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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回眸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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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监牢一片寂静,狭长的走廊上不见一丝光线,黑洞洞的,像一只巨兽张开的嘴。

瑾萧炎莫名有种感觉,他出这个房门就会掉下无尽的深渊。

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千帆过尽,留下的只有任银行明媚笑脸和水汪汪的杏眼。她应该幸福。瑾萧炎一路疾行来到书雅阁楼,一块雪白的手帕落在他眼前,抬头一看,正是王柳。

另一边,得知瑾萧炎“越狱”一事,任银行连夜命人追寻。

王柳半支窗户,玉手托腮,她扬起唇角笑弯了眼睛用他招招手。瑾萧炎咬咬牙,径直朝她所在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门口,瑾萧炎握了握拳,他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今日过后,世事如何着实难料。但只要她能活得肆意潇洒,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想到这里,瑾萧炎仿佛下定决心,他抬手握拳曲起手指扣了扣门。敲门声响里面便传了一道女声,“进来吧。”

瑾萧炎推门而入。

屋中并未点灯,只有如水透过窗扇撒洒到室内。

只见王柳正坐在窗户边的高榻上,置手臂与窗台,肘部屈起,用中指和食指的指尖轻挑下巴。她并没有看瑾萧炎,只是定定地望向窗外,眼神不知落在何处。

她身着艳丽红衣,青丝如瀑般落在腰间,搭在她身上,清风穿过窗户落在她身侧,悠悠风声仿佛情人的低语。她的所思所想没人知道,也没人在乎。

“解药呢?”瑾萧炎开口。

王柳闻言回头看他,她的眼神仿佛落在了他身上又仿佛透过他在看过去的时光。

她答非所问,“今日过后我就要离开,你我年少相识,总该有些情谊。”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然后接着说:“你会有不舍吗?”

瑾萧炎并未说话觉得王柳莫名其妙,两人已经闹成这样,她现在跟他说年少的情谊?

真是讽刺。

月光不足以照耀瑾萧炎,他站在阴处,不辨神色,但周身气势不减,与当初意气风发少年将军相比多了些成熟,更添了杀伐之气。

王柳嗤笑一声,仿佛已经知道他的答案。瑾萧炎听见这一声嗤笑,皱皱眉头。

“解药到底在哪?”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这月正中天的,着什么急呀?。”王柳收回托腮的手,理了理发丝和裙摆,端庄的走下高榻,仿佛一个真正的世家闺秀。

她向瑾萧炎走去,一步一步地不知在走一条怎样的路。瑾萧炎紧紧盯着她,一步步后退。王柳捂嘴轻笑,“瑾将军,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难道你还怕我不成?”

瑾萧炎未受这激将法一样的话的影响,只时时与她保持距离。王柳脸颊边隐隐约约的笑意,似乎消失了一瞬,但又很快挂上她的唇角。

王柳离离袖子,牵起袖摆,削葱般的手指指向屋内角落处的一个木箱。“解药就在那个箱子里,钥匙嘛,自然在我手上。”

这不是个非凡的木箱,它平平无奇,不是用什么珍贵的木料制成,但又向每一个非凡的箱子一样矜矜业业地保护着自己体内的物品。

瑾萧炎暗自谋算,依自己的武力打碎木箱,夺走解药不成问题。

王柳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又呵呵笑到道:“一位手艺精湛的师傅在这个木箱中布置了机关一旦有外力强行破开,便会自动销毁箱中物品。”

王柳笑意嫣然,坦坦荡荡地看着瑾萧炎。瑾萧炎并不完全相信这件事儿,但又不敢拿解药作赌。他投鼠忌器,完全处于被动地位。

于是瑾萧炎只能逼问,“钥匙在哪儿?”

