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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谁还不是个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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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关中人的生活又悄悄发生了改变。

一大清早,就着咸萝卜嗦嘞了一碗白水面条,陈九公就又开始了一天的繁忙生活,胯下夹着绑在木棍上的大扫把,推开当做店门口的偏门,老陈是格外细心的用扫把掸了掸灰,然后看着自己渭河南总店的招牌,露出一股子会心笑容来。

店铺内,墙上顶着一排排木板,笔直的白蜡杆子插在黝黑结实的堵头上,一把把钢制,还涂抹着楚漆在后头,冒着寒光的锄头,铁锹,赞新的挂在墙上。

角落边,盐酱醋罐子边,是新上的豆油罐子,以前家家户户都只有到了过年时候,杀一头猪,把厚厚的肥肉炸成白花花的猪油,这才能见点油腥,不过吃到春耕下地也就吃完了,这玩意儿好,价格就和粟子差不多,重要的是顶饱,平时寡淡无味的白菜用油炒一炒,就着面条吃下,平时上午肚子就咕噜直翻腾,这玩意能顶到下午,所以最近来打的挺多。

边上还有个新罐子,听集团蜥蜴鸥刀总说,最近太子他老人家还打算从吴越弄回来些天地灵气中孕生,神奇的树叶子,晾干发酵之后用来泡饮,长年累月饮用,可以添福添寿,这让陈九公动了心思,虽然听上面派来的业务员说,至少得明年才能看得见,可今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摆上了坛子,还将集团发下来宣传纸用浆糊贴的端端正正在坛子上面。

茶。

“早啊!陈总!”

“拜见陈总!!!”

就在陈九公欣喜的忙碌着哼着小调收拾自己比后世小卖部还要小的总店时候,一阵阵招呼声忽然传了来,原来是邻居家陈生陈性他们,临入了冬,两人是又背着镰刀,去附近河边割些芦苇回来当柴烧。

一句陈总,听得老头子比别人以前恭敬叫他九公都高兴,一张大嘴咧开,他是兴奋的不住点着头。

“早,大娃子二娃子!这镰刀用的可好?”

“哈哈,陈总的东西,能不好?隔壁张庄的嘎子,潘子去年从货郎那儿买了两把铁镰刀,天天和咱炫耀,割财怎么快的跟割草那样,现在傻眼了,咱的是钢的,还便宜!”

“那是,乡里乡亲,同族之人,咱老头子能骗你们吗?”

一双昏花的老眼睛都快笑出了花来,陈九公慈祥的模样,浑然不像是集团零售价建议二百钱,被他硬生生卖掉了二百五十钱的模样,一边乐着,他一边还招呼着。

“不是老叔说你们,东西到时候了该换就换,钱在家存着又不会下崽儿,看你们家那个破包铁犁,犁皮表面都破出一个窟窿一个窟窿的,去年春耕,可把你们爹累得更个孙子似的,半天也干不了多少,叔公这才从总部拿回来的钢犁,大钢刃,用的还是曲辕新技术!不比你们之前的省力多了!”

眼看着陈九公又滔滔不绝的推销起来,两个邻居后生却是禁不住苦下了脸来,不住地直摇头着。

“陈总,这个就算了,您这一个钢辕至少得一贯,娶媳妇本拿出来,都买不起啊!”

“是啊!重地种五六年,才能赚上一贯,换上新镰刀,家里已经花空了!”

两个后生的抱怨,却让这老货脸上笑开了花,可他声音却禁不住压低了几分。

“过来!”

“陈总,干什么啊!”

“小声点!舅爷看着你俩长大的,这才把消息透露给你们,千万别告诉别人!”

“咱们吴国集团刘总,就是渭河边上附身那位,最近在栎阳修风船塔,管吃管住,一个月还给一百文的工钱,就这个月有名额,干五个月,一副新犁不就出来了吗?”

这话听得陈生陈性还真是怦然心动,但犹豫了好一会儿,这又是摇了摇头。

“还是不了!家里柴还没打够了,我俩不去忙活,下雪了阿爷阿娘不得冻死!”

眼看着俩憨厚的后生摇着头摆着手的模样,老家伙一张老脸憋得就跟便秘那样,差不点没把活动的老牙根咬下来,这才重重的一拍大腿。

“这样!舅爷借给你俩一百文,先把柴买了,等你俩干活回来,还舅爷一百五十文就成了!”

