“加油！”
给自己鼓劲后，洛晨又下了水。
第二个地笼安置在芦苇丛旁边，这也是黑鱼最活跃的地方。
对这个地笼，洛晨充满了期待。
水深没过腰，洛晨走在河里，步履蹒跚。
掀起的阵阵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有点渗人。
摸索到第二个地笼位置的时候，刚一靠近，旁边一条鱼就直接飞了起来拍在他的胸口上，洛晨下意识的直接把它抱住。
“卧槽，吓死我了你！”
是条草鱼，三四斤的样子，还想挣扎，可是已经被洛晨牢牢的抓住了。
直接顺手塞进了地笼里。
把第二个地笼抬起来，洛晨就感受到了鱼在里面的抖动比上一个强烈得多。
到了岸上，洛晨有股强烈的预感，这次一定会爆护的。
打开盖子，往下一倒。
鱼的数量没有上一个多，但是却大了不少。
关键点是，洛晨最想要的黑鱼，居然有三条。
最小的约莫一斤左右，大的那个更是有胳臂长，少说也有个四五斤。
前世赚了一个小目标洛晨都没有现在这么开心。
备受鼓舞的他，也不休息，直接开始去找下一个地笼了。
六个地笼收完，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啊切！”
洛晨打了个喷嚏，但是嘴边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剩下的地笼都有收获，其中三个都抓到了黑鱼。
加上前面那三条，一共抓了八条黑鱼。
黑鱼个头不一，小的就一斤左右，大的有五斤。
这段时间正是黑鱼产卵的季节，喜欢靠近水草边，所以才能有这样的收获。
至于什么人道不人道，洛晨暂时管不了这么多了，大不了等自己有钱了，买个十车八车黑鱼放河里，正好彻底剿灭白条。
洛晨把除了鲫鱼草鱼和黑鱼之外的其他鱼都放了。
鲫鱼也只留了超过三指宽的。
又徒手撕了一些白条放进地笼里，把地笼重新安置好后，这才提着满满一桶鱼回家了。
原本以为白霜应该还在睡觉，可是到了家门口却发现她正在门口洗衣服。
见洛晨回来，似乎也松了口气，放下了手上的活，迎了上去。
“收获怎么样？”
经过昨晚一夜的思考，白霜也想明白了。
自己除了思思之外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值得洛晨惦记的。
他表现出来的变化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不涉及到卖思思，自己都无所谓。
既然他都变了，自己也应该变一下，像个妻子那样，去关心他。
洛晨没有回复她。
看着她憔悴的脸和黑眼圈，洛晨关心的问道。
“昨晚没休息好？”
白霜连连摇头否认。
“没有没有。”
“还可以啊。”
洛晨自然不信，柔声道。
“思思应该还有一会才醒来，我马上就走了，你再去睡一会吧。”
洛晨说完后，又从厨房拿了一个桶和一个盆出来，把一条两斤的黑鱼放进了盆里。
两个桶一边一半分好鱼。
鱼不是很重，主要是里面还装了些水。
用扁担挑了起来试了试，还不错，就是有点废肩膀。
“等我。”
“啊切。”
洛晨刚想说等我回来，可是一个喷嚏没忍住，硬生生的打断了。
连忙揉了揉鼻子继续说道。
“等我回来。”
白霜皱着眉头。
“你着凉了？”
洛晨连连否认。
“没有没有，就是鼻子有点痒，好了，我先走了。”
“盆子里的鱼先放着，我回来弄。”
说完后，洛晨就挑着扁担拿着秤出发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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