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谁插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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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如果我承认她是你未婚妻这件事,我们就还是朋友的意思么?”
薄月白眼底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薄唇只轻轻吐出一个字,“是。”
唐余馨忽然笑了,确是在同时眼泪也汹涌而出。
“薄月白,你有没有心,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就真的一直把我当作普通朋友!
好,就算是这样,那你现在就为了她,要亲手毁掉我们四人帮吗?
你,我,子瑜,云祁我们四个人那个时候那么要好,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不等薄月白开口,司纯却轻笑了一声,“唐小姐,是你一直在试图插足你朋友的感情。
是你一直在用你们所谓的关系绑架他,他可曾主动伤害过你什么?
大家都是女人我今天就告诉你一句忠告,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戏码,只有对着心爱着你的男子才有用。”
话意显而易见。
因为薄月白不爱她,所以她唐余馨所说的一切所闹得一切,不过是庸人自扰,都是矫情。
唐余馨下意识看像薄月白。
他神色淡淡,似乎对司纯的话并没有什么异议。
唐余馨的脸色当即有些泛白。
她不甘心的抿了一下嘴唇,从不语的薄月白身上别开眼,瞪向司纯。
“插足?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费尽心思插足?
我告诉你,你才是第三者!我和月白两个人都还在襁褓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是你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陈年老婚书,仗着不要脸硬生生的插足在我们俩中间!”
“哦?”司纯疑惑出声,“你说插足,那我请问一下,你们是什么关系?”
唐余馨愣了一下,不甘心的道:“我们现在是清清白白的,但是如果不是你插足,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司纯懒懒的将头发绕在手指上,“余馨姐姐,我好像一直忘了问你一个问题呢?”
唐余馨见司纯忽然放软了语气,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心中警惕起来,接着忍不住蹙眉道:“你想问我什么?”
司纯目光轻轻的落在她的脸色,粉唇轻启,“余馨姐今年多少岁了?”
唐余馨不明白她忽然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回答了。
“我和月白同一年的,今年二十六岁。”
司纯了然的点点头,表情似乎却又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看她这个样子,唐余馨心里又又冒出了一股无名火。
“我二十六岁有什么问题?你不要在这忸怩做作,有什么就说!”
司纯一脸“这可是你让我说的”的表情,蹙着眉开口,“我记得我们华国法定结婚年龄好像是二十岁吧?
如果真的按照余馨姐姐说的那样,是我插足你们,那我是不是出现的太晚了呢?
我前不久才认识月白,可余馨姐姐明明在六年前就可以结婚,怎么会说是我阻碍了你们?”
唐余馨被戳中痛处,紧咬着牙关瞪着她。
“余馨姐姐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司纯慢悠悠道:“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自己正个名罢了。
余馨姐姐可别把六年没有嫁人的锅甩到我身上,我身子弱,实在承担不起。”
薄月白一直知道她擅长气人,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这么伶牙俐齿的一面。
他不由的侧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表情是那么自然无辜,就像她和刚才的发言的那个人完全没有关系一样。
沉默了许久的唐母冷静的开了口。
“六年没结婚又怎么样,我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要最后能安稳度过一生,又何必急在这一朝一夕。”
“唐阿姨说的真好。”
司纯没有理会唐母在她开口后当即冷下来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前提也要是‘有情’。
唐阿姨知道‘有情’是什么意思么?如果真的知道的话,您何必为了一己私欲乱点鸳鸯谱呢?”
唐余馨直接皱眉怼她,“司小姐,你还是叫我母亲‘唐夫人’吧,唐阿姨只是月白的专属称呼,你和我妈很熟吗?叫‘唐阿姨’,你还不配!”
薄月白语调微冷,“一个称呼而已,你连这点度量都没有,为什么还要强行拉着司纯过来和你们谈?”
唐余馨没想到薄月白竟然会这么袒护司纯,眼睛更红了,但是谁知谴责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个他最厌恶的司纯就又开口了!
司纯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眉,“我和唐夫人不熟吗?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我们已经熟悉了呢。
毕竟如果不熟的话,刚才唐夫人为什么还要帮我介绍结婚对象?”
唐余馨气结,鼻孔翕动不已。
薄月白原本疏冷的轮廓瞬间就仿佛凝结为冰,唐母眼睁睁的看着他骤变的神色,心惊不已。
唐母强装镇定的伸手拿过刚才放在桌上的咖啡杯,微抿一口,蹙眉道:“凉了。”
她望向薄月白,淡笑道:“月白,你看我这记性,你刚到,阿姨都忘了给你点杯喝的。”
说着她就要抬了抬手,“服务员......”
“不必了。”
薄月白低洌的嗓音直接打断了她。
唐母讪讪笑了一下,“你一定口渴的.......”
薄月白望着唐母,目光淡冷,“唐阿姨,我敬你是长辈,一直对你尊敬有加。
不过我希望薄家的事情你还是少掺和一些,如果我再听到我的未婚妻被所谓的长辈介绍其他结婚对象,我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
唐母蹙着眉看着薄月白,“月白,阿姨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不感激阿姨就算了,怎么反而还埋怨阿姨?”
唐余馨也从刚才的伤怀中暂时走了出来,她瞪着薄月白。
“我妈从小到大那么疼你,你不念着之前的情分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教她做事?你就那么听这个司纯的话吗?”
薄月白俊美的轮廓凝着一层冰霜,他冰冷的启唇,“我说过,我的婚事,我的未婚妻,不需要任何人安排或是指摘。”
唐母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做好了不再伪装苦口婆心的长辈的伪装,她忽然笑了。
“月白,你真的以为一张薄薄的婚书就能决定你的婚姻?还是你以为你喜欢谁谁就一定能成为你的妻子?”
