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生肖天将齐出动忠戌狗自以为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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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了太白金星结束了他的教导任务,这回要靠郑义自己了,郑义现在可以下山去对付他的第一个敌人了,这个敌人是戾气老十二忠戌狗苟言志,也就是离他最近的住在犁郡的那道戾气,郑义会从戾气的排行来各个击破,不能违犯了规律。而在太白金星坐化的时候,其实坐化是假的,是太白金星想让郑义动手了,所以才这样做的。太白金星最后突然开口了,他道:“徒弟,你还没有跟为师讲讲除了《大学》外的其它那些呢?你讲吧,为师听着,直到为师睡着,这也是对为师的一种回报吧!”郑义眼里含着泪水道:“五经原为六经。《庄子》一书首先称诗经、书经、礼记、易经、周礼、春秋为六经。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称之为”六艺“。
和汉武帝建元五年(前136)设立五经博士,奠定了儒家经典的尊贵地位。《易》又称《周易》,包括经、传两部分。经的部分共六十四卦,每卦六爻。卦辞和爻辞共约5000字,可能是西周初年编定的。它不仅对于了解殷周时代的哲学思想、社会生活有极重要的意义,而且保存了一些相当罕见的商周史事材料。《易》的传,包括系辞、说卦等十个部分,旧称”十翼“,是东周时人所写的对于《易》经部分的解释。《尚书》是我国上古时代王室诰命、誓辞和追述古代史迹的著作汇编。最初只泛称为《书》,其后分为夏、商、周书,以后才称为《尚书》,义谓上古之书。秦汉之际,《尚书》多亡,独秦博士济南伏生壁藏之书。汉初,伏生求得其书,存28篇,教授于齐鲁之间。这部《尚书》以汉代通行的隶书写定,故称《今文尚书》。此外,汉代还有《古文尚书》,据说比《今文尚书》多出16篇。《诗》,又称《诗经》。汉初传授《诗》的有齐、鲁、韩三家,都立于学官。毛公亦传,未得立。后来,三家诗亡缺,毛诗独传,因此《诗》又称《毛诗》。《诗》今存305篇,各篇时代早晚不一,早至周初,晚至春秋中期。《诗》不仅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而且是了解先秦社会风貌的珍贵材料。《礼》,汉时指《仪礼》,后世指《礼记》。《仪礼》是春秋战国时代一部礼仪制度的汇编。汉世所传有戴德本、戴圣本和刘向《别录》本。《礼记》是西汉时人所编定的儒家关于礼的阐释,分为《小戴礼》和《大戴礼》两种,戴圣所编49篇并由郑玄作注的为《小戴礼》,戴德所编85篇称为《大戴礼》。《春秋》是鲁国的编年史。它按年、时、月、日记载史事,以春秋代表四时,故名《春秋》。现存《春秋》从鲁隐公元年(前722)到鲁哀公十四年(前481),共记242年间史事。虽然文句简短,但对当时政治事件都有自己的见解和评价。后人为其作注解,流传下来的有《左传》、《公羊传》和《谷梁传》。
五经别名:唐韩愈《进学解》:“《诗》正而葩。”后因称《诗经》为“葩经”。《书经》者,孔壁藏书也,又名壁经.易经,羲经相传伏羲始作八卦,故名“羲经”。《礼记》,.整理《礼记》的是西汉学者戴德(大戴)和戴圣(小戴)叔侄二人,因此名“戴经”.孔子删述春秋,绝笔于获麟。因此《春秋》叫“麟经”.
