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爱情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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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戒指在常清身上,徐弘也就不急着走了,再看这家里,明显的比走的时候乱了许多。徐弘想着,闲着也是闲着,等也是等,还是把这家里收拾一下,虽然两个人分了手,但好歹她也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用她之前的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
这么想着,徐弘就将茶几、餐桌能擦的都擦了擦,又将地毯吸了一遍,将沙发上乱七八糟的毯子、抱枕摆好,把扫地机器人打了开。随后徐弘又把卧室拉着的窗帘拉开,窗户打开,让风吹进来,屋子里顿时就显得亮堂又舒畅。徐弘将常清丢在地上的礼盒、项链、手表都一一捡起来,徐弘觉得这些东西被丢在地上,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常清经历了怎么样的挣扎。徐弘长长舒出一口气,就又觉得有点对不起常清。徐弘将盒子重新放回柜子里,可那条链子却怎么都不想放回柜子里了,徐弘是喜欢这条项链的,这么想着,徐弘就又把它戴回了脖子上,想着,要是常清跟她清算这些,就拿她买的物件抵吧,实在不行,给钱也行,虽然说到给钱,徐弘觉得有点伤了情分,将他们这段时间的情谊贬低了去,但是如果常清非要如此,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在众多分手案例里,钱财两清不也多得是吗,以前徐弘还觉得这真是把脸面都丢尽了,捎带脚地连那情都显得不纯正起来,但徐弘确实也没想着占这些便宜,所以她预想好了一切分手可能会发生的状况,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
清扫好卧室,徐弘又去卫生间,看着案台上她那些洗脸的东西还在,徐弘就找了一个袋子,将它们规整了规整收进袋子里,想着一会儿走的时候丢也好,留着她带回宿舍用也好,总之比留在这里碍了常清的眼合适。
等到收拾厨房的时候,打开冰箱,徐弘才看到冰箱里的酒,那酒是开了的,而且有一瓶喝的只剩下小半瓶了,徐弘心就疼起来,人也委屈着。徐弘想,她这么难过都没想着去喝酒,想着要遵守两个人的约定,结果常清扭头就去喝了酒,他可真是……徐弘本想找个词谴责常清的,但转念一想,借酒消愁嘛,再正常不过,她没去喝酒就挡着人家喝吗,这没有道理,更何况两个人分了手,人家还遵守什么约定呢,人家就是以后结婚生子,这戒酒不戒酒的也是未来妻子才能讲究的,她跟着在这起什么哄。这么想着,徐弘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了一口,想着这大夏天的果然喝口冰的威士忌让人心脾都畅快了起来。
徐弘正在喝着杯里的酒,密码锁就被启动了,启动的声音传来,徐弘也不动身,只是微微侧了侧头去看,等着常清进来。常清进来,就看到了站在厨房里的徐弘,再看她手里的酒,常清就皱起了眉头。常清连鞋都没换,走过去,就拿了她的酒杯。
徐弘笑着说“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分了手,连口酒都喝不得?”常清将酒倒进水槽里,就白了她一眼。徐弘刚想再说些别的,就看到了跟进来的常新和褚云星。
看见常新与褚云星,徐弘就觉得有些震惊,震惊过后才是愤怒,转而看向了常清。常清回到门口,一边换鞋一边说“姐,你解释一下,省得她又说我自私。”说完,常清就注意到了家里被收拾过了,就连卧室的门也都打了开,从窗户吹进来的风让整间屋子都透着清新。
徐弘收拾屋子的行为仿佛将常清杂乱的心也收拾了,常清心里有了一丝畅快,就想着去卫生间洗个手,可进了卫生间,常清心里那丝畅快又消失了,徐弘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常清就想着,这还真是分手的必备环节。
常新随便挑了一双女士拖鞋,换了,就朝徐弘走了走,然后看着她说“跟常清没有关系,只是偶然遇见了,遇见了就遇见了,我们也还是亲戚。”说完,常新又回头对着褚云星说“是吧,哥哥?”
