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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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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嘛……”

阿晦顿了顿,“我还得先在镇上买处院子。”

钱友金推推他,“这有啥急的?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办了。”

阿晦直接掏了银票出来,“二百两左右的,你看成不?”

钱友金不肯收,“哪还有这样的道理?院子还没给你买你急着给钱干啥?不急不急!”

阿晦把银票塞到了钱友金的怀里,“老钱,就跟你说的那样我俩是性命之交,不信别人难道还能不信你?银票你拿着,若是相中了好的院子,直接就替我买下来。你知道的,我急,等我这趟跑镖回来我还得布置院子呢,粉刷家具样样都得弄成新的。”

钱友金嫌他唠叨,一把抢过银票塞自个怀里还拍了拍,“什么家具的你自个弄,粉刷什么的你放心我都替你办好了。”

阿晦朝钱友金拱拱手,“老钱,多谢你了。”

钱友金挥手,“你可别说谢,你一说谢那我不得提一提你当初的救命之恩?”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互相揽着对方的肩膀拍了拍。

“好兄弟!”

钱友金的家就在镇上,其实离董家不远,也就隔了两条街。

钱友金去喝酒之前,已经让镖局里的伙计去他家告诉了一声他娘子,阿晦要来。

这都快子时了,老钱的娘子还没睡,还在屋里等着呢。

“娘子,开门,我回来了。”

钱友金的娘子竺氏立刻持着油灯从屋里出来,“老钱你回来了?阿晦来了吗?”

钱友金笑呵呵的,“来了来了!”

竺氏开了门,“快请进,快请进!”

钱友金拉着阿晦进了门,“阿晦,这是你嫂子。”

阿晦朝竺氏拱了拱手,“嫂子,我来叨扰了!”

竺氏连忙去拦,“欢迎至极,你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可千万别说叨扰二字,你是贵客,求都求不来的。你救了老钱的性命,我还没跟你道谢呢……”

钱友金大大咧咧地打断了竺氏的话,“你也甭说什么客气话了,我和阿晦是真兄弟,那套虚的就别来了,咱们把这个‘谢’字放在心里就成。这段日子阿晦要借住咱们家,你只管拿他当自家兄弟招待,尽心尽力就好。”

竺氏连连答应,“应该的应该的,老钱你放心,我一定拿阿晦当自家亲人照顾。”

客房是一直备着有的,竺氏又连忙开了柜子取了一套新铺盖给铺上,再烧了热水让钱友金和阿晦洗漱。

等阿晦躺在钱家客房的床上时,外头的梆子已经敲到了子时。

辗转反侧的时候,难免会想起董三娘。

不过如今倒有奔头,数着日子过阿晦想到三个月后娶董三娘那一天,忍不住嘴角带笑渐渐进入梦乡。

等到第二天大清早,阿晦收拾了行装就和镇远镖局的人一块出发。

这趟护人去苏州,并不是什么苦差事,银子也不多,钱友金照顾阿晦,一人独分他五十两。

“阿晦,这趟镖走的兄弟们都是你认识的,这趟你带头,大家伙都会听你的。”

阿晦看看左右,都是上回跑镖的熟面孔。

他点点头,也没有推辞。

收人家多的银子,自然也要干更多的活。

再说,他武功最高责无旁贷。

“走了,老钱!”

阿晦振臂一呼,“兄弟们,出发!”

去苏州方便,直接走水路,连马都不用骑,一路上只要照看好几个渡口防着水贼就成。

阿晦还想“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那边的新鲜玩意不少,什么胭脂水粉什么绫罗绸缎,他还能趁这个机会给董三娘置办些。

他总是见董三娘打扮的素淡,虽然素淡也美,可他也想见一见董三娘浓妆的模样,想来一定很美。

怀着这样的心情阿晦出发了。

船公把桨一摆,船发出了伊乃声,在河水里划出几道波纹渐渐远去。

京城。

武功侯府。

“咣!”

廖氏失手砸了个杯子。

“你……你说什么?”

来回话的齐贵跪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

“前些日子为了官家震怒的事,咱们侯府夹缝里求生好不容易才平歇下来,小的就想到您先前吩咐的去查了查那妓子死的那天的事。”

齐贵低着头不知道他什么表情,“结果查到那天那妓子死的时候,是在一间酒楼的包间里,除了世子和咱们侯府的侍卫之外里头还有四个在吃酒的人。”

“小的让人去问了,其中两个是一对师徒是在咱们京城开武馆的,这两人没问题,还有另外两人却是外乡客,说是来京城寻人的。”

“小的就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巧,世子那天出事偏偏就遇到了他们四个?其中两个还是外乡客连查都不好查。小的心想,这回那丁御史捏着咱们世子的把柄把天都告破了,连累了三王爷和贵妃娘娘不说,咱们侯府也失了三王爷和贵妃娘娘的信任恩宠,可这桩事究竟是怎么漏出去的?”

“咱们侯府处置事情一向迅速,那天那妓子一出事当时齐五齐六就收拾了,包括那酒楼的掌柜和伙计全都吓唬了之后再给了封口费。小的事后也问了,那酒楼的掌柜和伙计嘴都严得很。小的思来想去,怀疑到了那两个外乡客。”

“小的就让那对师徒把那两个外乡客的样貌说出来,小的寻了画师照着画,本来那老的是不愿意的,小的用了点手段,也就老实了。”

说到了这,齐贵越发把头埋得更低,“可等画师把画像画出来之后,小的就唬了一跳,只好把画像带过来给夫人您瞧一眼。”

这段日子,武功侯府的没一个人日子都不好过。

廖氏乌黑的发髻都添了银丝,有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老态。

“这……这画像千真万确?”

齐贵不敢抬头,“小的是让那对师徒分别跟画师说的,师徒俩说的差不多。”

廖氏再仔细看一眼手里的画像,怒哼一声将画像丢在了地上。

“他居然没死?”

齐贵一声不敢吭。

廖氏又惊又怒,心里还有三分的后怕。

这个贱种居然没死?

他怎么会没死?

赵放怎么办的事?还信誓旦旦来信跟她说这贱种一定死绝了。

他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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