孔子整理并用作教学的《诗》《书》《礼》《易》《春秋》,保存了丰富的中国上古历史资料,合称“六艺”,遂为“五经”。“五经”长期作为官方指定的教科书,对中华民族文化的发展至关重要、无可替代。
关于“六艺”的内容,《旧唐书?经籍志》概括最为简洁允当:
一曰《易》,以纪阴阳变化;
二曰《书》,以纪帝王遗范;
三曰《诗》,以纪兴衰诵叹;
四曰《礼》,以纪文物体制;
五曰《春秋》,以纪行事褒贬……
《史记?滑稽列传》记录了孔子对“六艺”教化及治理作用的阐述:
孔子曰:六艺于治一也。《礼》以节人,《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神化,《春秋》以义。
《庄子?天下》揭示了“六艺”对社会生活的指导意义:
《诗》以道志,《书》以道事,《礼》以道行,《易》以道阴阳,《春秋》以道名分。
孔子同时也指明,“六艺”“五经”作为教化民众的教材,有其明显优势,但并非没有不足,要扬长避短。这段话见于《礼记?经解》。
孔子曰:入其国,其教可知也。其为人也:
温柔敦厚,《诗》教也;疏通知远,《书》教也;广博易良,《乐》教也;洁静精微,《易》教也;恭俭庄敬,《礼》教也;属辞比事,《春秋》教也。
故《诗》之失,愚;《书》之失,诬;《乐》之失,奢;《易》之失,贼;《礼》之失,烦;《春秋》之失,乱。
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而不愚,则深于《诗》者也。疏通知远而不诬,则深于《书》者也。广博易良而不奢,则深于《乐》者也。洁静精微而不贼,则深于《易》者也。恭俭庄敬而不烦,则深于《礼》者也。属辞比事而不乱,则深于《春秋》者也。
六艺五经,是后世文章的源头和典范。《颜氏家训?文章篇》云:
夫文章者,原出《五经》:诏命策檄,生于《书》者也;序述论议,生于《易》者也;歌咏赋颂,生于《诗》者也;祭祀哀诔,生于《礼》者也;书奏箴铭,生于《春秋》者也。
清梁章钜《退庵随笔》则说:
如要典重,则学《书》;要婉丽,则学《诗》;要古质,则学《易》;要谨严,则学《春秋》;要通达,则学《戴记》……略得其意,微会其通,自然不同于世俗之为文矣。
2000多年前,董仲舒在《春秋繁露?精华》中指出:“《诗》无达诂,《易》无达占,《春秋》无达辞。”表明了“五经”蕴含的文化资源,具有无限的、挖掘和探索的可能。
儒家对人的复杂性问题进行了深刻的探讨。儒家五经,从抽象和象征的意义上说,分别探讨的是人的情感性问题(《诗》)、社会性问题(《礼》)、政治性问题(《书》)、历史记忆问题(《春秋》)、形而上问题(《易》)。
阅读五经,能够从五个角度理解人生,即:《周易》--哲学角度;《尚书》--政治角度;《诗经》--艺术角度;《礼记》--社会角度;《春秋》--历史角度。
“五经”是《诗》、《书》、《易》、《礼》、《春秋》,这五部书是我国保存至今的最古的文献,也是我国古代的重要思想学术流派儒家的主要经典。《诗》也叫做《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集,现存三○五篇,由风、雅、颂三部分组成。风包括十五国风,共一六○篇;雅分大雅和小雅,共一○五篇;颂分周颂、鲁颂、商颂,共四○篇。各篇的创作年代,大部分已不可确知。根据部分诗篇考查,最早的约作成于西周初年,最晚的约作成于春秋中期。全书是经过五、六百年时间的积累、并经过搜集者的加工和润色而成的。《诗》的内容很丰富。国风主要是民间歌谣;雅和颂主要是领主贵族用于宗庙、朝廷上的诗歌。国风中的不少篇章揭露了领主贵族们残酷地剥削和奴役劳动人民的情况,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劳动人民的生活、思想和感情,这一部分是全书的精华。雅和颂虽为贵族乐章,但有些是叙事诗,记录了不少史事和制度等,有很高的史料价值。