听见常新叫自己哥哥,褚云星就停下了脱鞋的动作,侧头看了她一眼。以前的常新,两个人刚刚认识的时候,常新就总是打趣“你是常清的哥哥,我是常清的姐姐,我们是亲戚,叫你哥哥,不对吗?”那时候的褚云星还能反驳一句“谁要跟你做亲戚”,可现在的褚云星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露出一丝笑来,这丝笑还不能掺杂一丝苦味。
得到褚云星的回应,常新又回头看着徐弘问“怎么?当真不要我弟弟了?可不能这么欺负人。”徐弘想着,你们这一家三口人,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但是面对常新,面对这个漂亮姐姐,这个对自己还颇不错的美人,徐弘就说不出别的,也只能支吾着说“我只是来拿我妈妈的戒指。”
洗完手的常清,一边朝厨房走,一边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两人,说“去客厅坐吧,给你们拿点喝的。”
常新拉了徐弘往客厅走,就见客厅的布置还挺温馨,然后称赞了一句“你们家还不错嘛。”
褚云星跟过去,说了句“这也就是今天,你没见前两天,乱得很。”常新有点不太明白地看向他,褚云星又说“那人呢,被分手了呢,人连在哪站都不知道呢。”
拿了饮料来客厅的常清眉头皱起,就觉得有点窘迫。因为窘迫,加上褚云星的挖苦,常清就不想着把饮料给他,只递给了常新跟徐弘。褚云星看常清那架势,就对徐弘说了句“你说得对,他啊就是小气的很,我好歹陪了他两天,还帮他跑东跑西的,一点不懂感恩。”
因为常新在,想着褚云星对常新做的那些事,徐弘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活该。”
褚云星坐在那摇椅上,坐直了身子说“你们俩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怎么都这么忘恩负义呢。”
常新回头看着褚云星,语气里全是娇媚,说“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不正经。”其实,如果让别人听,那语气是再正常不过的语气,但是在褚云星听来就娇媚的很,不仅娇媚,有了些岁月沉淀的常新语气里还带了年轻时没有的沉稳与柔软,褚云星心也跟着软了起来。
看着褚云星那股子谄媚,徐弘就想,呵,就他,估计早把自己之前盘算雨禾那事抛之脑后了呢,男人,果然看到漂亮女人就心意转移,更何况这漂亮女人还是他思念长达十年之久的,现在的褚云星还不知道做着什么旧情复燃的美梦呢。
因为瞥着褚云星,徐弘就在常新面前表现得有点腻歪。徐弘将头靠在常新的肩上,双手抱了常新的腰,说“姐姐,我都想你了。”说完还在那腰里抱了又抱,说“姐姐腰真细。”
褚云星眯起眼睛,想着徐弘这真是想气死他,但是呢,她表现的再腻歪又能怎么样呢,她是个女人,常新又不喜欢女人。
徐弘体会到褚云星眼里那股子不屑,就抬头说“姐姐,我跟你过吧,反正你弟弟也不要我了,我呢也不等下辈子娶你了,我这辈子就跟你过。”徐弘一句话逗得常新直笑,常清就上前纠正着“是你提你分手的。”说完,就挨着徐弘坐了下来。
徐弘瞥他一眼,说“你离我远点,我们分手了,现在是陌生人。”
“我还没同意呢。”
“你同意了。”徐弘想,你说分手的话我可是听见了的,我要是没听见,你要是没同意,我怎么走得了呢。
常新拍拍怀里的徐弘,问“怎么,当真要分?我可听说,你们周六还约了我小叔叔小婶子见面呢,不见了?”
徐弘将头埋进常新怀里,说了句“不见了。”徐弘这个行为这句话惹的褚云星与常清同时不乐意起来。褚云星是不乐意她这往常新怀里钻的劲,扒拉了她肩膀一下说“你够了。”褚云星扒拉徐弘的手还没缩回去,就被常新看了一眼,常新说他“你安静一些。”褚云星想,啊,女人啊,果然出去游历了一番,脾气都长了起来,以前的常新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他。
而常清呢,听她说不见父母了,人也急了起来,常清说“徐弘,你要是周六不去,我怎么跟爸妈交待啊,人,是你让我约的,你让我爸妈怎么看你?”
徐弘抬头说“就说分手了嘛。”
常清人又委屈起来,常新就拍着徐弘的背,对常清说“你急什么,这不是在商议吗?”
徐弘离开常新的怀里,人也坐好了说“姐姐,我也知道,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可是,您别说了,我已经想好了,我跟常清不合适。”
常新脸上露出为难,手也托了腮说“嗯……这就难办了呢,我弟弟本还想着跟你谈谈心,挽回挽回呢。要不这样吧?”说着,常新就让常清坐的远一些,跟徐弘说“我们呢,今天也不说你们和好不和好的事,你呢,要是当真不想去见我小叔叔小婶子了,那么我周六去替你们解释,今天呢,我们只说说你到底觉得哪里不合适了,看是不是能够解决。再说了,今儿中午他这表哥也去跟他说了你的想法,关于你说的爱情价值,我也很感兴趣,我们一起探讨探讨?”
