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小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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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对傅行笑着道：“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不用太拘谨了，你这种心态很好，但是学无止境，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咱们两个只能说是互相学习。”
傅行青涩的笑了笑，地挠了挠后脑勺，罗阳笑眯眯地站在旁边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对林峰感觉很满意，预感到接下来的合作应该会很愉快。
化粪池距离居民楼有点距离，周围是一些矮小的观赏类树木，白色的石板路上因为疏于打理长出了灰绿色的杂草，附近落满了褐色的落叶。
两个人从灌木丛里走过来，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女生，笑起来很可爱，一个高大沉默的青年，胸前挂着一个相机。
林峰注意到了两人，视线从两人身上扫过，心里对他们的身份有了猜测。
罗阳也看见了两人，忙笑眯眯地招呼道：“快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咱们特意从省局调过来帮忙侦查的法医，林峰。”
又指着娃娃脸女生朝林峰笑眯眯道：“这位是咱们局里面痕迹科警察关雎，另一位是照相科警察陈放。”
“咱们这件案子已经开始有几天了，陆陆续续有了一点发现，林峰你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尽管问他们三个。”
罗阳笑眯眯地说完，就留下四个人，自己急匆匆忙别的事情去了。
现场弥漫着一股粪臭和腐烂味，几个警察训练有素地在化粪池里搜寻尸体，周围围了一圈警戒线提示闲人勿近，除了必要的沟通几乎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认真地勘察现场。
林峰指着桌子上的肉块和骨头道：“我初来乍到有些东西不太了解，这些尸块都是从化粪池里打捞出来的吗？现场还有哪些发现？”
傅行心里对林峰很崇拜，恭恭敬敬道：“你来之前我也对桌子上的尸块检查过，得出的结论虽然没有你那么精确，但是方向是差不离的。”
林峰点了点头，又看向关雎和陈放。
关雎一张娃娃脸绷紧了严肃道：“在现场我们发现了一个脚印，在脚印附近发现了一坨碎肉。”
她指了指桌子上的尸块道：“检查之后确定是人肉，也就是其中一块。”
林峰没想到有这样大的发现惊喜道：“可以确定是凶手的脚印吗？”
关雎立即摇头道：“不可能是凶手的。”
林峰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在受害者的碎肉附近发现的脚印，属于凶手的可能性很大，为什么她这么坚定地否认是凶手的？
陈放递过来一张照片，林峰接过来一看，瞬间明白了。
照片上是一个比较清晰的脚印，之所以否定它属于凶手，是因为它只有成年男人一个巴掌大小，看起来大概只有十岁小孩的脚那么大。
陈放道：“这个脚印太小了，可以推测出脚印的主人的年龄大概只有十岁左右，而且不管凶手是成年男人或者女人，都不可能有这么小的脚印，所以我们才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它是凶手留下来的。”
“受害者的尸块在脚印的附近发现，相比起脚印是凶手留下来的，我们更倾向于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
林峰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思考了一会道：“你们难道没有想过留下这个脚印的人可能只是天生脚比较小而已？”
陈放和关雎愣了一下疑惑道：“什么意思？”
林峰指着照片上面的脚印解释道：“上面的脚印一眼看过去可以推测出大概有二十厘米左右，而十岁小孩的脚一般也是二十厘米左右，你们推测脚印的主人是小孩很正常。”
警察看得多了，一般一眼就可以通过照片看出里面的脚印有多长。
“但是，你们听说过七寸金莲吗？”
关雎点点头，疑惑道：“七寸金莲？那不是古代的一种糟粕吗？把女人的脚强行包裹住让脚畸形发展，一辈子只有七寸左右。这和本案件有什么关系？”
林峰点头道：“没错，古人认为脚小的女人走路姿势摇曳生姿，所以就衍生出了裹小脚这种陋习。你们知道七寸是多少吗？七寸也就是23厘米左右，和照片上的脚印差不多大小。”
关雎皱着眉头道：“林法医你的意思是，凶手有可能是一个裹小脚的女人，而这个脚印是凶手留下来的？”
“可是裹小脚已经距离我们的时代很遥远了，裹小脚的女人大都已经七八十岁了，不可能有这个体力行凶碎尸吧？”
林峰摇头道：“非也，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要局限在一个框架里面，思维要从框架里跳出来。”
一直沉默地站在一边的陈放突然道：“林法医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从固有的印象里面跳出来，既然存在七寸金莲可以留下这么小的脚印的可能性，那么脚印属于十岁小孩的假设就不是唯一的了，还存在其他的可能性，我们的思维必须散发开来。”
林峰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就像关雎说的，裹小脚的老太太没办法行凶碎尸，但是像七寸金莲那么大的脚只有裹小脚的老太太有吗？有些女生的脚天生就小不可以吗？”
关雎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的确，虽然我在生活中没有见过这么小脚的女生，但是实际上的确存在这种情况，我记得一个女明星的脚就有这么小，只有二十多厘米。”
林峰点头道：“理论上存在，但是实际生活中太少见了，所以你们没有想到这个方面也实属正常。”
“那么关于这个脚印，我们现在就有了两种推测，一种是它的确属于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脚印附近发现尸块是巧合，另一种是，一个天生小脚的女人和本案件有着莫大的关联，否则尸块在附近被发现太巧合了，更有可能是这个女人故意扔在那里的。”
陈放几人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林峰又问道：“除了脚印，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关雎皱着眉头摇头道：“没有了，附近没有发现任何一枚可疑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