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八成也是鲲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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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剑是你的身体炼化的？”祁肆寅不喜欢别人在他身上乱闻，用毕方剑挡在自己面前。
“不是我，是另一股味道。”鲲墟草又沈吸了一口气：“没错，确实很熟悉，而且对方跟我一样，也是植物类生灵。”
“是，它八成也是鲲墟草。”
幽静的小道上现出艳丽的红来，由远到近。
祁肆寅小小的背脊一抖，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完了，被发现了。
“大人？”
做贼心虚的鲲墟草十分想走，但又不敢，纠结的不行。
“以后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了，除了我不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乐碎淡漠的赏给他一道余光，安抚慌乱的小家伙。
祁肆寅的心一暖，他更加乖顺：“姐姐，我知道啦。”
二人和谐的场面让鲲墟草很是羡慕，他就永远得不到大人的关爱。
“大人您说的，那个东西也是鲲墟草？”自尊心受挫的鲲墟草，决定转移话题。
不允许他有温暖的抚慰，还不允许他错开注意点么。
“本座不确定。”乐碎说这话的时候十分不负责任：“本座只是猜的。”
鲲墟草体内纤维组织剧烈跳动，不行，他感觉自己有爆体而亡的倾向：“大人，您是为什么猜测它是鲲墟草的？”
乐碎直勾勾的看了他许半晌，时间久的让他的头发更加炸毛了起来：“怎，怎么了？”
她不会怀疑是他吧？
“鲲墟草的味道很特殊，一般藏匿于空气中无人察觉，特别是与之相处许久的人。”
“可一旦有新生命加入，就会特别敏感。”
乐碎之前没看到他之前，还没怎么过多怀疑。
直到见到草之后，才将其中的疑点串联起来。
祁肆寅很显然就是那个新加入的，鲲墟草的特性全然释放，但也只是因为刚去，吸入的气味不多。
像陆鸣，之前疯疯癫癫的就是跟府里的东西相处太久，失了神智。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假象，要等这两天结束之后，才能知道结果。
祁肆寅听着有几分道理，他不懂什么草的特性，但是却知道自己是受了影响了。
“难怪，我觉得这气息如此熟悉。”鲲墟草又抽动了一下鼻子，自从千年前鲲墟草族发生一次重大的变故之后，他就被单独留在森林里生活，很久没有见到过同类了。
“谢谢你的鼻子，天色不早了，我要带他回去休息了。”
乐碎不想跟他继续过多的话题，在他呢喃完毕之后，送他回了沼泽老家。
气都没换完一口的鲲墟草：“……这年头，能传送就这么显摆么？”
他还没说再见呢，人与草的社交礼仪还是要注意一下的好吗！
空旷的场地上重新只剩下了乐碎跟祁肆寅。
两人之间没什么话说，姐姐不开口，小孩就只能闷头走。
飞到半路上，他忍不了这怪异的氛围了：“姐姐，我怕黑。”
眼睛上蒙了一只手：“不看就不怕了。”
祁肆寅抱着乐碎的胳膊，给它从自己脸上拿下来：“可是姐姐，我想听故事。”
他觉得自己还是直接一点吧，不然就算他说死了，她也不会有所反应的。
“兑换中心里有儿童话本，你兑换了之后可以转播放模式。”
“我想听你讲的。”祁肆寅放弃抵抗，他不配拐弯抹角的说话，是他错了。
“行，我想想。”
乐碎不耐归不耐，她还是努力回想起来以前听过的故事。
谁让这小孩被她养着呢，尽量满足吧。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乐碎总算是有了思路。
嗓子一清身板一挺，说书先生的气势就来了：“从前，有个小朋友特别调皮，从来都不在晚上睡觉，后来有一天，他又半夜不睡，爬起来偷偷玩，结果被妖怪吃掉了。”
祁肆寅依偎着她，很想听后续：“姐姐，然后呢？”
乐碎不解，什么然后，不是说完了么：“没有然后了，那个小孩已经死了。”
祁肆寅：“……真的好好听哦，姐姐好腻害。”
“本座也觉得本座厉害。”乐碎毫不谦虚的应下了这个称赞，不瞒他说，之前她化身成神婆的时候，光靠着故事就把村里的小孩哄睡着。
每天晚上月亮一升起来，听不到一声小孩音。
“那姐姐，你还有别的故事吗？”祁肆寅不想放弃，他觉得姐姐还有救。
乐碎一拍脑门，还真给她想起来了：“有。”
小孩很期待，他以为这次的故事终于可以正常了。
乐碎凝聚了一下感情，讲了自己当年最拿手的一个：“以前在某个村子里，生活了一群怪物。他们白天会变成人类和睦相处，晚上就会现出原形外出捕猎，他们的食物就是不睡觉的孩子。”
“这个村子在几百年前是很辉煌的，可是晚上闹腾的孩子太多了，他们过了几年晚宴丰盛的时光，最后因为后继无人，也没有食物吃，最后全死了。”
祁肆寅乐呵乐呵，不知为何他有一种错觉，就是自己讲的都要比姐姐讲的动听。
好在离子间的府邸也不远了，他随意讲了别的事情，终止了这个尴尬的“温馨”时光。
灯火通明的府中，子间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打着灯笼在外面等人。
当乐碎落地的那一瞬间，他立马没了病殃殃的状态，样子倍儿精神：“前辈，您遛弯儿回来了？”
“时间不早了，带他进去睡吧。”乐碎微点了下头算是回应，松开牵着祁肆寅的手，带到子间的身边。
“那，您要在哪儿歇息？”
他还惦记着给前辈搁外面安个塌子的事儿，故而多了句嘴。
“本座不歇息，飘着。”乐碎丢下这句话就消散了，留下二脸懵逼的子间。
“前辈不愧是前辈，连睡觉都跟我等凡人不同。”
子间两手握拳，闪烁着星星眼道。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也能说散就散，这功能要是拿来吓唬人，不要太好玩。
“姐姐好梦。”祁肆寅对着虚空摇摇手，扔下犯痴的子间，进了屋里。
“诶诶诶，等等我啊。”子间灭了灯笼进去，这小鬼头，变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快。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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