“探讨?”徐弘不明白地看向常新,常新脸上就露出了笑,说“嗯,恋爱嘛,无非就那么些个事,你现在既然说不合适,那总有一些地方是让你觉得不合适了,我们就坦诚布公地说上一说,也好让常清明白,看看他是不是能改,看看你们是不是能调和调和。常清呢,也别觉得自己委屈,你有什么想法,也说说,两个人嘛,在一起,沟通最重要。”
如果是对着褚云星或者常清,徐弘是不想说这些了的,但是对着常新,尤其是常新还对她笑,徐弘就难以拒绝,毕竟谁能拒绝这么一个美人呢,美人可是对她笑呢,真是千金都难买的笑。
看徐弘又是一阵为难,常新就问“你刚刚是在喝酒吗?”说完,常新便对常清说“去倒些酒来。”
常清有点为难,还想着给自己未来孩子留个余地,但是常新又朝他示意了一下,常清就点了点头,又问常新“姐,你要吗?”常新摇摇头说“不要,我不爱这个。”没等常清问,褚云星就说了句“我要。”常清白了褚云星一眼,说了一句“你别坐着,过来帮忙。”
看着褚云星离开,徐弘立马压低了声音问常新“姐姐,你真的没事吗?”常新知道徐弘担心她,上午又听了常清说徐弘因为常新的事哭了又哭,就觉得徐弘这共情能力实在是比较强,然后就宽慰着她说“嗯,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徐弘点点头,想着这就好,可千万别因为她跟常清,常新就忍气吞声的。
等着把酒端上来,常清就去把家里的窗户都关了,然后把空调打开,没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就凉爽了起来。常清坐在地毯上,褚云星坐在摇椅里,就打算认真地听听徐弘的“道理”。
徐弘倚着常新,半躺在沙发里,问“姐姐,我们为什么非要探讨这些?”
“分手嘛,可以争得面红耳赤,也可以体体面面心平气和,我们这几个人加在一起,没两百岁,也一百五了吧,总不能跟个小孩子一样,再吵吵闹闹的。”
徐弘想着这倒也是,但这要从哪里说起呢?常新就又想着,要不就从那个爱情价值说起,从你们的分手原因说起?
说到这个分手的理由,褚云星插进话来,说“我觉得,有个事,你们俩个得先说清楚,常清之所以生气也只是觉得你背着他联系了那个‘前男友’,可是呢,我今天见盛敏了,盛敏的意思是,是那个人联系的她,他才知道你准备生孩子的事,我估摸着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着恶心恶心你们,所以才给你说那些的。我觉得吧,这个就别误会着了。”
常新点了点头说“这倒是,误会呢,还是要解开的好。”
徐弘思索着说“可是,他说的不是事实吗,常清一开始就知道,可他却没告诉我。”
常清叹了一口气说“我没事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不说,不就代表我不在乎吗,再说了,我真的忘了,谁会记着跟那种人的电话。”
“但你却记着这个人。”
徐弘一句话,又是让常清哑口无言,心里想着,这倒也是,他呢,能忘了那通电话,却忘不了这个人,毕竟徐弘曾明明白白地承认过她确实爱过他。不过,听褚云星说起盛敏,常清就又说了句“那个……我先跟你说一下,盛敏辞职了,她主动辞职的,跟我没有关系。”
常清说完,徐弘脸上就冒了担忧,想着去找手机问问盛敏,常新又一把拉住她说“你呢,先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再想着去解决别人的事。”
“可是我担心她,她跟黄贯阳本来就有问题,现在又辞了职,万一黄贯阳提出来让她跟他回老家怎么办?”
