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西巴的烂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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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乔尔没说话，钢牙笑开了花，本来就小的眼睛已经挤成了一条缝。
他觉得乔尔是无话可说。
外城区的人吃到非合成真实食物的机会屈指可数。
作为乔尔和吉斯的邻居，他知道乔尔上次吃肉可能是……他爸爸死的时候？
那时候他才几岁？恐怕什么都不记得吧！
他妈不知道死了没，如果没死，那他就再没吃过肉了！
真可怜！
“哈哈哈哈哈！”
现在呢？
看看那怪异的黑白手。
眼镜不错，不过下面的眼睛还是废的，钢牙可不相信这小白脸有钱换高级仿生眼甚至移植原生眼。
再看他那佝偻的脊背。
脊柱都废了，别说格斗了，他当骡子都吃不饱！
他就是个废物了呀！西巴！
心中不断勾勒着乔尔的惨状，钢牙开心的简直要飞起。
这小白脸早该下地狱了！
他一边在心里诅咒着乔尔，一边转身拿起自己的杯子，将里边所剩不多的酒液一饮而尽。
“太他妈的爽了！”
钢牙看着似乎在愣神的乔尔，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略带弧度，黑乎乎的玩意儿，狠狠的咬了一口。
然后炫耀的对乔尔说：“见过吗？！知道这是什么吗？土狗！”
听着钢牙嘴里金属的碰撞声，和那坨黑黢黢物体的软烂模样。
乔尔一阵反胃……
“呕！”好悬，他差点没吐出来……
“你吃得是奥利给吗？”乔尔试探着问了问钢牙。
他也知道钢牙对自己的敌意，以前打架，这货用咬过自己，私下里小动作一堆，是个典型的小人。
可自己却从不知道他有这种异食癖……想到曾经被钢牙套刮破的肩膀……乔尔恨不得拍死对方。
“奥利给？！”钢牙一脸懵，这词他没听过。
但是，这个词搭配着乔尔说话时的语气，还有他干呕的动作，令钢牙莫名的联想到了排泄物……
一股气血直冲脑门，钢牙甩甩拳头，他要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
而乔尔终于从弯曲的形状上联想到了一样东西……
“你吃的是香蕉？？？”乔尔试探着问钢牙。
“算你小子有点见识！”钢牙颇感意外，没想到乔尔竟然知道香蕉的名字。
“可你一定不知道这香蕉有多好吃，多有营养吧！”香蕉是钢牙半个月前买的，听俱乐部的人说，这东西就是拳手的恩物，运动员的圣品！智械战争之前的体育明星，比赛时人人都吃！
他咬牙买了两根，就希望能够补足营养，赢得今天的E级赛。
一根绿色的他当时就吃了，又涩又硬……
后来，老大告诉自己这香蕉要放熟了吃……等颜色深一些。
现在这么深，应该是熟了吧？
乔尔不知道这里边的故事，但还是被这个世界极度匮乏的食品供应惊呆了。
“香蕉……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苹果、鸭梨、猕猴桃、菠萝、荔枝、车厘子呢……”
乔尔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
想了半天，才对钢牙说。
“告诉你两件事，一件是香蕉黄色略带黑斑的时候最好吃，你的这根已经烂了。
另一件是这东西吃的时候要剥皮……”
钢牙如遭雷击，“这小白脸一定在骗我！他这么穷，不可能吃过香蕉的，更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恩，戴眼镜的帅哥说的没错。
“还有啊！你他妈把那恶心人的玩意儿居然带在身上？！难怪我觉得你最近都有股烂水果味！”青木在旁边实锤了乔尔的话。
然后，她举起烟枪，抽了一大口，想用奶香的烟叶带走那恶心的烂香蕉味。
旁边的莫西干老头赶忙过来拎起被钢牙咬了一口的烂香蕉，丢到了门外。
钢牙看着大姐大嫌弃的眼神，和那被丢出门外的香蕉，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
这可是相当于他半年的伙食费啊……
而这边乔尔一脸莫名其妙，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半截烂香蕉就能让钢牙如此难受。
自己要不要告诉钢牙，只是有点烂，现在捡起来还能凑合吃？！
钢牙觉得乔尔无所谓的表情，就连眼镜上的蓝光都像在对他进行着嘲讽，刚刚喝下的酒精顶着他的怒气不断攀升。
“啊西！小子，你他妈找死！”
钢牙左手甩出了一只杯子，右手一击摆拳砸向乔尔的脸颊。
他要毁了这张恼人的小白脸！
乔尔看着飞来的杯子，身子却没动。
钢牙这人烂透了，这时候都还不忘耍个小动作，贱不贱啊！
雷光拳！
乔尔的身影一晃，在场的众人几乎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下一刹那，乔尔已经站在钢牙身旁，而钢牙捂着自己的右侧肋骨下方滚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的不断扭曲着身体。
只有青木勉强看清了发生的一切。
刚才乔尔身子变成了一道光影，闪过了飞来的杯子，那只怪异的黑色右手从他左侧打出了一发后手平勾拳，瞄准的正是钢牙挥起右拳后没有任何防护的肋下肝区。
雷光拳！
也是爆肝拳！
拳力穿透腹部直达柔软的肝脏，撞击在密布的迷走神经上。一瞬间，难以承受的疼痛贯穿了钢牙的大脑，而他像截断掉的木头一样，毫无抵抗的被彻底KO！
“发生了什么事？”
“钢牙怎么就躺了？”
壮汉和莫西干头老人都被惊得不轻，他们只感觉一眨眼的功夫，胜负已分。
这边，青木的眼神早已转到了乔尔身上，漂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斯巴拉西！这一拳真漂亮啊！不过更漂亮是那步伐！连我都没看清楚。”青木毫不吝啬的对乔尔表达着赞赏。
“要不要来我这？合同报酬包你满意！用不了几场，你就能换掉你那只黑手了。也许运气好，连脊柱都能换成高级货！”
乔尔眼镜下的眉毛扬起，他能感受到青木的诚意。
“谢谢，我会认真考虑的。”
听到了乔尔的回答，青木招呼几个手下离开，走时留给了乔尔一张液晶卡片。
让乔尔感到惊奇的是，那个莫西干头的老人撸起袖子，右臂一阵耸动，手臂上的肌肉膨胀到了两倍大小，然后，直接单手拎起了钢牙，轻松的就像拎着一只死狗。
目送着青木一行离开，乔尔看着手中的卡片……
青木格斗俱乐部
新江户城内城十七区沃尔街7765号。
沃尔街……
沃尔街……
那个Dr.铃木也在沃尔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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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西巴的烂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