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紧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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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丹药都已经炼出来了,谢生也没有不要的道理。
“有劳段师弟了。”谢生从段光崎手中接过丹药。
“没有没有,如今是我要给殿下添麻烦才是。”段光崎颇为窘迫地说。
随后谢生便让桑儿给段光崎安排了住处,桑儿将段光崎的住处安排到离谢生最远的一个偏殿中,谢生是圣地冰清玉洁,不容亵渎的圣女,哪儿能同男弟子住得太近。
段光崎离开之后,便带着丹药去了山脚下秦楚所居的院落中。
这次过去,谢生不但在秦楚的院子中看你到了各种果蔬,还多了几只酷似鸡的禽类。
“圣女殿下。”秦楚放下手中的锄头。
谢生摆手:“不必多礼,助你恢复修行的丹药已经炼好了,你试试有没有用。”
秦楚看着手中的丹药:“我为一开始对圣女殿下心怀偏见道歉,圣女殿下大恩,秦楚无以为报。”
“不用报答,你若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便请我吃顿饭好了。”谢生神色淡淡。
秦楚闻言,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殿下不嫌弃,是秦楚的荣幸。”
谢生跟着走进了秦楚所居之处,秦楚的竹屋简陋却整洁,看上去空荡荡的:“花娴她没在你这儿?”
秦楚摇头:“没有,我刚去看过娴儿姐了,她虽然无性命之忧,但伤势太重,山脚灵气稀薄不宜养伤,便没在这儿,桑儿姑娘已经托弟子关照了。”
“那便好。”谢生微微点头,不再多说什么,端着秦楚煮好的茶就在一边等吃的。
秦楚和谢生说了声也去忙活去了,听到外面传来禽类的惨叫,谢生开始有些期待了。
看来帮一下秦楚也不是一无是处,有这一口吃的,也不算太亏。
半个时辰不到,秦楚就弄出了三菜一汤。
秦楚抿了抿嘴:“殿下,调料有限,只能做成这个味道了。”
“无妨,原汁原味才最妙不过。”谢生喝了口汤说。
秦楚看着冷清而又沾染上了些许烟火气的谢生,心中愧疚更甚,圣女的度量果然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可以揣度的,眼前这人能成为大圣地圣女,当之无愧,最少在他看来,比那嚣张跋扈的紫梨好了太多。
圣女养尊处优,有享用不尽的山珍海味琼浆仙酿,可为了照顾他这最下层的弟子,竟然咽得下这粗糙的没有蕴含多少灵气的饭菜,还能违心地说好吃。
丹药也给了,饭也吃了,谢生看秦楚那是越看越顺眼。
“今日我便先回去了,好好修炼。”谢生起身拍了拍秦楚的肩膀。
秦楚听到谢生的鼓励,心中一阵悸动,瞧着谢生的背影,秦楚鬼使神差地对着谢生的背影说道:“殿下我会的。”
谢生回头,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看好你,还有,手艺不错。”
秦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深吸了口气:“殿下若是喜欢,随时可以来。”
“好。”谢生答应。
秦楚看着谢生的背影消失,才渐渐回过神来,他紧了紧自己的拳头,随后进屋将竹屋的门关上,他盘膝在竹榻上坐下,取出了谢生给他的丹药,仰头咽了下去。没过多久秦楚脸上就出现了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湿,体内还传来劈里啪啦的声音,就好像骨头经脉都粉碎重组了一般。
秦楚死死地咬着牙忍着体内的剧痛,可依旧有几声轻吟从齿缝中露出。
他不能放弃,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秦楚才感觉到身上的剧痛缓缓减轻,直到痛觉完全消失,秦楚才睁开眼睛,眼皮张开的刹那,他眼中似有电光闪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经历一番磨砺,他已经脱胎换骨。
秦楚紧了紧拳头,压下心中的激动,开始修炼起来,温和的灵力随和功法运转的牵引力缓缓流入体内,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雀跃。然而就在他刚将灵力化为自己的真元的时候,他刚刚修炼出来的点滴真元就消失不见了。
难道丹药根本没用?秦楚愕然地睁开眼睛,一股巨大的失落涌上心头。他面目变得狰狞,猛地用力一拳砸向了旁边的墙壁,因为他的住处本就由竹子编造,再加上他修炼过,身体强度还行,一拳就将墙壁砸了个窟窿,当然他手上的皮肤也被扎破了。
秦楚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用绳子挂着的母亲留下的黑色珠子,压下心中的慌乱。不会的,不会的,那丹药绝对有用,他方才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根基被重塑,怎么可能没有作用?
