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农村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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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溪镇。这是一个偏远小镇,距离县城有30多公里。小镇不大,有些古朴,很多地方都能看到历史痕迹。在县城通往元溪的县道上,有一辆中巴客车在前行。速度不快,不超过30公里每小时。因为路面窄,且弯多。李闲鱼在这辆中巴车上。在看过西湖后,跨越2000多公里,又在县城住了一晚之后,他终于坐上了回家的班车。看着窗外的风景,熟悉而又陌生。但很漂亮。现在是春天。山林里、田野间的野花正开得烂漫。水田里,农人们正在插秧。插下去的是秧苗,等待着的是收获的喜悦。蝴蝶在阳光下起舞,蜻蜓在草尖上稍作歇息。一幅幅画面很美,李闲鱼的心里恬适而又平静。慢慢的,元溪镇到了。走下中巴车,眼前的小镇同样熟悉而又陌生。但却让人莫名感到心安。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商铺林立,有的只是游子心里对家乡的记忆。今天应该是逢场。因为街上颇为热闹。逢场,也叫做逢集。每隔一定天数,大家聚集在集市里卖东西与买东西。每隔三天,这里就会逢一次场。附近村子的村民们都会来赶场。售卖自家的东西,又或者购买需要的东西。逢场的时候,是小镇上最热闹的时候。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在镇上赶过场了。李闲鱼很有兴致去逛一逛。集市依然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和小时候相比,没有太大变化。道路两边是附近村子的村民们摆放的地摊。卖些蔬菜水果,也有卖鸡鸭等家禽的,还有卖鱼、黄鳝、泥鳅等水产的。蔬菜水果是自家种的,鸡鸭是自家养的。鱼是河里的野生鱼,又或者是自己养的堰塘鱼。至于黄鳝泥鳅,都是在水田里去捉的。偶尔也会有卖山货的。在山上找到的野生蘑菇之类。像鸡枞菌、大红菇、牛肝菌这些,这一带都是有的。李闲鱼在市场里转了一圈,没有买任何东面,但心情十分愉悦。已经上午十一点,该回家了。家在龙门村,距离这里五公里。走出集市,看一眼家所在的方向。李闲鱼决定走路回去。五公里的路程,不算太远。最多走一个小时,也就到了。当然也可以坐摩托车,一般来说八块钱,那样就很快。但李闲鱼选择走路。不是舍不得八块钱车费,而是想一步一步再走一次回家的路。小时候跟着大人们来赶场,那都是一步一步走来的。那个时候也只能走路。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通公路,全是小路。几年前通了公路。虽然路面不宽,但却大大方便了村里的人。走吧,回家。路上,风中野花的清香与青草的芬芳让人沉醉。眼前依然是一幅幅美丽的画面。一个小时之后,到了龙门村村口。这就是李闲鱼魂牵梦绕的老家了。很漂亮的一个村子。一条大河从村子旁边流过。多条溪流蜿蜒穿过村子,汇入大河。村中小桥流水,两百多户人
家。呼吸着村子里的空气,李闲鱼心里从未有过的平静。他知道,自己这一世的选择,是正确的。走进村子,他得快些回家了。因为老爸老妈还在家里等他吃饭。“咦?小鱼回来了。”有村民看到李闲鱼后,有些意外,又非常高兴,“吃饭了没有?没吃的话就在我这里吃。我刚准备吃饭。”李闲鱼笑道:“谢谢林婶,饭就不吃了。屋头还等到我回去吃饭呢。”“那你吃了饭来玩。”“要得。”一路上,碰到好多村民。大家都认识李闲鱼。看到李闲鱼回来,都意外而又高兴。回到家里,老爸老妈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回来了。饿了吧?我们先吃饭。”老爸说道。很简单的话语。但李闲鱼能够感受到老爸内心里的喜悦。老妈当然同样喜悦。饭桌上都是李闲鱼喜欢吃的菜。回锅肉、家常鲤鱼,还有香肠和腊肉。都非常好吃。李闲鱼大口的吃着饭和菜。家里的饭菜最香。吃过饭之后,李闲鱼收拾碗筷,准备洗碗。老妈让李闲鱼去休息,说她来洗。但李闲鱼坚持要洗。最终,李闲鱼将碗洗了。同时告诉了老爸老妈,他这一次回来了就不去横店了,以后不做演员了。老爸老妈有些意外,又非常担心。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李闲鱼知道老爸老妈心里所想,笑着表示没有发生任何事,他就是单纯的不想再继续当演员了。老爸老妈放心了。然后非常惊喜。事实上,老爸老妈都不太同意李闲鱼去横店当演员。想成为明星哪里有那么容易?只是李闲鱼坚持,他们也只能表示支持。现在,李闲鱼自己想通了,不再去追求成为明星了,那简直太好了。他们本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家。那么,普普通通的生活就好。明星距离他们太遥远了。看到老爸老妈脸上欣喜的笑容,李闲鱼也笑了。他知道,老爸老妈并不希望他去横店。前世也一样,他也知道。但是,前世一心想成为明星的他,根本没有过多去考虑老爸老妈的感受。以至于他在横店蹉跎了岁月,老爸老妈也在家里熬白了双鬓。当他后悔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亏欠了太多。好在现在一切都已经重来。老爸老妈还很年轻。这一世,他不会再让老爸老妈那么早就双鬓斑白。随后,老爸老妈问起李闲鱼今后有什么打算?不做演员了,但其它打算还是要有的。李闲鱼表示先在家里呆一段时间之后再看。他并没有现在就说以后都呆在村子里了。老爸老妈都点头,那就先呆一段时间后再看。今后的打算的确不是那么着急。“对了,我们家的秧子栽完了没有?”李闲鱼问道。秧子,也就是水稻幼苗。村里家家户户都种水稻,李闲鱼家里也种。龙门村属于西南地区,水稻每年只种一季。一般在四月左右育种,然后四月下旬,五月初的样子插秧。现在正是插秧的时候。先前回
来的路上,看到好多水田里都已经插上秧苗了。老爸道:“还没有栽。我们的过几天再栽。明天凌叔家栽,我们先去帮他们家栽了。”李闲鱼眼前一亮。看来回来得正是时候。明天可以帮着一起去给凌叔家栽秧子。凌叔,名为凌忠池。和李闲鱼一家关系很好。明天去帮凌叔家把秧子栽了。然后李闲鱼家栽秧子的时候,凌叔一家也会过来帮忙。在村子里,像栽秧子、打谷子,又或是收玉米之类的时候,大家都会相互间帮忙。“那明天我也去帮忙。”李闲鱼说道。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帮着家里栽过秧子了。对于栽秧子很熟悉。老爸考虑了一下,然后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