“多还五十文钱息,万一到时候没给发工钱,五十文我们可还不起!”

“不对!一文都不能借!阿爷知道了还不得打死我俩!”

真是快要气死了,本来就松了的大牙更是差一点就被老货咬掉了,重重一拍大腿,他气急败坏的叫嚷着。

“修风船塔的可是咱吴国集团太子爷,能欠你们几个小钱?”

“得,乡里乡亲,你们爹也是舅爷看着长大的,今个舅爷做个善事儿,借你们一百文,等你们回来时候,就还舅爷.一百......,一百零五文好了!你们想想,就算不给工钱,干到明年开春儿,你两个小崽子口粮能省出来多少来?”

“这......”

可就在陈九公干着急,两个后生也纠结着的时候,急促的脚步声中,陈九公老来子,算是和陈生陈性玩的好的陈骡无比亢奋的跑了回来。

“阿爷!白家庄老七买了辆铁马!不吃草不吃料就能跑的飞快,您也给我买一辆!”

听着这愣小子一句话,愣是把堂堂陈总气得脸成了猪肝色,气急败坏的就嚷嚷了起来。

“作死啊!不过日子了啊!那铁马有什么用,又不能耕田又不能下地的!还要五贯钱!”

“什么,才五贯?陈总你不是说铁马八贯吗?”

听着边上陈性愕然的问话,老头子差不点没脑溢血发作,一头栽倒在田埂里,满头大汗,他赶忙摆着巴掌,连供带骗的解释着。

“卖出去可不得八贯!不过舅爷我不是和太子他老人渣熟吗?这提酒登门拜访,求爷爷告奶奶才能五贯拿下来,带的礼物也得两三贯,没便宜多少!”

这头还没把两个后生安抚住,那头陈骡也跟着火冒三丈嚷嚷起来。

“还说没用,别得村地总都在村里再招个三级村代理,您老倒好,几文钱油都得我去颠颠的送,一把镰刀你就多赚......,呜呜呜......,呜呜呜唔......”

“这一百文,舅爷先给你们了,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去上工吧!”

五六十的身子骨这一瞬间快赶上博尔特了,一个箭步捂住了这口无遮拦的小兔崽子的嘴,另一只手无比肉疼的在腰间一解,一串钱就扔了出来,幸好这年头人都单纯,喜笑颜开的捡起地上的钱串子,兄弟俩点头哈腰的转身就往家跑,浑然忘了刚刚陈骡多嘴出来那几句话。

不过没等他俩到家,打谷场前面又是传来了杀驴般的惨叫声,在兄弟俩愕然的回头中,这陈九公愣是年轻了十岁那样,拎着自己绑在大棍子上的扫把,撵自己小儿子绕村儿跑了三圈儿。

.........

隔壁家的材火到底还是没买,这头陈生陈性两兄弟扛着行李卷出了门,那头他俩爹陈不饿自己挎着新买的镰刀一边送行一边出了门,另一头,一辆更新潮的六人自行车正巧满是灰尘,在这个时代人眼中,却是无比帅气的飞奔了过来,前二后四中间新增加的驮货位上,拉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铁器,瓷器,应有尽有!

“陈总,生意兴隆啊!”

“托窦总的福!”

赶上个大油缸沉了,在几个之前被刘闲没收,现在都恢复了自由身的伙计累得直吐舌头中,渭河这一片的集团业务经理窦富满是笑容的跳了下来,抱着拳头拱手和陈老头子打着招呼,听得老家伙也是笑得满脸褶子,拱手回应着。

“对一下账本吧!上次业务员带回来的账本,自行车一辆!油一坛子......”

眼看着两个伙计把货车边上那台颇有后世大二八风情,生铁铸造,还涂抹了一层楚漆防锈的自行车搬下来,刚刚还高兴的陈九公又是一转眼差不点没哭出来。

不过这一次他也没敢叽叽歪歪,因为按照集团发货规则,交上去的账本必须对仔细了,若是有错货,就要罚地总运费,大约是货物价格的五分之一。

平白无故交一贯钱出去还不如给这老抠大腿一刀了!

肯定是这小子上一次偷偷画上的,眼看着捂着屁股,陈骡眉飞色舞的模样,哆嗦着老脸皮子,陈九公悲催的一抱拳。

“多......,多谢窦总!”

“对了!窦总,这两位是我们陈庄准备出发去栎阳打工的后生!”