秦楚又一连试了几次,可结果没有任何不同。
秦楚整个人都颓然起来,他目光呆滞,似哭又似笑。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秦楚口中喃喃。
“唉!”突然间,一声叹息钻进秦楚耳中,“现在的后辈真是受不得一点打击。”
“谁!”秦楚立刻从那犹如封魔的状态中走出来,紧张地环视四周,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秦楚心下骇然:“到底是谁?有本事出来,休要藏头露尾。”
“我若出来,你便能伤到我?就凭刚刚开始修炼的你?”那人说。
秦楚目光充血:“你先出来!”
“年轻人戾气不要这么重,这样很容易误入歧途。”那声音又出现了,这时候秦楚脖子上挂着的黑色的珠子开始发光,随后秦楚便看见黑色珠子中飞出个巴掌大小的白发小人。
秦楚出身修仙家族,虽然家族不强大,但也了解修仙界一些基本的常识,就比如眼前这个小人,应当是某位高阶修士离体的元婴了。
“你是何人?”秦楚盯着那小人,眼神看起来像一匹孤狼。
那小人瞪着秦楚:“臭小子,你这凶巴巴地吓唬谁呢?我是你老祖宗!我在元婴即将溃散之际用秘法将元婴封印起来庇护后辈。唉!没想到过了这个长时间,才有你一个后辈有这种天赋能将我唤醒。”
秦楚摸了摸脖子上的珠子:“老祖宗?”
“诶!这就对了。”那小人顿时眉开眼笑。
“所以说,我的真元是被你吸收了?我其实可以修炼?”秦楚说。
“当然可以,能将我唤醒,你的资质比那些大圣地的天骄也不会差。”那小人哼了一声,“就是心性太差,不就吸收了你丢丢真元吗?一点打击都受不了。”
秦楚闻言,脸色沉了下来,一点打击?亿点还差不多:“老家伙!你可知我被人废了修为,刚刚恢复,你便给我开这种玩笑。”
“你被废了修为?谁干的?”小人顿时勃然大怒,头上的白毛,都炸了起来。
秦楚吐出口浊气,坐了下来:“我自己的仇自己会报,我要开始修炼了。”
“先别着急,我刚刚观察了下你的功法运行路线,这功法简直是垃圾,老祖宗给你换好的,不比那些大圣地的核心功法差。”小人又说。
“不比圣地核心功法差,你说真的?”秦楚盯着小人,心中火热,若真如这小老头所说,那他还愁大仇不能得报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
谢生回到灵笙殿,小九就凑到谢生身边闻了闻,然后一副幽怨地眼神看着谢生。
谢生狐疑地看着它:“你闻到了什么?”
小九不能说话,只能用身体用力地撞了谢生一下,然后气呼呼跑开了,仿佛谢生做了什么对不起它的事情。
谢生用手抹了抹唇角,不会吧,鼻子这么灵?而且这还吃肉上瘾了?