褚云星一边玩弄手里的酒杯,一边问“为什么不能回老家呢,回老家虽然生活条件差一些,但是生活开销也小很多,他们应该有点存款吧,还能做个小买卖。”
徐弘急了说“盛敏跟他回老家,就意味着要照顾他的爸妈,还要生孩子,黄贯阳一直想要孩子,如果是这样,盛敏为什么要离开她丈夫,好歹她前夫比黄贯阳还好些呢。”
常新又是思索了一些说“嗯,确实是个难题呢,可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课业,你呢,先解决了你自己的。”
“可是我担心她。”
褚云星语气里又是一股子玩味,说“你不是说你关心她们是为了展示自己的优越感跟虚荣心吗?我看你这担心的也挺实诚的啊。”
褚云星说话句句呛人,徐弘就有点不乐意了,借着常新的缘故,就有点撒娇地说了一句“姐姐,你看他。”
常新笑出来,说“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啊,你呢,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可这不是很关心朋友嘛,也没你说的展示自己的虚荣心啊优越感啊,在我看来,这不就是在实打实地关心朋友吗。”徐弘沉了一口气,又是不说话了。
因为被常新认同了,褚云星脸上又显出得意,常清瞥他一眼,就想着,这有什么值得得意的。徐弘担着忧、常清心里憋屈,褚云星整个心思都在常新身上,几个人就又都沉默了。常新见状就又问了句“那……你那个爱情价值呢?这个我可是很感兴趣。”
徐弘微微起身,拿了酒杯,说“姐姐,你觉不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价值的,我对于常清来说,他之所以这么挽留我,也是因为我对他有价值,而这个价值就是我能够提供他想要的爱情给他,可是一旦他有了,就想着去改变,把我雕琢成他想要的模样。说实话,这两天我也想了很多,我觉得他肯定也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我也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我们现在都觉得自己在让步,在付出,可是付出的跟自己想要的不成正比了,这个爱情价值在降低,我们走到了必须停下来的地步。”
“有这么严重吗?”常清想着,确实,今天上午他也想了一些,徐弘确实也做了让步,如果说她什么都没做,确实也不公平,但是有严重到需要停下来的地步吗?
因为常清的插话,徐弘就轻轻抿了一口酒,常新便看了常清一眼,说“你呢,先不要插嘴。”
随后常新又拍着徐弘的背说“那能说说你们都做了哪些让步,哪些付出吗?”
“对于我,常清觉得我爱他就要时刻陪伴他,说的直接点,他的爱情价值重在陪伴,所以他从我们在一起开始,就想着让我搬过来,我跟他解释过我为什么想住在宿舍里,周末再过来,我觉得我住宿舍方便,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地铁上,地铁上人挨人时间又长,人的精力一下子就全部被消耗了,这让我没有更多的精力更好的处理工作,我明明可以在宿舍里用同样的时间去做拉伸去吃早餐然后散着步去上班,下了班我也有时间去看书或者做点别的,可是这些常清都不理解,我呢每天都要回来,如果不回来我还要跟申请一样跟他讲,说实话,我真的很累。”
说到这些常清也觉得委屈,就又申辩着“情侣,尤其我们刚在一起,不就是要这样吗,如果你只周末过来,我们相处的时间能有多少呢,而且你还要去见你朋友,见这个见那个。我也知道你辛苦,所以你回家来我什么都不让你做,我来做饭我来做家务。”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是非要跟你黏在一起,你的爱情价值是陪伴,那我的呢?你总是说我周末那么点时间,也要出门,也要去见盛敏跟雨禾,还要去西餐厅做工作,可对我来说,跟她们在一起也好,在西餐厅做事也好,也是我价值的体现。常清,你的生活,不只是我,我的生活也不只是你。”
听到这里,褚云星觉得他有点明白了,就端了酒杯说“所以,其实现在的问题是你们两个的相处模式出现了问题,徐弘呢,希望有自己的空间,不要把精力浪费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但常清呢,想要多在一起,为了迁就彼此,徐弘每天来回有点疲惫,常清下班回家处理家务也有点疲惫,对吧?”
褚云星的开口,又是给常清提了醒,常清说“难道情侣不都是这样吗,当年你们在一起不也是这样吗,你们两个不是几乎每天都黏在一起吗?”褚云星想着我谢谢你时不时地给我提当年,你是想让常新想起当年的好呢,还是让常新想起当年分手的原因?
常新吁出一口轻气,说“常清,你不能这么套用,每对情侣的相处模式不一样,我们之所以黏在一起,是因为我们喜欢在一起,我喜欢跟褚云星在一起的感觉,跟他在一起,我是开心的,是愉悦的,用徐弘的意思就是,他提供给我的价值,超过了我独处的价值,但是现在徐弘明显地觉得不开心。你要做的是让她感到愉悦,不是只有你感到愉悦。另外,徐弘刚刚说的价值也是很实际的问题,我跟褚云星在一起,不影响他做工作,也不影响我学习,我们在一起也能实现彼此想要的价值。”说完,常新又看着徐弘问“那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了呢,如果常清答应你平时住宿舍呢?”
