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一起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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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冷静，仿佛杀个人就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而已，可听在云子鸢跟崔冬月耳朵里，却总是觉得不大自在。
卫灵儿聪慧，瞥一眼两人的眼神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轻笑出声来，“这么瞧着我做什么？我是行走江湖上的人，这些事情不过是寻常，自然与你们不同些，你们若是不爱听，往后我不讲了就是，别瞪着那大眼珠子瞧着我。”
云子鸢跟崔冬月对视一眼，崔冬月倒是没说什么，只有云子鸢顿了顿，试探着问道，“那……据你所知，云子莹会是个什么结果？”
卫灵儿认真想了想，按着她对容明睿一贯行事方式的了解，怕是容墨这下手也不会轻到哪里去，“我听得不大清楚，可容墨大抵没有多少时间，容明睿往日跟云子莹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不至于会折磨她什么，大概……就是抹个脖子完事，只求快，不求狠。”
一字一句听得两人触目惊心，又对视一眼，再不敢说什么了。
云子鸢心里始终不大安，唤了回雪来，叫她去云子莹从前住的院子里烧些纸钱，只嘱咐了这么一句，不管回雪能不能听得明白她的意思，也不解释，挥挥手示意她赶紧去。
烧
纸钱到底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又是在云子莹院子里烧，回雪再怎么想不明白也大抵能猜出来一些，看了眼云子鸢，又看了看一旁的卫灵儿跟崔冬月，没有多问，应了一声便匆忙退下了。
“怎么不给人家做场法事？”
回雪退下了，卫灵儿倒是似笑非笑地盯上了云子鸢，“好歹算是你姐姐，又不比云子月那样跟你有深仇大恨的，云子莹人虽然坏，可也不曾真的害了你什么不是么？”
“怎么没有？”
崔冬月瞪直了眼在一旁嚷嚷开，“京城里谁不知道，当年不就是她跟云子月一块将子鸢推进冰窟的么？这难道也不算坏事？”
“比起云子月做的那些，这不算什么罢？”
卫灵儿挑了挑眉，视线落在云子鸢身上，仿佛能够穿过她的皮肉看到她的内心，“你这般恨透了云子月，她对你做的事情，可不止我们知道的看到的那些罢？”
云子鸢笑而不答。
有些秘密，她说给容璟知道倒是无妨的，只是旁人……哪怕是容璟信得过的人，她也是不说的，哪里能满大街将这样的事情宣传出去给人知道呢。
卫灵儿本想探探她的口风，看看能不能解开自己心中疑惑。
可云子鸢这幅神情，分明是什么都套不出来了，她也自觉没趣，懒怠接着在这坐了，索性起了身告辞，自往云家别院去了。
虽然不知道容墨什么时候会过来，可守着这儿，不仅能看一场好戏，也肯定能够守到人。
果然一到便听见底下云老夫人的叫骂，她不敢骂身为四皇子的容明睿，却没有放过自己的孙女云子鸢，口口声声喊着狐狸精不说，竟然将容明睿对她的斥责都怪罪在了云子鸢身上。
彼时云子莹就跪在她面前，不敢抬头，更不敢接话，就听着她的怒骂，“那云子鸢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将她给捧到了天上去，她如何能比得过月儿？月儿才是我正经教出来的好孩子呢，云子鸢那粗贱模样的，哪能比得上月儿的半根手指头？”
卫灵儿在屋顶上躺下，支起一只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往底下瞧着。
云子莹还是没有抬头，她瞧不清云子莹的脸色，却也能知道她如今的心里头必然不好受。
同样都是云老夫人教出来的人儿，同样都是亲着老夫人长大的，怕是事到如今云子莹才知道自己跟云子月之间的察觉罢？
真是有意思得很。
“又在这儿看戏呢？
”
身边风声响动，卫灵儿唇角勾了勾，片刻之后果然有人落在她身边轻轻坐下，顺手还撩了把她因为躺着而下垂的头发。
“青天白日的你就来了，不怕让人给发觉？”她没有回头，只是轻笑着回了一句。
“怕什么？”得到的回应是男人的笑声，虽然怕被发觉而刻意压低了，可听在卫灵儿耳朵里却异常明显，“我动的手，又有谁能发觉呢？”
卫灵儿这才回过头去，跟身后的容墨对上眼，支着手有些累了，她索性便收起那只手来，挪了挪身子躺到对方腿上去，“她如今怕是不能让你动手了，正听着云老夫人骂呢，你若是得空，便陪我一块听听好戏。”
腿上忽然多了几分重量，低头便是那娇俏的容颜，容墨就算再不得空也舍不得离开，“你都赖上来了，我难道还能走？”
“不乐意？”艳丽的眉眼往上挑了挑，卫灵儿作势要挪走自己的脑袋，“不乐意你就只管去，说得好像我非得赖着你一样。”
“我的错我的错。”见她好似真的要挪走，容墨连忙将人按了回去，“不过是随口打趣两句，你可千万别当真，躺着就是了，我陪你看好戏。”
卫灵儿又瞧
了他一眼，没吭声接着往底下瞧。
两人说话的功夫，云老夫人已经打碎了一副茶盏，云家别院不比国公府，没有侍卫把守着，纵然有几个护卫，本事也不足以让他们发觉屋顶上的两人。
他们说话声音又小，自然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云老夫人自然不知自己说的话已经被人完完整整地听了去。
怒意已经从云子鸢身上转移到容明睿身上了，“那四皇子也真是放肆得很，娶了月儿也不知道偷着乐，若不是因为他使了手段将咱们月儿给玷污了去，这会子哪里有他什么事，咱们月儿是该做贵妃该做娘娘的，跟着他能有什么出息？”
容墨长眉一挑。
这是……准备将云子月送到宫里给陛下的意思？
卫灵儿听着都想笑，容元启一把年纪了，虽然算不得年老，可哪里跟年轻的容明睿有得比，何况眼看着容明睿就要登上皇位了，嫁给容明睿难道还不如嫁给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容元启么？
云子莹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妥，终于出声反驳，“可是祖母，四皇子那可是皇子啊，如今太子没了，二皇子三皇子体虚的体虚，不成才的不成才，最有可能成下一个太子的，只有一个四皇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