王柳走到桌边,拿出火折子点燃烛心,轻轻亮烛火,黄昏黄的灯光总算让整个屋子亮堂了一些。点亮灯火后,王柳牵起裙摆,侧身坐到桌边,然后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回头看着瑾萧炎说到,“一起坐坐吧。”

瑾萧炎并未动身,他不愿意再和王柳接近。王柳见状,指着角落的木箱,看着瑾萧炎说到,“哎呀呀,你看这个箱子,锁得严严实实的,这可怎么办呢?”她的语气欢快,甚至带上了少女的欢快。

瑾萧炎,闭了闭眼,又握紧拳头,数息之后才控制住自己。他走到王柳指的座位旁,直直坐下。

王柳拿起茶杯和茶壶,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他面前。“你被关了这些时候,应该不曾喝过好茶,这是上好的新雨龙井我,尝尝看。”

眼前的装茶的杯子是客栈统一配备的茶杯,但茶汤气味清新,光凭味道便能判断他非凡品可比。

王柳稳稳的端着那杯茶,带着些许笑意看向瑾萧炎,仿佛一个守在陷阱旁,耐心等待猎物的猎人。

眼睛的茶汤散发着阵阵清香,瑾萧炎却不觉得沁人心脾。他清楚的感知到这其中定有什么尚未弄清的蹊跷,但他其实别无选择。

任银行,想到这个女子他便觉得一阵暖流涌上心间。这样一个心系万民,胸怀大志的女子怎么能遭遇不幸呢?

他舍不得。

瑾萧炎接过那杯茶,透过清香的茶汤,他仿佛看到了任银行笑意盈盈地向他招手。瑾萧炎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你玩够了吗?钥匙给我。”瑾萧炎再度开口,这次他的语气染上一些焦急。

王柳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是她年少的心上人,也是她不灭的念想。她拉开红色外裳,露出里衣,接着用雪白的指尖抚过自己的锁骨,沿着骨骼的走向一路向下,缓缓地拨开里衣,露出雪白香肩。

精致的锁骨往下,半挂的里衣隐隐包裹着什么东西。那东西的看起来细细长长,左右两侧有形状不规整的锯齿,像是一把钥匙。

瑾萧炎猛地拍桌,指着眼前笑得肆意的女人,愤怒道:“不知羞耻!”

“嗬嗬,自然是比不上你冰清玉洁的心上人。”王柳笑得清脆悦耳,但双目中隐隐有些疯狂之意。

瑾萧炎没有反驳,他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手指颤抖,额角青筋暴起,仿佛在经历什么痛苦。“你……做了什么?”

王柳不答,她挽起手臂轻步走向瑾萧炎俯身在他耳边呢喃,“只是一些让你快乐的药而已。”

“砰”的一声,王柳被瑾萧炎拂倒在地。

“你竟然对我……”瑾萧炎咬紧牙关,狠狠的说。他体中有一阵一阵的热意自下而上冲向他的头脑,试图驱散他的理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愈发觉得身体发软,四肢不受控制,一股强烈的欲望裹挟了他。

王柳从地下爬起,她将手搭在瑾萧炎肩上,缓缓靠近他,似乎就要吻下,又在接近他的一瞬间移开。

身体里的热意更加汹涌,眼前艳丽的女子似乎也变得清秀,她的眼睛仿佛更加圆润,皮肤变得更白,鼻子更加玲珑小巧,好像她的一切都在向自己的心上人靠近。

恰在此时,眼前的女子向后仰去,瑾萧炎有些糊涂了。

心中的女子怎么离自己这么近?好想抱她……啊,她要摔倒了,不可以!

瑾萧炎急忙拉住眼前的女子。他已经分不清楚这是谁,只将她当成心中的女子,顺从自己的心意,想要保护她。

王柳顺着他的力道向瑾萧炎怀中倒去,他故意将自己的衣衫弄得凌乱,又在倒向他的一瞬间故意撞歪自己的发鬟。

又是“砰”的一声,为首的人踹开房门,一行人冲了进来。

王柳听到动静,一边将头埋的更低,一边勾起唇角。

“救我!”王柳一声急呼,所有人仿佛才反应过来,忙拉开两人,压住瑾萧炎。两人分开后,王柳只字不言,只以袖遮面痛哭不已。

眼前的女子身着红衣,形貌迤逦,她看着弱质芊芊,但鬓发散乱衣衫不整,一副遭遇了不幸的样子。偏偏她还嘤嘤落泪,在场的侍卫们忍不住心软。

任银行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恍惚不已,似乎无法相信。她让人压住瑾萧炎,又命侍女帮助王柳整理衣冠,

场面稍微体面之后,她才开口,“怎么回事儿?”她看着瑾萧炎问到。

眼前的男子神色恍然,过了很久正要开口,就听得旁边的王柳凄然泪下地更咽,“陛下!瑾将军深夜闯进民女屋中,说是要叙旧,但他趁民女不备,强拉我入怀,意图……意图……”说到这里,王柳似乎伤心至极,几近失语,她平复了心绪才又开口:“意图对民女行不轨之事!”

