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一本正经的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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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
祁肆寅不懂这是什么东西，在这一连串的话中，他只听懂了“绑定”这个词，隐约跟契约很像吧。
“你是什么东西，要跟我这个废人契约？”
他警惕不减，丹田里的力气还在聚着。
“你先别管我是什么，就说你要不要反杀吧。”
乐碎是真不想啰嗦，有能力直接动手不好吗？
可是那老头告诉她，当系统的一定要耐心，必须先把对方给忽悠住了，后期想干啥干啥。
“想。”祁肆寅沉吟片刻，终是赌上了一把。
“如果你可以帮我报仇，或是身体或是血液魂魄，随你驱策。”
仇恨在心中燃烧，少年的心中沸腾着一滚岩浆，炙热到眼睛都泛着红。
“很好，那么，绑定成功。”乐碎轻笑，手指上凝聚起一个繁杂的金色阵法，封进了祁肆寅的左眼里。
“新手大礼包要解锁吗？”
“那是什么？”祁肆寅不懂，他只感觉自己的经络变通了，浑身充斥着轻盈。
乐碎用尽最大的耐心保持微笑，努力做一个温柔的系统：“说解锁。”
不知是不是错觉，祁肆寅感觉他在这句话里听见了威胁。
既然都上了贼船，再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鼓足了勇气，终究是恨意大过了恐惧：“解锁！”
“很好，新手大礼包解锁，恭喜小伙子获得突飞猛进、神力滔天的一次性攻击力提升。”
乐碎解开了对周遭环境的禁制，霎时间，四周万物恢复活动。
祁肆寅在临被推落山崖的一瞬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用不完的力量。
他猛的一个翻身，跳跃到了领头人的身后。
“什么，这小子居然躲开了老大的攻击？！”
“发生了什么，他怎么速度突然变快了这么多？”
队伍里面一阵骚动，就连领头人都愣了。
惯性让他差点刹不住车掉到悬崖底下去，好在在最后关头，他把剑用力插进地里，握紧了把手才没下去。
“该死的，你练了什么魔功？”
他愤怒的转过身子，拔出剑直指祁肆寅。
后者抱着剑，半跪在地上喘息着。
小手伸出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现在不一样了。
睁开双眼望过去，他居然能够轻而易举的看穿这些人的修为。
“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来问我。”祁肆寅撑着剑站了起来，稚嫩的脸上透着与年龄不符的邪肆：“今日，我要把你们都杀了，为我父报仇！”
一开始，包围圈还对他的话不屑一顾：“开什么玩笑，不过一个回光返照的人，耍几个嘴皮子真当自己无敌了？”
然而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祁肆寅身上居然凝聚了一层威力巨大的金光，凌乱的头发无风自动，左眼里一轮阵法快速转动，直把他的眼珠子都炫成了金色！
领头人感觉不妙，这小子中了什么邪？！
“快跑！”
他御起剑来，就想带着人离开这。
身后的弟子反应慢了半拍，等到想走的时候已经晚了，祁肆寅凝聚起来的剑魂，跳跃在半空中，随着他的一声怒喝，一剑斩下！
咔——
空中的人皆被砍成两段，剑魂砸在地上，生生把坚硬的地面破开一道深深的裂痕。
“呼……”
祁肆寅用光了所有力气，重重摔在地上。
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却也满足的笑了。
没有死在那些人的手里，真好。
乐碎在他晕倒后从树上跳下来，蹲在这个小鬼头的旁边，左看看右看看，顺带着还伸手去戳了两把他的脸。
嗷，好软，好想生吃。
乐碎眼睛亮了一下，但是想想自己的任务，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个自称主神的老头跟她讲，要想记忆恢复，最快的就是好好做任务。
当一切都结束时，她的记忆自然会解开，到那时，她为何与天共存的谜团也会散去迷雾，想死就很容易了。
乐碎看了看自己跟肉体没什么两样的灵魂，十万分之无语。
她穿到的这个地方，还是她原本的世界。
只不过是据她死后，过了三百年的时间。
面前这个小崽子是大陆公认的废柴，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体内的天生魔根，被他天道全力封印。
也正是如此，幼年的他才会受到种种不公，待到一次生死边缘，他被万千魔物撕咬，解开了体内禁制，成了第一天才。
要知道，在她死后，青炎帝国内还没有诞生过一日十阶的变态天才。
祁肆寅做到了。
他疯狂吸收着天地灵力，无恶不作杀人如麻，成了主神口中所说的反派。
最后心中魔念滔天，直接毁了整个大陆，天塌地陷，天地间只剩他一人存活，还永远陷入了沉睡。
乐碎看着这剧情，都感觉三观已经被刷新了。
被封印也就算了，还给他解开。
啧啧啧，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至于她这个系统身份，就是为了绑住废柴时期的小祁肆寅，让他得以修炼，不再被欺负黑化。
到后期祁肆寅长大了，要是解开了封印，她还能对其压制，一举两得。
回忆到现在，乐碎只想说一句，老头你算盘打的真好。
不管是未觉醒的祁肆寅，还是觉醒后的，都掀不起波浪。
呵，想来也是搞笑。
她堂堂驾临天地间的神，居然还要为了死，去管制一个毛头小子。
“算了，算是本座欠你的。”乐碎提起祁肆寅的衣领，把人带离了这个血腥的地方。
夕阳渐落，祁肆寅躺在粗糙的蛇皮上幽幽转醒。
他入目看到陌生的环境，先是警惕的去摸自己的剑。
随后昏迷前发生的事一股脑全都涌进脑海里，他想起来了，是那个什么系统帮了他。
“呦，醒得还挺快。”
乐碎本来在一边处理蛇的肉体，扭头看到本来躺着的小孩坐了起来，丢下撕了一半的肉，走到他面前蹲下。
祁肆寅看着她满手黏糊的血，嘴角抽了一下。
身上软软的没有力气再战斗了，只能戒备的看着她。
乐碎觉得好玩，捏着他的腮帮子左右一扯：“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好歹刚才也帮过你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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