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 凌天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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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烟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迎面而来的凌天一把揽进怀里。

墨烟被一下子抱懵了，“你们……刚才干嘛去了？”

凌天右手覆在墨烟的后背上，闻言不自觉又用力了几分，把墨烟的脸完全压进自己的胸膛里。

墨烟感觉呼吸有些不畅，使劲仰头才把脸抽出来，小声问道：“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感性都不像你了。”

良久，墨烟才听到凌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十分低沉，甚至还带着几分沙哑，“都是我的错，才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你原本应该无忧无虑的长大，过得快乐幸福，都是因为我的疏忽，害你差点儿就神魂俱灭，烟儿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白白受苦，那些害你如斯的仇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凌天的话掷地有声，不难听出语气里的郑重和愤怒，还有愧疚和自责。

墨烟安抚似的拍拍凌天的后背，语气含笑，声音轻快地说：“害！原来你们是说这事儿去了！我其实早就没有那么在意了，不过仇还是要报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再说这事儿本来跟你也没关系，你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又不是你害的我，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好像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似的！放宽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啥事儿也没有！”

凌天闻言放开墨烟，不过双手还是紧紧握着墨烟的肩头，墨烟此时才看清凌天的表情，一向淡定自如，仿佛世间任何事都没放在眼里的男人，此刻脸上的神情却极为丰富，因为情绪波动导致他眉头紧锁，嘴唇紧紧地抿着，一双星目微微睁大，下颌线紧绷。

“怎么会跟我没关系！我原本应该一直陪在你身边，等着你诞生，陪着你长大，可是因为万年前仙族和妖族的那场大战，我率领将士退敌，保存了仙族的实力，却也因此不得不离开你，可是我耗尽一身神力保下来的仙族，却成为了差点儿害死你的刽子手，而我那个时候陷入沉睡中，什么都没能帮到你，这一切怎么能不怪我呢！这些结果都是因为我的决定而导致的，我难辞其咎！”

墨烟的关注点在凌天的情绪上，所以此时的她并没有仔细思考凌天的话，所以也并没有深究，凌天到底跟她有何渊源，为什么在她诞生之前，凌天就一直看顾着她。

墨烟慎重地说：“我理解你的意思，如果你这些话在我没有下界之前跟我说，恐怕我也会怪你的，因为那个时候我连自己都怪罪，可是我在下界经历过了那么多事，也看透了很多道理，我当初之所以会有那样一个惨痛的结果，是很多因素掺杂在一起造成的，但是归根结底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自身的原因，我当年太容易轻信别人，而且没有什么判断力，说白了就是太蠢了，涉世经验太少。”

“另外一个就是人性的原因，这个世界总会有人厌恶你，甚至恨你，无论你为人处世做的有多好，就是有人看不惯你，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人心里会产生偏见，就比如说仙族和魔族之间似乎永远都站在对立面，是水火不相容的，对于仙族来说，魔族就是异类，必须要铲出。”

“所以真的不是你的原因，你不要多想！”

墨烟长篇大论地解释了一番，凌天的脸色才终于有所缓和，但是余怒还在。

“不管怎样，我再也不会帮仙族，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你要报仇，我就陪你一起，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在，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凌天的手滑落，顺势握住了墨烟的手。

墨烟又一次在凌天眼中看到熟悉的情绪，就算是那缕情丝带走了他的记忆又怎样，凌天还是对她产生了名为“爱”的感情。

墨烟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下可以不做兄妹了。

“不会离开我半步呀！”墨烟灵眸眨呀眨，带着几分俏皮，娇笑着问：“那我洗澡的时候怎么办？你要跟我一起吗？”

虽然凌天已经跟墨烟相处了几个月，已经颇为熟悉她那不知矜持为何物的秉性，但是冷不丁听到墨烟这么一说，凌天还是惊了一下，眼神不自然地瞥向了一旁。

“洗澡的时候除外。”

墨烟觉得凌天现在这个害羞的样子十分难得，逗弄之心一瞬间更加浓烈起来，“那除了洗澡还有更衣呢？”

“更衣也除外。”

见凌天因为害羞，脑袋已经根本无法正常思考了，完全忘了他们其实都不是普通人，洗澡更衣什么的只需一个法术就可以了，墨烟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凌天的反应也没那么慢，听到墨烟的笑声顿时就明白了，他一脸无奈地抬手捏了捏墨烟的鼻尖儿，“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