司纯亦是笑笑,“唐夫人,你连自己女儿的婚事都决定不好,还在这故弄玄虚妄图染指他人。”
唐母一番自以为很有重量的话,被司纯轻飘飘的嘲讽,原本淡笑的脸色瞬间沉了。
她唇边掀起一道冷冽的弧度,“司小姐年少轻狂,说话也不该这么没分寸才是。”
司纯神色丝毫不惧,反而笑意更深,“你是觉得我年少轻狂,还是觉得薄月白的未婚妻年少轻狂呢。”
唐母冷冷一哼,“我说一句,你总有十句等着。”
“你又不是我的长辈,难道我还要惯着你的脾气吗?”
司纯不置可否的弯弯唇。
唐余馨冷笑,“一点教养都没有!”
司纯略略垂眸,“是唐小姐亲自求我过来和你谈一谈的,怎么?谈的不舒服了,反而怪到我这个受害人头上了?”
唐余馨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不断深呼吸才忍住心里破口大骂的欲望。
司纯也懒得在多说什么,于是淡淡道:“你们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没什么事的话就离开吧。”
唐余馨刚被接连怼了好几次,这会儿又被司纯直接下了逐客令,心里顿时就燃烧起了无边的怒火。
“司纯,你不要太嚣张了!在帝京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你有什么资格张口就撵我们走?”
“我确实没什么资格。”司纯口吻很淡。
她主动挽上身侧薄月白的胳膊,“那我们走吧?”
唐余馨看到司纯这个动作,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她和薄月白自小相识,青梅竹马,在她自己知晓自己的心意后,也曾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做一些亲昵的举动。
但是薄月白自小就性情冷漠,最讨厌和别人身体接触。
读书时,她亲密的捏捏他的脸,他都会神色疏离的一把挥开。
甚至他的肩膀也只有苏子瑜和段云祁这两个好兄弟可以揽。
就连他唯一的妹妹,薄老爷子的心尖宠夏意甜都不敢轻易和他肢体接触。
她倒是有点期待薄月白被司纯触碰之后的反应了。
薄月白感受到臂膀传来的热度,心头不由得有些悸然。
他侧首看了司纯一眼,淡漠的眼底多了一丝柔软。
唐余馨这个角度看不到薄月白的神色,只能看到一个冷静自持的侧脸轮廓。
她正等着薄月白对司纯撂下脸色,就见薄月白似乎对司纯笑了一下,连带着冷然的侧脸都生动了许多,犹如冰雪初融,洒下乐暖阳。
他说,“好。”
唐余馨怔怔的看着他,眼底仿佛有什么光芒在寂灭。
因为薄月白坐在外侧,司纯便以眼神示意薄月白先起身。
薄月白微微颔首,但他出于礼貌还是在离开前望向唐母,淡淡道:“唐阿姨,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就要带着司纯离开。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月白,你要是还把我当长辈,就好好听我讲完。”
唐母忽然出声叫住他们。
薄月白淡淡皱眉,神色有些不虞,但见司纯神色还算自然,便重新坐好,“您说。”
唐母这次没有去看司纯,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只静静的看着薄月白,眼神沉寂,却无端的有一股渗人的怪异。
“我本不欲把事情做这么绝,但是我希望你能谅解,因为这都是你们薄家比我们的。”
薄月白神色冷静,“唐阿姨,如果不是你和余馨在司纯她一下飞机就找她的麻烦,事情就不会变得这么僵。”
唐母微微笑起来,“你是不是忘了,是你的亲大伯薄承伟,在媒体面前公开你和余馨的婚事。”
她的话让薄月白眉宇间染上一丝凛然。
唐母继续道:“你们薄家,在这样做之前没有和我们唐家商议半分就算了。
现在全国都知道,你薄氏集团执行长薄月白要和我们唐家千金联姻,却又多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未婚妻。
一场无稽之谈的娃娃亲对象本来也好解决。
我想着我们以后是亲家,要是真的让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闹上台面,于我们两家都不好,这才决定出手。
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善恶不分,黑白不辩。”
唐母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薄月白,忽然发问,“你当我们唐家是什么?就那么任由你们薄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薄月白疏冷的神色因她的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笼上了一层深沉。
司纯知道,他是因为唐母的话想到了他们薄家的那些糟心事,以及这场联姻谣言的始作俑者薄承伟。
家丑不可外扬,而且薄承伟毕竟是薄家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薄家。
薄月白这次虽然是被他给坑了,但是他在外是无法去向那些不知就里的人去言说其中的龃龉。
而且,他也是薄家人,理所当然的要承担任何薄家成员作出来的结果。
司纯不是个母性光辉旺盛的女人,但是她现在感受着薄月白周身骤降的气压,心里竟然产生了一抹心疼的感觉。
怎么说呢,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心理上对这个世界的一些权门豪门并没有畏惧性和服从性。
什么商界首富家族的薄三少,什么帝京红门唐氏千金,又或是那位娱乐圈大亨宴爷。
只要冒犯她,不尊重她,她都会“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她不惯着任何人。
可是她从心里就不受这种世俗框架的束缚,但是薄月白他是局中人,这是他从小接受的社会规则。
唐余馨说的什么阶级,什么差距,她是无感的。
不过她现在的身份,从入世的角度来讲,确实属于草根阶级。
薄月白想和她在一起的话,是要真真实实的跨越阶级的。
正如此刻,他就要初步经历这种阶级的考验。
感受到司纯搂着他臂弯的力道不松反紧,她身体的温暖的感觉也从他穿着西装的手臂蔓延到全身。
薄月白眉宇间的深沉和戾气渐渐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