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此妹非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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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赵曼玉什么时候过来的,又在这里听了多久。
沈南远睨了秘书一眼,眼神充满警告,训斥他大意。
“赵小姐,我有事先走一步,日后有空再约。”
秘书冷汗连连,他是真的不清楚赵曼云已经将分公司渗透得这么深。
赵曼云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什么事情这么急,我能帮得上忙吗?”
“我倒是不知道赵小姐何时如此热心肠了,面对谁都是这样当大善人吗?”沈南远不咸不淡地回应。
谁不知道赵曼云在鹰国的手段阴毒,且自私冷漠。沈南远一直将人看得很清楚,先前看在新合作的上面觉得无伤大雅,现在谢月棠病情告急,他没有心思同人虚与委蛇。
“我只对你这样,沈总还不清楚吗?”赵曼云暗自咬牙,抬手撩了撩耳边的鬓发,装作优雅道。
“不用了,我建议赵小姐收收心思。”沈南远冷漠无情地果断拒绝。
恰好这时,下属走来汇报道:“沈总,飞机已经降落待命了。”
沈南远大步流星地离开,没有多给赵曼云一个眼神。
秘书吩咐完“来人送客,请赵小姐离开”后,也转身跟上了步伐。
赵曼云气得跺脚,一想到她花了那么多心思,还没能留住人,反而谢月棠一个生病就轻轻松松把人给拐了回去,她就嫉妒不已。
恶意和酸气在胸腔里发酵,在旁人暗暗嘲笑的眼神里加油助长,赵曼云咬碎了牙,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之前安排你做的爆料,现在可以发出去了。”
哪怕已经登上回国的飞机,沈南远依旧心神难安。现在片场里一片混乱,根本传达不了什么信息过来。越是无知,他的心就越焦躁,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
他揉了揉眉头,心底开始涌上来一股又一股的自责。
回想当初,他到底是有多自大自狂,才能觉得把谢月棠留在国内没有问题,还以为张柔能把她照顾好?
为什么明知道她有应激创伤,还胆大地把人往剧组里塞?那群废物,哪有他能把人照顾得完完全全!
终究是太过自负,自以为事情都按照预料的走,结果意外一个个的接踵而至。
关于谢月棠的星途,沈南远早就做好了规划,也认为她的人气已经够了,需要一部拿得出手的作品,而恰好《女将军》简直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便匆匆将人塞到了剧组里。
他以为在拍摄的全程,他都会留在剧组里,任何事情都能帮谢月棠解决了。谁知,海外分公司突发意外,就把他给拉走了。
本以为不过两三天就能解决的事情,却一拖再拖,足足过去了大半个月之久,现在更是让谢月棠陷入了糟糕的境地。
沈南远认真反省着,发现自己是看见谢月棠天赋卓越后,就不知不觉急于求成了,想着尽快把她送上王座,现在才知本末倒置了。因为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谢月棠能不能承受得住,一直都是他以为的以为。
……
在谢月棠送往医院的途中,谢母也火急火燎地往医院赶。
谢家家大业大,家中几个人又酷爱武术,经常不是这伤那伤的,谢母就盘了个医院下来,供谢家人使用。此时,谢月棠忽然生病了,她自然信不过别处,想也没想地就往自家的私人医院送。
自从发现谢月棠变化太大,可能被什么脏东西附身后,谢母的心情一直是复杂的,但当听闻谢月棠昏厥后,还是心急如焚。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哪怕再怎么样,她一时半会儿也割舍不掉。
匆匆来到病房,几个业界知名医生都在为谢月棠体检。
“汤总,初步判定谢小姐她是有一定的心理疾病,目前昏迷有心理创伤过大,也有过劳的原因。”
“我们已经给她做全面检查了,具体结果马上就会出来。”
谢母看着谢月棠煞白的脸色,心疼的不得了,拿过了护工的手帕,亲手给她擦去额角密密麻麻的汗水。
“心理医生呢,能找出我宝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导致的心理创伤吗?”
“很抱歉,心理排查要等谢小姐醒来后才能进行治疗,根据剧组那边的说辞,我们只能知道谢小姐连续几天都在拍摄战争戏份,可能是长久身处血腥暴戾的环境中,影响了她的心神。”
“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
谢母嫌弃他们人太多,空气不太好,把人赶走后又去开窗通风。
转身时刻,她隐约听见几声喃呢,以为是谢月棠难受,赶忙凑过身子听她说了什么。
“娘亲……”
“娘亲,我想您……”
谢月棠的声音沙哑,不断呼唤的同时,眼泪还在汹涌滚落,眨眼间枕头就湿了大半。
她喊得痛苦,声嘶力竭,仿佛是个被抛弃的孩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呼唤着最亲近之人。
站在床边的谢母浑身一怔,瞳孔颤抖着,眼底有迷茫闪过,更有心惊之声。
娘亲?
谢月棠从来不会这么喊她,嘴甜的时候喊“妈咪”,恼羞的时候喊“妈妈”,也就最近几个月喊“妈”。
如此复古的词汇,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尊卑分明的古代社会。
在一想到近期谢月棠的种种变化,无论是突然多的武力值和体术身法,亦或者她的行事作风和个性,都让谢母看不到曾经女儿的影子来。
她以前的女儿像个被惯坏的小孩,最会撒娇卖乖,不吃苦不吃累,只想在家人怀里疼宠一辈子,而谢母也喜欢疼她,也不介意她的性子如此。
而眼前的这个女孩,理智、懂事到沉默寡言,脸上没有太多情绪流露,偶尔展现出来的脆弱,只觉得让人心疼。
到底不愿意看着谢月棠痛苦,谢母伸手抓住了她虚空乱攀的手,长长的叹息一声后,轻柔说道。
“妈咪在这里。”
或许是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闻见了安心的味道,谢月棠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眉头紧皱的纹路都有所消散,安静地躺在谢母的手旁。
谢母替她掖了掖被角,心情复杂地悄声离开病房。
这时许久没联络的大儿子却忽然打来了电话,莫名其妙地问道。
“妈,我问您一个问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妹妹不是妹妹了怎么办?她如果不在是以前的妹妹了,那还是我们的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