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放虎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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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知自己救不了那个半妖之后,白迟连吃饭时都是闷闷不乐的。
餐桌上静得只有筷子敲击餐具的声音,气氛十分低沉。
“白姐姐,你还在想那个半妖的事呢,你已经尽力了,就没必要再为此内疚了。”
白迟摇摇头,“我没内疚。”
她只是担心这世界对半妖的偏见太深,日后若是哪天夜千玦暴露了半妖身份,会不会被同门讨伐驱逐。
夜千玦默默的夹了块菜到白迟碗中,“阿迟若是真放心不下那个孩子,今晚我和傲天去救他。”
龙傲天一听也沉默了,他可不想去救那个半妖,先不说那玩意是西域商人的私有财产。
就说即使把半妖救了出来,往哪里安置都还是个问题。
总不能放虎归山,让他祸害无辜百姓吧!
白迟放下筷子,正色道:“不用去,买下他是正当手段,半夜去抢人就非正派所为了。
而且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那孩子受尽了虐待,日后即使救出来,也不一定会与人类和平共处。”
白迟的话让龙傲天放心了许多,他又吃了一碗饭,没注意到夜千玦滴米未沾。
月朗星稀,白迟敲响了夜千玦的房门。
“师尊?”
白迟极少半夜主动寻他,这次前来让他有些惊讶。
“我来找你,是想和你敞开心扉的好好谈一谈。”
白天和夜千玦的小矛盾,白迟现在早就想开了,她猜想夜千玦说那句话时,心里肯定比她还难受。
毕竟都是半妖,他也是不愿意见到同类被那样对待的。
而且她已经知晓了夜千玦的心意,自己对他也有些心动,既然两情相悦,就不该这么糊糊涂涂的继续下去。
早点把话说开,也省得互相猜疑。
“我……”
白迟刚开口,夜千玦就直接道:“师尊是为了那个豹妖来的吧?”
夜千玦有些幽怨的开口,他早就发现师尊看那人的目光隐含惊艳。
原来师尊喜欢的,是那样的相貌啊……
白迟想了想,“是,但也不完全是。”
“呵。”夜千玦了然的冷笑,“师尊,即使你寂寞久了,想找个玩物消遣,你也不该看上那样的货色。”
这话就说得有些难听了,白迟叉腰问道:“玩物?货色?你到底什么意思?”
夜千玦用修长的手指拂过白迟脸颊边的碎发,语气悠然又带了几分轻蔑。
“徒儿说错了吗?一个供人取乐的半妖,除了一副好皮囊以外,他什么都没有,甚至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配了一副黑心肠。”
夜千玦不知是在说那豹妖,还是在说自己。
总之,都是一样的低贱,都不配与师尊并肩。
白迟深觉自己真的是对夜千玦太宽容,太宠他了。
以至于他现在敢这么和自己阴阳怪气的!
“小玦!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这样贬低他,难道自己心里就会好受些吗?”
夜千玦抬眸,灰色的瞳色中漾起了点点水波,“那师尊想听什么?想让徒儿支持你收留那半妖,让他也做你的爱徒吗?”
本以为自己能大方的看师尊幸福,但真的有人进入到白迟视野中时,夜千玦还是无法接受。
哪怕是龙傲天,他都不会如此抗拒。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个半妖。
如果半妖也能配得上师尊,那他这么多年的隐忍又算什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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