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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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好玩，没必要去调戏一个疯子。”
“有什么不好的。”
动手的男人不屑道，他将疯女人拖去祠堂的屋檐下。
“这是个疯子，她不认得我们，也不会说什么。”
女人又呆又傻，即便是被拖过去，她的眼睛眼依旧朝着我的方向看过来。
为什么不开口说话呢？
她打算什么时候开口？
这些人又打算做什么？
一时间，我的思绪混乱，竟然呆滞住了，目睹这一切的发生。
似乎因为这男人的话语影响了他的两个同伙，剩下两个人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三个人居然开始一起对疯女人动手动脚。
这个时候，我才见到疯女人开始挣扎，不过此时已经无济于事。
“妈的，跑什么？让我们爽一下就放你走。”
始作俑者拽住了她的一条腿，拉了过去。
暴雨依旧继续，天幕电闪雷鸣。
我就站在土墙这边，目睹着这些禽兽对一个女人的暴行。
“住手！”
我想要斥责呐喊，出声制止这样的行为，却发现那两个字卡在我的喉咙中，怎么样都吐不出去。
得制止他们，哪怕是那女人是个疯子，也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我一着急，想离开这里翻过土墙阻拦他们，但我却高估了我的行动力。
不仅仅是声音发不出来，我现在连轻微的动手指都做不到。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我确定不是自己不想行动，才僵硬在原地，而是因为行动仿佛被人限制了一般。
就在此时，我突然感受到了一道目光，正在注视着我。
我转头望去，那目光就在破损的木板之后，祠堂里。
我看到了一张女人苍白的脸，那是一双干净的眼睛。
但我也只能从缝隙里看到眼睛。
她的眼睛沉如一汪深潭，紧紧的盯着我，一眨也不眨。
祠堂里的女人是谁？
我是受她的控制，所以才不能行动的吗。
无论我怎么拼尽全力的去抵御这种压制力，都无法挪动分毫。
“她在被侵犯，放开我。“
一种虚乏无力的感觉，从我的四肢百骸传来。
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对抗这个注视着我的女人。
暴雨中，那些男人肆意的笑声，以及人类最原始欲望宣泄的声音，充斥着我的耳膜。
就连雨声也遮盖不住这些污秽的声音。
我只是在土墙边听着，便觉得一股酸水，涌上了我的胃部。
“真恶心，为什么这么恶心？”
“为什么不去救她？”
女人一直在观察我，哪怕她限制了我的行动。
她的视线也没有从我的身上离开过。
我连转动头颅都觉得困难万分。
我要么盯着泥泞的地面，要么转头与那个女人对视。
我有莫大的勇气，也不敢再转身去看。
那个躺倒在雨水与台阶之中的疯女人，与她身上三个已经不成人型的妖魔。
一种颓败感，突然从我的心头升起。
我不知道这个过程究竟持续了多久，直到天空隐隐约约的放晴。
但地上湿润的痕迹却依旧没有消退。
漫过台阶，深处的水洼依旧存在。
就算雨停了，空气也十分冰冷。
那三个禽兽，终于停止了自己的恶行，纷纷站起身来，穿起来衣服。
我这时才敢抬眼去望倒在泥泞里的疯女人。
她的身下是一片水汪。
淤泥和血渍混合着，变成一副诡谲的画面。
女人仍然保持被侵犯的姿势，双眼木然地望着蓝天。
她身上的白裙子早已破碎，就连厚毛衣也被弄脏。
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对这女人产生了无尽的同情。
这些人渣败类，会遭到报应的！
我想怒吼，声音依旧被锁在喉咙里。
“你们说说，从哪找这等好事？”
“没有想到这女人还挺好用的。”
“身材真好，比我老婆都好。”
就在那三个人穿戴整齐，还在对这疯女人评头论足的时候，我看见躺在泥泞之中的疯女人动了。
其他三个人也未曾管她，戏谑的看着她从地上爬起来，笑看步履蹒跚的背影离去。
望着疯女人离开的背影，我心中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她离开没有片刻就回来了，手中提着一把武器。
那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锈迹斑斑的一柄长斧头。
那斧头即便是看起来年岁甚久，锋刃上也依旧闪烁着寒芒。
似乎只要抬手，就可以继续劈砍那些僵硬的木柴。
“这斧头…”
我看到这把凶器，不由得一愣，灵魂深处狠狠震颤。
“这不就是我在梦境里见到的那把吗？”
那些男人见疯女人手里拎着斧头回来，竟然还有人嘲笑着她。
“哈哈哈，你们看她手里拿的什么，难不成还想把我们几个砍死吗？”
“来来来，你往这里砍。”
嘴角叼着草叶的男人笑得十分嚣张，他是那个对着疯女人实施暴行的罪魁祸首。
男人梗着脖子，露出来毫无保护的皮肤站在疯女人的面前。
下一刻，这疯女人却呆呆愣在原地，似乎又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男人和他的其他两个同伴，仍旧觉得送女人的动作滑稽可笑。
“你跟这个疯婆娘有什么好说的？”
“她的衣服脏了，我估计她又要去，死人堆里翻衣服了。”
“他会不会去墓地里翻衣服啊，真晦气。”
“再晦气，我们不是也干了吗？还怕什么？”
几个人露出会心的微笑。
“噗”的一声响起。
那是锐器砍中柔软物体的撕裂声。
一声闷响。
疯女人抬起来斧头。
刚刚还在嬉笑的男人，他捂着自己的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随着迸射的血啧，男人倒在了雨水泥泞的地面上。
即便是他躺下，那身躯也在无意识的抽搐着。
似乎连身体都不敢相信，自己的主人已经被人袭击了。
剩下那两个男人更是大吃一惊。
其中一个口中怒骂了一句，“你这个婊子！”
他冲上来，想要抢夺疯女人的斧头。
看样子，是要以牙还牙。
一个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敌得过大男人？
即便是见到疯女人杀人，我也不由得对她心生同情。
此时，见她又要陷入危难之中，我的心不由得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