《书》也叫做《书经》或《尚书》,是我国最早的一部文集。全书分为《虞书》、《夏书》、《商书》、《周书》四部分,主要记述商、周两代的一些重大政治事件,如重要战争、阶级关系、政治制度和政策等,有很高的史料价值。不过现存本《尚书》有今文和古文的区别。《今文尚书》是西汉初年由老儒口头传授,弟子们用隶书(今文)记录下来的。现存二十九篇,其中大部分是商、周的遗文;但有少部分为战国时期的托古之作,旧时谓之伪作,如《尧典》、《皋陶(yáo摇)谟》、《禹贡》、《洪范》等皆是。这几篇作为战国时的著作,其史料价值仍是很高的。如《禹贡》记述了战国以前的黄河、长江两大流域的山脉、河流、土壤、物产等情况,是我国现存的一部最早的地理志。西汉时曾在民间收集到先秦本《尚书》,因用战国文字书写,被称为《古文尚书》,今已失传。现存本《古文尚书》经清代学者考订,认为是晋朝文人伪造的,因之称为《伪古文尚书》。《易》也叫做《易经》或《周易》,是我国最早的占卜用书。内容包括《经》和《传》两部分,可能出现于商、周之际,成书于战国或秦汉之际。其对自然或社会变化的论述,富有朴素的辩证法观点。《礼》也叫做《仪礼》、《士礼》或《礼经》,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部分礼仪制度的汇编,共有十七篇。旧说周公制作或经孔子修定。据近人的考证,认为可能成书于战国前、中期。《春秋》也叫做《春秋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编年体历史著作,以鲁国的历史为主,简要记载了从鲁隐公元年至鲁哀公十四年(公元前722--前481年)共二百四十二年间的史事。相传经孔子整理成书。在此书中,还记录了我国当时观察到的日蚀三十次,地震七次,这些资料都有很重要的科学价值。三传“三传”是解释《春秋》的三部书,就是《左传》、《公羊传》和《谷梁传》。《左传》也叫做《春秋左氏传》或《左氏春秋》,相传是春秋、战国之际的左丘明所撰。《左传》以《春秋》为纲,博采各国史事,编次成书,叙事明晰,繁简得宜,保存了较丰富的历史资料。《公羊传》也叫做《春秋公羊传》或《公羊春秋》,旧题战国时公羊高撰;唐人考证,为西汉前期人所作。《谷梁传》也叫做《春秋谷梁传》或《谷梁春秋》,旧题战国时谷梁赤撰。初仅口述流传,西汉时才成书。后两书的体裁相近。都是研究先秦历史和思想史的重要资料。
接着郑义看到他的师父太白金星双眼已经紧闭了,于是嚎啕大哭起来,过了良久他才振作起来,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埋葬了自己的师父之后,郑义准备对付十二道生肖戾气去了,在下山之前郑义再次打开了《破戾气书》,这回郑义看到的是这些,他看到了《大学》《中庸》及《孟子》《论语》的片段,下面就是具体内容。
大学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此谓诚于中,形于外,
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
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诗》云:“瞻彼淇澳,菉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暄兮。有斐君子,终不可喧兮!”“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瑟兮僴兮”者,恂栗也。“赫兮喧兮”者,威仪也。“有斐君子,终不可喧兮”者,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也。《诗》云:“于戏前王不忘!”
