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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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豺狼虎豹一般的唐军爬上了城头，守城的高昌士兵居然临危不惧，甚至连一点恐慌的样子都没有表露出来。
似乎他们等待着就是这一刻。
“陛下稳了。”
裴行俭从望远镜里看到了城头之上已经飘扬起了大唐的旗帜，后面的数万大军就守候在城门口，等待破城之后打开城门掩杀。
李治微微皱眉，总感觉是不是这次进攻太过顺利，高昌人似乎只发射了一波箭雨就消停了。
好像这里面隐藏着阴谋一样。
“陛下，臣征战十多年了，只要我大唐的旗帜插在敌人的城门楼上，那就一定会破城的。”
这也不能怪裴行俭太主观，因为这些年来的经历告诉他，大唐无往不胜，但凡夺下城门楼的战斗，都会是一场歼灭战。
而城内，高昌人已经集结待命，他们组织了一匹敢死队，手中高举着明晃晃的战刀。
三尖两刃，刀身竟然还比刀柄长了些许。
如果是大唐的将军看到这个场景，一定会惊呼出来。
为什么高昌人手里握有大唐的大杀器——陌刀呢？
这些高昌人手中的武器就是威力惊人的陌刀。
可以说能够对付陌刀的也只要大唐的上等铠甲，但也只不过是一合之力而已。
被连续劈砍几刀的话，依旧是形同虚设，如纸壳一般损毁。
五百死士挥舞着陌刀朝着冲上城头的唐军掩杀了过去。
可以说这些临时武装起来的唐军，纪律性松散，集团战斗力等同于零。
除了个人战力爆表之外，没有一点优势可言。
但是这场对决是集团互殴模式，失去了相互配合的唐军，自然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
更何况陌刀无坚不摧，在却是优质铠甲的这群唐军面前，可以说犹入无人之境，杀得昏天黑地。
唐军的残肢断臂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样的被胡乱的斩落在城墙之下。
倒毙的尸体更是惨不忍睹，这些西北汉子本来打算狠狠地掠夺一番，却没有想到成了被收割的对象。
“咱们的人好像都集中到城头了？”
“哎，他们怎么还都掉下城墙了呢？”
等候在城门口的唐军都看傻眼了，不知道城墙上发生了什么。
只看到大量的唐军聚集在那里，越来越往后，最后后面的被前面的挤下了城头。
“怎么回事儿？”
李治也看出来不对劲儿，说好的虎狼之师呢，为什么变成了小绵羊。
不过高昌人的陌刀队并没有让李治等待很久，肃清了城头之后，李治等人也看得清楚了。
数百陌刀手以一当百，清算了所有爬上城头的唐军。
“陌刀？”
裴行俭也是大吃一惊，要知道这绝对是一场阴谋。
当时的大唐对陌刀的管控那可是犹如今天管控的核武器一样严格。
哪怕是装备陌刀的部队，也都是严格按照配给制登记在册，落实到每一个人。
复原退伍之后，陌刀还要上交，可以说社会面上绝对没有闲散的陌刀存在。
更不要说大规模的装备给敌国军队了。
所以看到陌刀出现在敦乐城头的时候，就连李治都勃然大怒。
一口陌刀的价格已经高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大唐为了装备陌刀，牺牲了很多，也只能保证一线部队才能装备，普及率上不足百分之一。
也就是说，就像是李治御驾亲征的部队，陌刀手也不过三千人而已。
而敦乐城居然就有数百陌刀手的存在，这还如何战斗？
无异于给了李治当头一棒。
看着败退下来的松散唐军，一个个垂头丧气，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傲气。
“陛下。”
主将也是血流满面，喘着粗气想要汇报一下战况。
“来人，拉下去砍了。”
李治瞥了一眼这群人的主官，二话不说直接杀了以儆效尤。
乌合之众的四郡野民武装起来的唐军，此时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默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哪怕是在战斗之前，他们都会因为李治的狂放而发生哗变。
但是此战过后，让他们知道了战斗的残酷性，那种野性也随之被杀戮掩盖。
“陛下，臣冤枉啊，他们可是陌刀手。”
主将被拖下去委屈的很，言外之意，败在陌刀手的手里不丢人。
“朕杀你不是因为你败了，而是你治军无方，以后任何人胆敢违抗军令，格杀勿论。”
李治知道这个时候就是树立君威的时刻。
皇帝还没有发命令呢，你们就一哄而上，一点组织性纪律性都没有，都这样日后李治还怎么带兵打仗。
收拾了人心之后，李治罢兵。
士气受挫，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攻了，只能休整一下再寻战机。
“蠢货，都是废物，朕养你们都是吃闲饭的吗？”
李治一回到军账就大发雷霆，将桌案上的文件奏折统统的扔了一地。
身为不良人制置使的白军亮满头大汗，跪在李治的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他心里清楚得很，李治发火的原因就是那批陌刀的来历。
他们不良人竟然一无所知。
“陛下，给臣几天时间，臣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白军亮不敢怠慢，连忙给李治保证道。
像这种事儿也并不是很难查，首先调查一下陌刀的来历便可。
军中陌刀生产都出自唯一的制铁所，那里几乎涵盖了大唐制式军备的所有装备。
而且陌刀还有一个特别的身份证，每一口陌刀之上都打了钢印，大匠，接受部队还有经办人一应俱全。
只要顺藤摸瓜不难查清此事。
“记住了，如果朕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你的脑袋就可以搬家了。”
李治冰冷的口吻十分的决绝，让白军亮发誓一定要严惩凶手。
而远在长安城之内，梅花内卫也炸开了锅。
他们也得知了李治的大军在敦乐城被陌刀手击败的消息。
很快密报就送到了天后武媚娘的手中。
天后的嘴角微微上翘。
“太子不是在东都洛阳行宫监国吗，这件事就交给太子去办好了，历练历练，尽快的成长起来，总不能老是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当拐棍吧。”
只是缺少了上官婉儿的协助，多少让天后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她很少这么劳神了。
“婉儿，本宫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