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阿拉提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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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合斥高举着突厥人的可汗大纛，第一个从唐军阵营里从杀了出来。
鲜明的衣甲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人就是突厥人的可汗马合斥。
托勒自然也是看清楚了马合斥居然率先冲锋，从唐军的阵营里杀出。
难道是李治又给了突厥人什么好处了？
托勒的脑子里只有利益，谁给的好处多，他就给谁卖命。
也许就是这个意思，要不马合斥傻了？
“大可汗已经冲在前面了，二郎们给我冲。”
托勒高举弯刀，突厥人一个个阴阳怪气的嚎叫着，就像是一群毫无教养的二流子一样。
从两翼对高昌大军展开了包抄。
而唐军也在裴行俭的调度下，开始步调一致的朝着战场迈进。
重甲骑兵一开始更像是在散布，军士们若不是因为敌人率先发动自杀式的进攻，他们甚至都不希望骑着战马。
毕竟战场上战马才是最忠诚可靠的战友。
一万大军一字排开，分成五十排，每排就是两百人，十米的间隔，正面就有两公里宽。
而侧翼的突厥人早已经展开了钳形攻势。
给高昌人造成了威逼的紧迫感。
‘噢噢噢噢’
高昌人第一波进攻已经杀到，还有百十米的距离，高昌人刚要开弓放箭，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箭雨射的纷纷坠马。
大唐的硬弩那是相当的厉害，按照正规的战术理解，唐军会在三百步的时候，就开弓放箭。
但是为了追求更大的杀伤力，裴行俭愣是将敌人放近到了只有百步之遥才释放硬弩。
箭矢堪比现代社会的子弹，直接穿透了高昌人稀薄的铠甲。
刺入肌肉之中，然后因为巨大的冲击力，继续钻透血肉，直至被骨骼阻挠。
然后彻底的留在皮肉之中。
甚至因为巨大的穿透力，后半截被巨大的阻力震断。
一万骑兵，在唐军第一波的箭雨关照下，直接被腰斩。
数千人坠马的事实，直接让高昌胆寒。
他们丧失了进取的精神，眼神里面除了惊恐就是被吓破胆的惊惧。
还有些独立思考的骑手，立刻调转马头，想要夺路而逃。
百步的距离，唐军哪里能够放过他们。
车矩阵的威力在此时暴露无遗。
马合斥惊恐的看到唐军所过之处，高昌人不是丢盔弃甲，就是骨断筋折。
惨状不忍直视。
马槊的突刺，直接连同内脏一起从被戳破的血窟窿里面戳了出来。
宛若短兵器的槊头，几乎将铁盔之下的脑壳拍得粉碎。
总之高昌人毫无招架之功，只能被动地任由唐军屠戮。
万余人的骑兵瞬间崩溃。
阿拉提亲眼目睹了唐军的战斗力。
他深知硬拼是不行的，只好下令鸣金收兵。
唐军不管敌军如何溃退，依旧是按照自己的节奏进行战斗。
这就是重甲骑兵的纪律性。
虽然大胜，但绝不会贪图战利品。
因为身披重甲，一旦下马就意味着丧失了战斗力。
而且因为马也不能持久负重的原因，战斗也不适宜拖得持久。
这就要求唐军必须在短时间内击溃高昌军主力。
所以裴行俭裹挟着马合斥，反正不管大军如何进展，马合斥你是别想逃出裴行俭的视野范围之外。
另外还有数十名轻骑兵关照着马合斥，美其名曰是负责保护突厥人的可汗安全。
这可让马合斥苦不堪言。
本想着趁着重甲骑兵行动不便，他自己趁乱逃走，然后带着突厥人远走高飞。
做梦也没有想到，裴行俭算是和他杠上了。
不但寸步不离的跟随，还派了几十名武士随时关照他。
马合斥深知，稍有不测他就会被唐军斩杀。
所以为了保护他自己，他不得不保持着和突厥人的联系。
那就是手中的大纛不倒。
让突厥人看到，他们的可汗还在为大唐皇帝李治血战。
于是乎就形成了一个合理的闭环。
裴行俭严密监视着马合斥，马合斥控制着突厥人，突厥人在击败高昌人的战斗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距离大唐的重甲骑兵越来越近了，阿拉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如果他不能阻滞唐军的进攻的话，八万人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放箭。”
数万人一起射箭绝对是一场震撼的场面。
数万支羽箭，几乎在同一时间释放，犹如一层铺天盖地的黑云拔地而起。
顷刻间就将天地遮掩的密密实实，然后化作一团黑云，犹如被魔鬼诅咒的末日一样。
铺天盖地的从天而降。
而大唐的重甲骑兵们，所要做的就是低头，然后继续冲锋而已。
羽箭纷纷落下的瞬间砸在盔甲之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金属脆鸣声。
但是却对重甲骑兵毫无威胁，即使那些羽箭全都是为破甲而来。
甚至是为札甲量身定做的，但是面对大唐优质的做工和防护水平来说，无异于以卵击石。
然后万余铁骑，犹如后世的钢铁洪流一样，朝着高昌人的战阵平推了进来。
凡是试图阻拦唐军的一切力量，都在钢铁洪流的面前显得弱不禁风。
几乎就是摧枯拉朽一般的，将高昌人冲撞的支离破碎。
中军的严密防线在一瞬间就土崩瓦解了。
阿拉提不忍心的闭上了双眼，这仗没法打了。
无论你怎么努力，都奈何不了对方分毫。
而唐军挥挥手就能轻易地收割着高昌人的生命。
都不用阿拉提下令，高昌人自然而然的选择了溃败。
只是他们想逃跑，突厥人也不答应啊。
马合斥的小命就攥在裴行俭的手里呢。
为了活命，马合斥是拼命地讨好裴行俭，命令突厥人尽快的完成合围之势，将溃败的高昌人包了饺子。
“大帅，咱们逃不了了，突厥人杀过来了。”
这个时候高昌人才发现还有两支突厥人分别从两翼包抄过来。
俩公里长的战线，让阿拉提误以为这就是大唐的全部了呢。
做梦都没有想到，突厥人居然会站在大唐这一边。
不是说好了吗，突厥人过来打秋风的，怎么连自己人也打？
“告诉突厥人，咱们是高昌大军，不是唐军。”
阿拉提还不清楚突厥人发生了什么。
“托勒狼主，咱们是自己人。”
高昌副将见过托勒，看到熟人连忙招手。
“自己人？”
托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