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此以没世不忘也。《康诰》曰:“克明德。”《大甲》曰:“顾湜天之明命。”《帝典》曰:“克明峻德。”皆自明也。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诰》曰:“作新民。”《诗》曰:“周虽旧邦,其命惟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诗》云:“邦畿千里,惟民所止。”《诗》云:“缗蛮黄鸟,止于丘隅。”子曰:“于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诗》云:“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无情者不得尽其辞,大畏民志。此谓知本。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之其所贱恶而辟焉,之其所畏敬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鲜矣。故谚有之曰:“人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此谓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
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国。孝者,所以事君也;悌者,所以事长也;慈者,所以使众也。《康诰》曰:“如保赤子。”心诚求之,虽不中不远矣。未有学养子而后嫁者也。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其机如此,此谓一言偾事,一人定国。尧、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桀、纣率天下以暴,而民从之。其所令反其所好,而民不从。是故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诸人者,未之有也。故治国在齐其家。《诗》云:“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宜其家人,而后可以教国人。《诗》云:“宜兄宜弟。”宜兄宜弟,而后可以教国人。《诗》云:“其仪不忒,正是四国。”其为父子兄弟足法,而后民法之也。此谓治国在齐其家。
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悌,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所恶于上,毋以使下;所恶于下,毋以事上;所恶于前,毋以先后;所恶于后,毋以从前;所恶于右,毋以交于左;所恶于左,毋以交于右。此之谓絜矩之道。《诗》云:“乐只君子,民之父母。”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诗》云:“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有国者不可以不慎,辟则为无下僇矣。《诗》云:“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仪监于殷,峻命不易。”道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外本内末,争民施夺。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康诰》曰:“惟命不于常。”道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矣。《楚书》曰:“楚国无以为宝,惟善以为宝。”舅犯曰:“亡人无以为宝,仁亲以为宝。”
《秦誓》曰:“若有一个臣,断断兮无他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实能容之,以能保我子孙黎民,尚亦有利哉!人之有技,娼疾以恶之;人之彦圣,而违之俾不通。实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孙黎民,亦曰殆哉!”唯仁人放流之,迸诸四夷,不与同中国。此谓唯仁人为能爱人,能恶人。见贤而不能举,举而不能先,命也;见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远,过也。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是谓拂人之性,灾必逮夫身。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骄
泰以失之。
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也,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未有府库财非其财者也。孟献子曰:“畜马乘,不察于鸡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敛之臣。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长国家而务财用者,必自小人矣。彼为善之,小人之使为国家,灾害并至;虽有善者,亦无如之何矣!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
中庸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
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
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
子曰:“道其不行矣夫!”
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
子曰:“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
子曰:“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
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子路问强。子曰:“南方之强与?北方之强与?抑而强与?宽柔以教,不报无道,南方之强也,君子居之。衽金革,死而不厌,北方之强也,而强者居之。故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
子曰:“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为之矣。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废,吾弗能已矣。君子依乎中庸,遁世不见知而不悔,唯圣者能之。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天地之大也,人犹有所憾。故君子语大,天下莫能载焉;语小,天下莫能破焉。《诗》云:‘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其上下察也。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
子曰:“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诗》云:‘伐柯伐柯,其则不远。’执柯以伐柯,睨而视之,犹以为远。故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忠恕违道不远,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弟,以事兄,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庸德之行,庸言之谨;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余不敢尽;言顾行,行顾言,君子胡不慥慥尔!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侥幸。”
子曰:“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鹄,反求诸其身。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诗》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耽。宜尔室家,乐尔妻帑。’”子曰:“父母其顺矣乎!”
子曰:“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体物而不可遗。使天下之人齐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诗》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夫微之显,诚之不可掩如此夫。”
子曰:“舜其大孝也与!德为圣人,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飨之,子孙保之。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禄,必得其名,必得其寿。故天之生物,必因其材而笃焉。故栽者培之,倾者覆之。《诗》曰:‘嘉乐君子,宪宪令德。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保佑命之,自天申之。’故大德者必受命。”
子曰:“无忧者,其惟文王乎!以王季为父,以武王为子,父作之,子述之。武王缵大王、王季、文王之绪,壹戎衣而有天下,身不失天下之显名。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飨之,子孙保之。武王末受命。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大王、王季,上祀先公以天子之礼。斯礼也,达乎诸侯大夫,及士庶人。父为大夫,子为士,葬以大夫,祭以士。父为士,子为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期之丧,达乎大夫。三年之丧,达乎天子。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
子曰:“武王、周公,其达孝乎!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春秋修其祖庙,陈其宗器,设其裳衣,荐其时食。宗庙之礼,所以序昭穆也。序爵,所以辨贵贱也。序事,所以辨贤也,旅酬下为上,所以逮贱也。燕毛,所以序齿也。践其位,行其礼,奏其乐,敬其所尊,爱其所亲,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孝之至也。郊社之礼,所以事上帝也。宗庙之礼,所以祀乎其先也。明乎郊社之礼、禘尝之义,治国其如示诸掌乎!”