正好看到陈生,陈性从家门中出来,急于捞回点损失,老家伙又是急促的挥手指了过去,引得窦富也是撇过了头来。

“哦?那太好了,董事长那儿可是人手稀缺呢!这此下乡时候,特意让各部经理直接将安家费带下来,这是五百文......,唔......,呜呜呜......”

在几个后生又是一脸愕然中,陈老头子又一次超越了博尔特的速度,捂住了窦富的嘴!

“陈生,快出发吧!窦总说去晚了可没名额了啊啊啊啊啊~~~”

............

大汉帝国的总数量,又在刘闲属下翻了个翻。

栎阳,谷内榨油厂。

有吴国水泥助战,工程的确是比花了两三个月的太子塔要快多了,仅仅一个月时间,足足百米长,两米高,刘闲要的船型地基已经出了来,下方,一个个重度污染的小水泥作坊,大坑里就地烧制的水泥黑烟白烟都交织在了一起,呛得人直咳嗽,工人们络绎不绝的推着独轮车,运送着砖头水泥,想着舟头走去。

那儿,三层的榨油坊厂基地也建出了个骨架来,按照刘闲的建筑要求,工人们用板子将墙夹起来,中间穿上一根根这年头格外贵重的钢筋,然后稀里哗啦向夹墙里倒着混合着鹅卵石沙子的吴国水泥。

这座风力工坊造价估计也没比第一座夯土磨坊低多少,因为这一次刘闲大幅度涨了工钱,不光管吃住,一个月刘闲还给工人们发二百文,用工五个月,其中到明年春,其中五百文安家费还直接发了下去,仅仅工钱一块儿,糯米汁的费用至少花下去一半儿了。

不过,花钱买糯米倒到泥地里,刘闲心疼,可是把工钱发给务工农民们,刘闲可一点儿也不心疼,用他话说,不让他们赚点钱,你怎么再赚回来?

工地上,一切也进行的井井有条,这年头商人虽然也贪,但至少务实,更注重契约精神,负责贩运石灰矿的赵总绝不会往石灰中掺杂大石头,负责运煤的贺总也不会向煤炭里添烂泥堆,至少比后世用工业酒精对假酒,用白灰粉做保健品骗老头老太太的奸商强多了。

附近帐篷里,加盟了刘闲的吴国集团,拿到了百分之十五的股权,也成了执行总裁蜥蜴鸥的刀间是真正的敬业,这头一边督工,那头他还把刘闲不管,曹蜥蜴鸥不愿意管的集团总账全都拢了过来,自己负责运算。

一边扒拉着同样是刘闲弄出来的算盘,一边在同样是刘闲弄出来的账本记录着,刀间一边还直感慨。

“长安无商可做了!”

可别小看一个小小的地总,后世是个大集团都运行的模式,在西汉可是超脱无前,最先进的制度了!尤其是还是在这封建时代,村老的权利远比后世大的多,刘闲让出一部分利润,将营销交给了这些地方实权的村老,虽然单品利润低了,却也等同于将整块地方市场全部吞下,连到缝都不给别的商人。

就拿陈九公来说,一个休沐之间有六天,前三天业务员骑自行车将他的账单带回,后三天六人的自行货车运货过来,三庄九村的所有商品需求就全部被满足了,而且乡亲近邻,也愿意在他这儿购买,等到其他家一个月去一回的货郎担子,谁还买你东西。

收粮食也是如此!看着吧!明年秋粮还没下来,估计各个地总已经预定好收光了,等别家商人再姗姗来迟,能剩根鸡毛都算幸运了。

所以以刀间这么精明的商人,都放弃了独立性,是立马投入到刘闲麾下,不然等待他的,也是慢慢被排挤出菊。

别看因为他刀间的加入,刘闲签地总的速度快了几倍,已经将京兆尹几乎全部拿下了,还蔓延向了河内,天水等郡,人家毕竟是吴国太子,宗室,有着官面名声。

这吴国究竟是个什么样神奇的地方?

又是提着笔写下了一行账,刀间禁不住眯起了他干瘦细小的眼睛来,可正好这功夫,门口两个胖子满头大汗无比悲催的挤了进来。

“刀总!”

“哦?李总,孙总,有何贵干?”

“您不能这样啊!同为长安商僚,至少给大伙留口饭吃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三十五章.谁还不是个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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