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祁肆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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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白日常给祁肆寅辅导是一到两个时辰，结束时太阳还没落下。
鲲墟草等到夕阳黄昏，整个草晒的干巴，也没见到心心念念的小主人出来。
他忍不住偷偷去到书房所在的地方，探头探脑的闻着空气里的味道。
小主人的气息很淡，几乎快要消散完了。
这是早就走掉的讯息，最起码要过去大半天，才能消散成这样。
难道小主人走了？
鲲墟草产生了疑虑，可为啥他没有看到呢。
思前想后一阵，他决定前去看个清楚。
咚咚咚。
敲响了书房的门，里头传来沈清白温和的声音：“进来。”
鲲墟草把门拉开了一条缝，脑袋探进去巡视一圈，没看到祁肆寅的影子：“夫子，你看到我家小主人了吗？”
“肆寅？他早就回去了。”沈清白不解的神情好像他真的不知情般，从鲲墟草的角度看去，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样啊，那打扰夫子了，我现在就回去。”
草信了他的话，背着书包第一次单独走在回去的路上。
他不太聪明的脑瓜子越想越不太对，小主人是不会丢下他先走的，正常都要问问大人在不在。
心底一慌，他化作藤条迅速攀爬游走在墙根处，火速回了公主府。
“大人，大人你在吗？”
草慌慌张张的爬进院子里，人形还来不及变，声音已先出来。
乐碎正在教陆鸣如何敷衍大臣们的奏章，听到草的叫喊声，手上的折子放了下来：“乱叫什么，青天白日的莫要招魂。”
鲲墟草落地化作为人，咽了口口水，把舌头捋顺溜：“小主人回来了吗？”
乐碎意识到了不对，从座位上起来：“你不是天天跟他在一块，怎么还问我们。”
草要急哭了：“小主人在夫子那边补课，时间太长了我不放心就去看，结果夫子说他早走了，空气中的味道也很淡。”
他话说的颠三倒四，座位上的两个人却听懂了。
“你去找他的时候，沈清白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草仔细回想一下，没有不对的地方：“我去的时候夫子正在写东西，人看起来也不慌张。”
所以他才跑回来求助大人，要是能看出点啥，他好歹也是千年草精，不至于解决不了一个普通人类。
“子间，立刻带人把国子监封锁，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乐碎闪的人影已经看不见了，陆鸣召唤出凤凰，传唤待命的子家兄妹。
官兵整齐的一大长排从长安街上跑过，老百姓在他们身后议论纷纷：“这两天怎么老是有军队出没，是又要打仗了吗？”
国子监内外站满了士兵，子间子叶亲自带着暗卫搜索。
陆鸣直奔书房，一脚踹开了紧闭的大门。
门板被她踹的散架，带着木屑飞了出去。
沈清白对她的到来半点不意外，沉静的放下写满一章的纸，上面墨迹未干：“草民沈清白，叩见长公主殿下。”
陆鸣没空跟他装腔作势，开门见山了的直接问道：“祁肆寅呢？”
沈清白面露不解：“他不是早就回去了么，公主殿下来我这作甚。”
“沈清白，你不要给本公主演，他回没回去你比所有人都清楚。”陆鸣掐着他的脖子摁倒在书桌上，白色的布衣上沾了黑墨。
沈清白用力扳着脖子上的手，努力争取到片刻呼吸的机会。
他光洁的额头因为憋气暴起青筋，脸上仍是不咸不淡的平淡：“公主殿下……做事要讲究证据……轻易污……蔑旁人，算得什么？”
“殿下，都找过了，没有。”
子间带人冲了进来，跪在地上失望的禀报。
士兵翻过了整个院子，蚂蚁窝都捣了，愣是没发现祁肆寅的踪迹。
陆鸣气愤的甩开沈清白，夫子捂着生疼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
哪怕是在地府门槛上走了一遭，他刚烈的性子不改：“原来公主还带人来搜了国子监，这是有多宝贝你那个小徒弟。”
子叶看不得他对主子无礼，长剑出鞘，沈清白垂下来的头发少了一缕，寒光抵着颈动脉：“放肆，你一个小小平民，居然敢冒犯公主！”
沈清白不怕死，面对威胁的剑锋，他非但不怕，还主动把脖子往上面凑。
削铁如泥的剑，割开了他的皮肤，流出一行红：“公主如何，平民如何，真话总是要有一个人来讲的，你就算是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他残暴的事实。”
“你！”子叶气坏了，举剑就要真砍下去，陆鸣回头凝了她一眼，子叶悻悻收手。
老不死的没有来，关键时刻跑哪儿去鬼混了。
“先把他押到天牢里去，本公主亲自审问。”
子间子叶领命，扣压住沈清白的两条胳膊，出了国子监。
天牢里有间密室，专门供衙役审问嘴巴严实的犯人。
沈清白被子间推到里面，阴暗潮湿的没有一点阳光，只有烛台上摇曳着火光。
提供灯油的总管道处，还有一块肥肉在提炼油脂，不用说，看形状也知道不是动物的。
“本宫在这密室里审了上千恶人，有九百个问出来了，剩下的一百不肯招，就留在了他们心爱的这里，为下一个住进来的人奉献光亮。”
陆鸣在沈清白的注视下带上干净的手套，男女交杂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
沈清白知道她是在逼他招认，骄傲的席地而坐，身骨正直：“长公主少说些有的没的，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诬陷我藏人，既然到了如此地步，我没什么好说的，开始吧。”
陆鸣手拿上一版尖针，对子间颔首：“把他抬起来，跪上去。”
针排的密集，一跪下去，双腿不废也得残。
“做人不要太暴力，本座要是晚来一步，这么漂亮的腿可就难看了。”
乐碎来的及时，隔空拉开了摩拳擦掌的子间，也打散了沈清白抛出来，扩散到一半的黑洞。
陆鸣不快：“你方才去哪儿了？”
她怎么看她是故意打岔子，上次不让她杀了沈清白，这次不让她审刑。
哼，女人。
她看她就是看上了这个小白脸，存心和她对着干！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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