哀公问政。子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人道敏政,地道敏树。夫政也者,蒲卢也。故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仁者人也,亲亲为大;义者宜也,尊贤为大。亲亲之杀,尊贤之等,礼所生也。在下位不获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故君子不可以不修身;思修身,不可以不事亲;思事亲,不可以不知人;思知人,不可以不知天。”
“天下之达道五,所以行之者三。曰:君臣也,父子也,夫妇也,昆弟也,朋友之交也,五者天下之达道也。知,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也,所以行之者一也。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因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或勉强而行之;及其成功,一也。”子曰:“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知斯三者,则知所以修身;知所以修身,则知所以治人;知所以治人,则知所以治天下国家矣。”
“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修身则道立,尊贤则不惑,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则不眩,体群臣则士之报礼重,子庶民则百姓劝,来百工则财用足,柔远人则四方归之,怀诸侯则天下畏之。齐明盛服,非礼不动,所以修身也;去谗远色,贱货而贵德,所以劝贤也;尊其位,重其禄,同其好恶,所以劝亲亲也;官盛任使,所以劝大臣也;忠信重禄,所以劝士也,时使薄敛,所以劝百姓也;日省月试,既廪称事,所以劝百工也;送往迎来,嘉善而矜不能,所以柔远人也;继绝世,举废国,治乱持危,朝聘以时,厚往而薄来,所以怀诸侯也。”
“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所以行之者一也。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言前身定则不跲,事前定则不困,行前定则不疚,道前定则不穷。
“在下位不获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获乎上有道:不信乎朋友,不获乎上矣;信乎朋友有道:不顺乎亲,不信乎朋友矣;顺乎亲有道:反诸身不诚,不顺乎亲矣;诚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诚乎身矣。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有弗学,学之弗能,弗措也;有弗问,问之弗知,弗措也;有弗思,思之弗得,弗措也;有弗辨,辨之弗明,弗措也;有弗行,行之弗笃,弗措也。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
“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诚则明矣,明则诚矣。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其次致曲。曲能有诚,诚则形,形则著,著则明,明则动,动则变,变则化。唯天下至诚为能化。
“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见乎蓍龟,动乎四体,祸福将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诚如神。
“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诚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成己,仁也;成物,知也。性之德也,合外内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
“故至诚无息。不息则久,久则徵,徵则悠远,悠远则博厚,博厚则高明。博厚,所以载物也;高明,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博厚配地,高明配天,悠久无疆。如此者,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无为而成。天地之道,可壹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
“今夫天,斯昭昭之多,及其无穷也,日月星辰系焉,万物覆焉。今夫地,一撮土之多,及其广厚,载华岳而不重,振河海而不泄,万物载焉。今夫山,一卷石之多,及其广大,草木生之,禽兽居之,宝藏兴焉。今夫水,一勺之多,及其不测,鼋鼍、蛟龙、鱼鳖生焉,货财殖焉。《诗》曰:‘惟天之命,于穆不已!’盖曰天之所以为天也。‘于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
盖曰文王之所以为文也,纯亦不已。
“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4020大哉!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待其人然后行。故曰: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故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温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礼。是故居上不骄,为下不倍;国有道,其言足以兴;国无道,其默足以容。《诗》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其此之谓与!”