谢生失笑,不再管它,来到练功之处开始琢磨新拿到的两门功法。
可谢生修炼了一阵之后,就遇到了难题,八方风云的基本招式他都已经记住了,使出来也有一定的战斗力,可八方风云这剑法重剑气,他一个刚学了基础剑法,然后阴差阳错地学会了千影的小白,剑气连见都没见过。
很显然,八方风云和千影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谢生有些抓瞎了。他倒也没跟八方风云死磕,又尝试了下游鱼。游鱼取于游刃有余,如鱼得水之意,这身法领悟之后,根本不用刻意施展,一举一动都是身法,行云流水,既好看又实用。
很显然,这个也很难啊。
桑儿也没闲着在谢生身边修炼,听到谢生抱怨的时候,桑儿半点都不想搭理他,他才修炼多久,那些基础的剑法法术就算了吧,当这两个连她都没资格学的招式是什么?
这两门功法现在给谢生学是不是早了些?桑儿有些不确定,当时她是真的认为谢生是天才才推荐这两门功法的,可现在想想,她实在有欠考虑。要不然还是找两门简单的给谢生,先给他过渡一下。
正当桑儿盘算的时候,谢生抱怨完了,重新开始练习八方风云。游鱼明显是需要更多的练习,而且一些小细节可能要在平日生活中慢慢琢磨,八方风云就不行了。
谢生一次又一次重复招式,次数多了就会发现有些别扭的地方,然后他调整过来,又开始反复练习。
就这样一直练习到月上中天,谢生感觉再难挥动手中的长剑才停了下来,躺在草地上休息。
桑儿起身走到谢生身边:“殿下,这剑招并非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无需这般着急。”
谢生看着天上悬挂着的皎洁的明月,缓缓摇了摇头:“可是桑儿,时间不多了。”
“可着急也没用啊。”桑儿无奈。
谢生坐了起来:“你可知紫梨已经怀疑我受伤了,我有种感觉,不久之后我我同她必定有一战,很难躲过去。”
桑儿微微张嘴:“紫梨?”
“桑儿,所有人都不会如表面那么简单。”谢生叹息着说。
桑儿看着谢生,原本劝谢生换功法的事情也咽了下去。谢生的境界已经不够了,再花时间去学那些简单的功法,也不过徒劳无功。
“桑儿,我想家了。”谢生突然说,“以前我也会花上几个月出去游历大好河山,这感觉却从未这么强烈,尽管来到这圣地才短短两个月。”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这偌大的圣地就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一旦身份被识破,我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束手就擒,说不定还能死得好看些。”谢生用力地吐出口气。
桑儿瞧着谢生月光下的侧颜,鼻子突然一酸,眼中泛出了泪花:“殿下,对不起。”
谢生听到桑儿哽咽的声音,反而不想煽情了,他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你道什么歉啊,其实来到这里也不是只有一团糟,能认识你和小九还是很值得开心的,甚至那些可以威胁到我性命的惊险事情,有时我也能感觉热血沸腾,这些是我以前不敢想象的,朝闻道夕死,现在我甚至分不清自己向往的到底是平静的生活,还是现在这样充满未知的生活。”
谢生这样说了之后,桑儿的情绪依旧不佳,但她还是努力给谢生挤出了个笑容:“殿下能这般想是最好不过了。”
“笑开心点。”谢生看着桑儿。
“不想笑。”桑儿扭过头去。
谢生伸手戳了戳她的脸:“笑,给小爷笑一个。”
桑儿一把排开谢生的手,犯了个白眼骂道:“下流!”
“还能骂人,没事了,我回去休息了。”谢生说完,扔下桑儿就走了。
桑儿没好气地看着谢生,见谢生是真没等自己的打算,只能爬起来跟上去,一边追还一边骂:“你混蛋!”
“哈哈!”谢生爽朗地笑了出来,心情极佳。
谢生呆在灵笙殿中修炼,但段光崎搬到灵笙殿住的消息没两天就满圣地乱飞了。
被所有人认为和圣女郎才女貌的圣子涂也自然是第一个坐不住了,刚听到着消息就赶来了灵笙殿。
看到笑得和孔雀开屏一样的骚包圣子,若不是为了形象,谢生都想当场给他一个白眼,同时也想不通自己先前为什么生出坐实流言这种脑残的想法。
谢生淡淡喝着茶,看着涂也,眼角一挑:“圣子过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