说完王柳仿佛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倒向身侧的侍女。

“王姑娘!主子……”侍女看向任银行。王柳的话如一记炸雷轰在任银行耳边,她不愿相信,但如今亲眼所见,由不得她不信。

任银行深吸一口气,“先带王姑娘下去休息,让御医待命。”

“是。”王柳两位侍女扶下去休息。瑾萧炎还被人压在地上,他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道想些什么。

“畜牲!你身为将军,竟对一个清白平家女子做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枉为人啊!枉为人。”任银行身边一位老人愤怒斥责。

瑾萧炎闻言,苦笑一下,他并不看那说话之人,只是望着任银行,一双眼睛仿佛有千言万语,有诉不尽的委屈,但最终他只是轻飘飘的问了一句,“若我说没做过,你可信我?”任银行有些泪意,但强行忍住了,她不愿回应,只闭眼移开视线,并不看他。

瑾萧炎露出笑容,仿佛一个即将赴死的战士,他有些委屈。一次、两次,她总是不愿意相信自己。

“荒唐!瑾将军前科累累,屡屡做下恶事,一次巧合二次巧合,三次还能是巧合吗?你莫不是拿所有人当傻子耍!”

“清者自清,先生若有疑问,只管拿出证据。”说话之人被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愤而转身朝任银行跪言,“陛下!此人心术不正,祸乱朝纲,欺压民女,恳请陛下赐其思修我,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立刻云集响应,众人齐齐下跪,“请陛下赐此人死罪,以儆效尤!”大家声势浩大,是要处死眼前十恶不赦之人。

任银行看着。被众人压制住的男子,终究于心不忍。

“此事并无实际证据……”

然而她话音未落,便有老人疾呼:“陛下!亲贤臣,远小人,此乃兴振社稷之道,陛下若偏听偏信,置天下于何地?至万民于何地?”

又是一阵齐呼,“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以万民为重!”

君君臣臣,大臣步步紧逼,任银行也别无他法。她不愿看瑾萧炎,只侧过身悄悄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到,“证据确凿,赐瑾萧炎斩首之刑,明日午时,即刻问斩。”

瑾萧炎神情不变,仿佛并不在意这一结果,又仿佛早已预料到,颇有些认命的意思。罢了,只要她过得好,还奢求什么呢。

“谢陛下隆恩。只是在临死之前,罪臣还有一事想要私下向陛下禀告。”身边人正要出言拒绝,便被任银行阻止。她看着他,此时其中光线不明,她其实不知道他的神情,但就是莫名的觉得他很是伤心。

她挥退众人,解开他的桎梏,来到他身边,想要将他拉起。瑾萧炎侧身避开她的手,自行起身。

许是被压在地上跪的太久,小腿有些酸麻,他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后,他像吴忠角落的箱子走去,拿出刚刚王柳借机放到他身上的钥匙,打开箱子,拿出红线指包裹的解药递给任银行。

任银行接过,正要开口询问,就听见他说:“我没有试图对王柳做什么。那个毒是她下的,昨日她找人将我从牢中放出,并要求我到书雅阁楼来,说会将解药给我。”默了默,瑾萧炎又说,“她在茶水中下药,引我做出……那般举动。”

任银行正想开口,又被瑾萧炎打断,“解药就在你手中,回去一试便知。”他看向眼前的女子,神色哀伤,“不管你信与不信,我的心中从来只有你一人。”

“我……”

“不必再说,你既已做了决定,便不该再同我这个犯人说话了。”说完他绕过任银行径直走出屋子,外面的侍卫又重新将他捆起来。

从头到尾,他不曾给任银行开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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