子曰:“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如此者,烖及其身者也。”非天子,不议礼,不制度,不考文。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虽有其位,苟无其德,不敢作礼乐焉;虽有其德,苟无其位,亦不敢作礼乐焉。
子曰:“吾说夏礼,杞不足征也。吾学殷礼,有宋存焉。吾学周礼,今用之,吾从周。
“王天下有三重焉,其寡过矣乎!上焉者虽善无征,无征不信,不信民弗从;下焉者虽善不尊,不尊不信,不信民弗从。故君子之道,本诸身,征诸庶民,考诸三王而不缪,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质诸鬼神而无疑,知天也;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知人也。是故君子动而世为天下道,行而世为天下法,言而世为天下则。远之则有望,近之则不厌。《诗》曰:‘在彼无恶,在此无射,庶几夙夜,以永终誉!’君子未有不如此而早有誉于天下者也。”
仲尼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辟如天地之无不持载,无不覆帱;辟如四时之错行,如日月之代明。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
唯天下至圣为能聪明睿知,足以有临也;宽裕温柔,足以有容也;发强刚毅,足以有执也;齐庄中正,足以有敬也;文理密察,足以有别也。溥博渊泉,而时出之。溥博如天,渊泉如渊。见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说。是以声名洋溢乎中国,施及蛮貊。舟车所至,人力所通;天之所覆,地之所载;日月所照,霜露所队。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故曰配天。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夫焉有所倚?肫肫其仁!渊渊其渊!浩浩其天!苟不固聪明圣知这天德者,其孰能知之?《诗》曰:“衣锦尚絧,恶其文之著也。故君子之道,暗然而日章;小人之道,的然而日亡。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知远之近,知风之自,知微之显,可与入德矣。《诗》云:“潜虽伏矣,亦孔之昭!”故君子内省不疚,无恶于志。君子所不可及者,其唯人之所不见乎!《诗》云:“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故君子不动而敬,不言而信。《诗》曰:“奏假无言,时靡有争。”是故君子不赏而民劝,不怒而民威于铁钺。《诗》曰:“不显惟德,百辟其刑之。”是故君子笃恭而天下平。《诗》曰:“予
怀明德,不大声以色。”子曰:“声色之于以化民,末也。”《诗》曰:“德輶如毛,毛犹有伦;”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
致广大而尽精微--《中庸》概述
《中庸》的主要思想,在于论述为人处世的普遍原则,不要太过,也不要不及,恰到好处,这就是中庸之道。全书论述了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阐明性、道、教三者的内涵及其相互关系,指出中和为不易之常道。
性,人之性,是上天所赋予的;道,人之道,是按照人的本性去做。教,教化。含有修己化人之意,使道得以修明。性、道、教三者是密不可分的,而以道为中心环节。就性与道而言,性是体,道是用,以道来体现人之性。就道与教而言,道是本,教是末,以教来修明人之道。因而道是须臾不可离开,如果可离,便不成其为道了。故虽独处隐微,亦不当离道,虽不见不闻,亦不能不存戒慎恐惧之心。中庸论修道,在慎独上下功夫。
当喜、怒、衰、乐尚未表现出来的时候,叫做”中“。表现出来而合乎法度,叫做”和“。中者,天下之大本;和者,天下之正道。能做到中和,天地由此而运行不息,万物山此而生生不已。”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各得其宜,各得其所。因此,中和为不易之常道。
第二、论述中庸之难行。
中庸之道,非常难行,过与不及都会偏离中庸。君子能时中,故其为真中庸;小人不能适中,而自以为中,故实为反中庸。知者、贤者以中庸为平凡而不屑知,不屑行;愚者、不肖者,则又不及知,不能行。所以”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民鲜能久矣。“
但是历史上还是有得中庸之道的人。舜就是其中的一个,他是具有极大明智的人,好察、好问,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颜回也是一个,他择乎中庸,得‘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因此笃守中庸之道,唯圣者能够做到。
第三、论述中庸之道的体用。
中庸之道”费而隐“,用广大而体精微。它虽然高深玄妙,但却体现在于凡之中。其小者、粗者,即使愚夫、愚妇,不肖者,亦可知之,行之;其大者、精者,则察乎天地,圣人亦有所不知、不能。故中庸之道,”行远必自迩,登高必自卑“,”造端乎夫妇“。必须从小事做起,从忠、恕之道做起。子事父以孝,臣事君以忠,弟事兄以敬,交朋友以诚,这是忠;”施之己而不愿,亦弗施于人“,这是恕。从这些平凡事体中体现出中庸之道的高深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