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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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点头示意尼坤,他说的话自己已经听清楚了。
现在让他暂时别说话,自己要专心查看尸体的情况。
而其他的客人也因为阿诺泰不希望被人看到儿子死后的囧状暂时驱散了。
脱掉死者的上衣和裤子,只剩下一条白色的四角裤。
肉体上显现出一些淤青的痕迹,生前似乎有一些磕磕碰碰。
右手的骨节上有着很明显的红痕,但是看上去像是和什么物体撞击所产生的。
而手作为人体一部分较为柔软且灵活,右手骨节上的红痕更像是在打击什么物体后,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而产生了生理反应。
左手上的骨节病没有这些红痕,但是在手掌上发觉了几道像是小刀划过的痕迹,没有流血。
但划破皮的痕迹,非常的新鲜,甚至没有结巴,小划痕在左手手掌上出现的时间不会超过12小时。
指甲缝里面还有没能够成功清洗掉的白墙灰,宾馆的墙壁刚好粉刷的是白色。
就让林峰想到他有可能是在宾馆做了什么危险动作,不小心在伸手的过程中刮蹭到了墙壁,所以才在指甲缝里面有白墙灰。
而把这些小的伤口确认完毕以后,最重要的就是死者胸前手术过的痕迹。
缝合的线条排布非常整齐,看得出来是一个技术非常好的医务人员为他缝合的伤口。
“尼坤死者有在这个位置动手术的记录吗?”
林峰询问身边的尼坤,指责死者胸前的手术痕迹询问。
“没有,我儿子身体好得很,就连感冒都屈指可数,一向不需要去医院那种地方。”
中年妇女在身后说话,她是死者的母亲,可是这时候,她看向死者的眼神也带有些许的震惊,一直盯着已经缝合的伤口看着。
从她的表情来看,她也根本就不知道死者胸前的手术缝和伤口是从何而来的。
而这个伤口显现出的黄色也很奇怪,死者本身的肤色偏黑,出现这种淡黄色的颜色很明显不正常。
林峰大胆的上前靠近了这个胸口,用自己的鼻子闻了闻。
这个大胆的动作,倒是把边上的尼坤给吓了一跳,好歹也没有人阻止他。
林峰靠近后,闻到了淡淡的硫酸和碘伏的味道。
这个手术缝合伤口已经被人做了手脚,不知道是杀他人人做的手脚,还是早就已经有人对他动手了?
硫酸可以让伤口附近受到严重损害,呈现出来的疤痕有所扭曲,也会影响人类自身的肉体的变化,会迅速衰老枯竭。
而碘伏可以有效的让他流血的伤口迅速得到补救,或许是在手术过后,缝合伤口的过程当中擦拭碘伏,让这个伤口尽快恢复。
因为硫酸的毁坏,导致了这附近的细胞彻底被腐蚀了,就算是提取这部分的细胞样本,也不可能在显微镜下看出来什么,这个伤口的具体时间就无从判断。
这个伤口的位置,实在是太让人觉得奇怪了,这个位置恰巧是一个人心脏的位置,为什么偏偏那么巧?
一个从来没有去过医院的年轻男性,会突然之间在心脏的位置有一个手术缝合伤口呢。
想到这里,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简易工具箱里面拿出了听诊器,放在了心脏的位置,几秒钟以后,果不其然,他没有听到心脏的回响。
“夫人,您儿子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林峰转头询问,身后一直非常紧张的夫人,他想知道多尼玛坤真的没有得罪人吗?
什么仇什么怨,能够把他的心脏都挖走了。
而让人怀疑的还有多尼玛坤的父亲阿诺德,他亲自带着人把儿子的尸体抢回了家,为他洗漱以后穿上军装。
那么,阿诺泰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脏有这么大一个缝合伤口,他为什么没有对此起疑,找来医生鉴定呢?
泰国想要找到有本事医生并不算是难事。
大医院里面,尤其是针对愿意服务他们这些贵族的医生特别的多。
连拥有私人医生都算是这些泰国贵族家庭的标配了。
奇怪的举动让林峰也开始怀疑,阿诺泰并不是一个一无所知的人,他或许早就已经动用自己的人脉知道了什么,只不过一直不愿意说出来。
随后,林峰又确认了一下死者的头部,没有发现任何的外部砸伤伤口,脑袋没有遭受到致命性损伤,脖颈没有断裂,死者并非是因为外部原因致死。
在他的手臂上,能够找到还没有完全消除的针孔,由此来进行判断,应该是有人麻醉了死者。
在麻醉过程中对他动手术,取走了他的心脏,而后,死者进入死亡。
可是奇怪的是,动这样的手术属于精密手术,一定要在一个适合手术的环境下,由技术精湛的医务人员来实施,才能够做到那么为什么死者会出现在宾馆的床底下呢?
从其他人提供的口供来说,真正失去死者行踪的时间,从后半夜两点开始算,直到今天早上被发现尸体中间消失的时间不超过12小时。
他是怎么做到被人取走心脏以后,也没有前台宾馆人员看到的前提下,来到了504号房间的床底下。
只有可能是被人移过来的,那谁有能力移动一个26岁的男性尸体,而且还不会被人怀疑。
“您的儿子被挖走了心脏,我想如果不是仇人的话,应该没有必要这么做,所以我希望您能够告诉我,您儿子是不是有什么仇人?或者您和您的丈夫有没有和人结仇?”
夫人一脸惊恐的看着林峰,似乎完全不明白他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好在夫人也是在外面留过学的高知识文化分子英语,她也能够听得懂,也能说。
只是第一时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林峰也看出来了她的震惊,所以又一次精细的解释。
您儿子的心脏都没有了,这事儿不是仇家做的,还能是谁做的呢?
“这绝对不可能,我和我先生一向都很和善,邻里关系也处理得非常好,谁会找到我们家来对我的儿子动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夫人大声哭嚎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不是一具完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