徐弘抬头看着常清,常清脸上就表现地极不情愿。徐弘又说“常清是不会同意的,即使同意了,他也不同意我周末去做别的事,我呢,也不愿意他总是这么委屈哒哒的。”
常清看着徐弘说“要不是因为喜欢,谁要这么委曲求全啊。”常清说完,两个人又都沉默了下去,谁都不肯开口了。
褚云星在旁边慢慢喝着酒就觉得这确实是个难题,常清要陪伴,徐弘要独处,这两个人当初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这么想着,褚云星就说“常清,你呢,得想想你当初是因为什么喜欢她的,只要她身上这一点没改变就可以了。”
说到这个改变,徐弘就又有话说了,徐弘说“我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明明说好了的,结婚的时间点由我来决定,可你从来没有让我决定,你一直在催着结婚结婚,仿佛你爱情的体现就是结婚。我跟你说爱情,你跟我说过日子,我跟你说过日子,你又跟我谈爱情,我们连婚姻是什么都没有达成统一,你就只着急着结婚,去完成你的任务。”
常清撇了撇头说“徐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结婚的时间点由你掌控,你就可以一直拖着不结婚,你拖一辈子我也陪着不成?婚姻有那么难吗,你想了又想,想着把所有的问题预想到,但那些问题我们可能根本就遇不上,你都没结过婚,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出问题?”
“你这就是在曲解我,我怎么可能会拖一辈子呢?不是只有结了婚才知道婚姻是什么,难道我们身边没有结婚的人吗,他们过得幸福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吸取吸取教训,非要那么火急火燎的就奔着结婚去呢?”
“你参照的模板无非就是雨禾和盛敏。雨禾有诺诺那样一个孩子,王一寒对他爸妈听之任之,我们不会有那么一个孩子,我也不会对我爸妈听之任之,你觉得他们的问题我们会遇到吗?还有盛敏,盛敏跟黄贯阳现在最重要的不就是经济跟孩子的问题吗,经济我们也不会遇到,我工作很稳定,而且几乎没有失业的风险,至于孩子,是盛敏不想生,你又不是,你很喜欢孩子啊。”
对于这个争议,常新就又是思索了一番,然后说“我觉得吧,这个争议,你们两个都有问题。常清呢,确实,你什么都没准备好,用你之前跟我说的话是,你们感情都没牢固,你就想着去结婚了,可是结完婚也不是就万事大吉了,如果你们两个的这些问题在婚后爆发,不还会涉及到离婚吗,我觉得与其走到那一步,不如先把问题解决了,不要那么急着结婚,你呢也不应该揣测徐弘是故意拖着不结婚。”常新的说法,很是引来了徐弘的赞同,徐弘就拼命地点了点头,顺带着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徐弘喝完,常清就不想给她倒了,褚云星非常察言观色地帮着徐弘又倒了一杯。常新一边看着褚云星倒酒一边又对徐弘说“可是你呢,也有不对,婚姻没有固定模板,不是有句老话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知道你们的婚姻会遇到什么问题呢,总是做准备,万一用不上呢。再说了,你应该相信常清,他想结婚,兴许只是想跟你结婚,这跟父母的任务不任务的也没什么关系。我那小叔叔小婶子从他上大学就准备着让他如何结婚,他这不也抗了十来年了嘛,这么久他都抗住了,没道理这么短的时间就因为父母催婚就一个劲的要跟你结婚。”常清觉得自己的冤屈终于有人帮着伸了,心里顿时也舒爽起来。
看常清神情转喜,徐弘就又争辩了起来,徐弘说“他何止在这上面曲解我啊,他还曲解我别的呢?我说他爸妈之所以催着他结婚,会挑剔我,他又无计可施,无非就是给他买了房买了车,那我们自己出去买个房子不行吗,把我们两个存款加一加,不够我们借一点或者再攒两年不行吗,您觉得这是什么?我说是为了让他不受父母控制,自由多一些,可他却一味地觉得我就是想买房而已。”
常清无奈着说“徐弘,你知道bj的房有多贵吧?我们明明自己有房,为什么非要逞这个强?”
“因为这是你的房子,即使我们结了婚我也没办法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我家,你生气了你不高兴了,我就得随时走。说实话,那天你爸妈在,我都不好意思留人家,这是他们买的房,我凭什么以一个主人的姿态去留人家。”
徐弘虽然说的委屈,但是说到这个“理直气壮地说是我家”就又戳动了常清的小心思,就在常清脸上爬上烦感时,褚云星挨了常清坐,并悄无声息地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不要在这方面跟徐弘争。同时,褚云星说,“这个呢,虽然对你们来说压力大了一点,但是徐弘说的也有道理。当然了,我也觉得买房这个事情压力很大,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即使不是为了结婚,也可以存钱再去买个小房子,就当是投资也好啊,无非是买徐弘一个心安。”这句话说到了徐弘心坎里,徐弘就觉得褚云星你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常新看了一眼褚云星就觉得他啊还是爱在这种字眼上耍聪明,这说法简直模棱两可,可买可不买,会买不会买的,但是既然常清跟徐弘都没异议,常新也就不想着去挑这个纷争,就又是总结了一句“所以,现在呢,误会也解开了,常清也答应给你独处的时间,他呢也不再曲解你,会好好地让你感觉到心安,而徐弘呢也要好好体会常清想跟你结婚的心意,以及他喜欢你的出发点。如果这些问题都融合好了,你还想分手吗?”
这时,徐弘脸上竟又冒出了为难,徐弘为难着说“我有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去哪里?”说这话的时候,常清背都挺直了,褚云星就又碰了碰他盘起的腿,示意他淡定一些。
徐弘支吾着说“最近齐朝梨女士,就是我老板,一直不在公司,我怀疑应该是yr总部那边出了问题,如果她需要人手,我同事又怀孕了,她就只能调我回去。”
“徐弘,你说过的,你说如果你们集团调你回去,你可以放弃这份工作,你去西餐厅帮忙也好,你做各种事情也好,你是为了长久地留在我身边。”对于徐弘突然地提及离开常清确实是没有心理准备的,他一直以为徐弘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bj了的。
徐弘也解释着,“我是说过,可是现在不是yr需要我,是齐朝梨女士需要我,如果真的是yr出了问题,那就不是简单的工作上的问题,她那个董事长丈夫一直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兴许……”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对你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工作是为了让生活更好,而不是被它影响了你的生活。”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不接受异地,我必须陪在你身边,是吗?”
常清觉得自己有点无奈了,“徐弘,我从来没想过我们要异地。”
“异地,是会让我们的爱情消失吗?”
“你不要这么胡搅蛮缠好不好?”
常清用了“胡搅蛮缠”这个字眼,就让徐弘气愤了起来。褚云星心里又是叹了一口气,觉得常清啊常清你为什么不能听听她必须去帮那位齐朝梨女士的理由呢。
褚云星觉得自己懒得提问了,就给常新递了一个眼色,还好,即使时隔十年,两个人的默契还在。常新心领神会,就又摩挲着徐弘的背,一边让她不要那么生气,一边问“那位齐朝梨女士,对你很重要,是吗?”
徐弘点点头说“嗯,在我失业根本找不到工作的时候,是齐朝梨女士选了我,我一意孤行用人不清的时候也是她点拨我,我母亲去世当晚,也是她安慰我开解我,她甚至都没有因为亲戚关系过多的偏袒我同事。说实话,如果我同事没有怀孕,我可以直接说我不去,我同事也不会让我去,但是现在我同事怀孕了,即使她回了总部,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觉得调我回去的可能性很大。”
褚云星立马抓到了话里的重点说“所以,这也是还没定的事嘛,没定的事想它做什么,不要庸人自扰。”
“可是常清明显的不接受异地,还是那句话,我不陪在他的身边,他就觉得这个爱情没有价值了……”
常清说“我没有说你必须陪在我身边,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相处的时间还算多,都有不了解彼此的地方,更何况异地呢,我们怎么互相了解?怎么沟通?”
这时褚云星摇了摇手机说“这个很好解决,线上沟通也可以。”说完,还卖乖地说了句“我刚刚点了外卖。”这时,几个人才注意到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事情出现了无法调节的纷争点,也是个无法确定的纷争点,常新就也想着,要不今天就先暂停,一次性也不能解决那么多的问题。这么想着,常新就提议“准备吃晚饭吧。”
褚云星点点头,就用手臂碰了碰常清,说“我记得前两天我有买水果,你过来,帮我洗一下。”说完,常清也就不情不愿地跟着褚云星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