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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艾玛,到底谁才是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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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月的夫婿柳怀兴乃建嘉伯次子,权势地位在京中算不得多高,但配一个皇室宗亲的女儿也是够的。

且柳怀兴此人也很拿得出手,生得文质彬彬不说,又是个读书人,性子也是温润如玉那般,宋星月很是满意。

二人婚期就定在今岁十月,宋星月的嫁衣都绣了一半了,只等日子一到便与他成夫妻。

可在这关头,打死她不信,这个文质彬彬,温润如玉的男人居然是个断袖。

还是个跟自个三哥牵扯不清的断袖。

宋茂学虽顶着皇室宗亲的名头,却没什么本事,多年来还在鸿胪寺打酱油。

刚送走刑部的人,他这眉头都还没来得及平复,内院里就传来宋星月要死要活要上吊的哭闹声。

心里也是烦得要死,扶着五月有余的大肚子气哼哼的冲进宋星月的院子,就怒气冲冲的道:“哭哭哭,闹闹闹,有本事你上建嘉伯府闹去。”

宋星月一声嚎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咽不下。

宋夫人陈氏心疼女儿,哄道:“好闺女,快下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姓柳的如此对你,爹娘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的。”

宋茂学专拆老婆的台,冷哼的道:“讨什么公道?人家没来咱家讨公道,你都要阿弥陀佛了。”

柳怀兴和宋信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进了刑部大牢,还没逼供呢,什么都招了。

原是宋信然见自家妹夫生得俊,起了歪心思,便借着妹妹的由头与他来往,一来二去的把人给睡了。

柳怀兴直的被掰成弯的,还有点恋爱脑,三天两头的借着宋星月的名头,与宋信然暗中私会。

两人本是好得蜜里调油,谁知宋信然又把主意打到了齐少元身上。

这让柳怀兴醋意大发,与宋信然对峙不成,一气之下把人堆到桌角,致使宋信然的脑袋撞出个血窟窿,晕死过去。

见了血,柳怀兴这才知道害怕,探过鼻息确认宋信然还活着,不知怎的又想起齐少元来,竟生生将宋信然的右手斩断。

建嘉伯看着爵位不高,但在朝中还是很得重用,宋信然不要脸,但柳怀兴不能不要。

是以宋信然知道那只手是谁的祸,也没敢把柳怀兴供出来,只顺势推到齐少元身上。

毕竟这话,也就齐少元说过,到时候自己在一口咬死,这个私生子求也要求到自己跟前来。

可这结果吧,很是让人意外。

宋茂学想起刑部的人给他递消息时,那意犹未尽的神色,他此时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脸色一冷,又怒从心起,对宋星月道:“你不是要死吗,赶紧的,别误了吉时,早死早投胎。”

宋星月哪里就真是要死,不过是心里委屈,想找个地儿发泄罢了。

见素来疼爱自己的爹爹这般态度,更家难受得紧,拽着白绫的手松开,毫无形象的坐到地上。

“那我怎么办……”

未来夫君与自个哥哥搞到一起不说,还闹出如此令人不堪的丑闻,日后出门,她这脸可要往哪儿搁。

宋茂学可不管她的脸往哪搁,当务之急是把此事处理好,便对夫人陈氏道:“你看看近来的黄道吉日,挑几个最近的,再往建嘉伯府跑一趟,这门亲事是一定要结的。”

虽然柳怀兴只是被掰弯,儿子的手却是真真实实的断了,吃亏的自然是自家。

但建嘉伯府这门亲对自家有利,若是丑闻传出去,他就算是皇室宗亲那也讨不到半点好。

建嘉伯府那边的意思也是如此,该捂的要捂,该继续的还是要继续,宋信然的名声早就烂大街了,但柳怀兴要考功名,名声还是要的。

可宋星月不干了,她脸色煞白:“出了这样的事,爹爹还要我嫁他?”

她再怎么喜欢柳怀兴都好,可这男人与自个哥哥都有了床笫之事,她怎么去面对?

光是想想都觉恶心透顶了。

宋茂学的态度很坚定:“没错,你要是不敢死,就给我乖乖的等着出嫁。”

宋星月不敢置信,她爹说的不是气话。

心里一下子就慌了,木然的转头看向娘亲。

陈氏撇过脸不敢与其对视,只轻声宽慰:“孩子,这是唯一的出路了,若退了这门亲,对谁都不好,建嘉伯夫人说了,此事你也是无辜的,会好好善待你的。”

宋星月欲哭无泪,若真是嫁了,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她心底涌出无尽的绝望……

某个私宅内。

银色的面具放在小几上,华衣男子举起酒坛猛的灌了一口,随即又恶狠狠的将酒坛扔得远远的。

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愤怒:“滚……”

前来传消息的人一身卖货郎装扮,闻言立时抖着腿颤颤巍巍的退出去。

只当那位怀真公主和姓齐的私生子也不是什么人物,可谁能想到,竟折了不少人在他们手中。

怀真公主这头就不说了,都只是些安插在京城的线人,也算不得多重要。

可安插在极光司的眼线是花力气培养了多年的,且都占着十分重要的位置。

结果倒好,竟让姓齐的私生子将计就计,一下子拔了他们七成的眼线。

别说少主生气,就是自己也生气。

薛飞从暗门进入这宅子,正与离开的卖货郎撞个正着。

见他神色不愉,满脸晦气的模样,眉头一挑问道:“挨骂了?”

卖货郎抱拳点头:“谢大人关心,奴才习惯了。”

薛飞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拍拍卖货郎的肩膀,抬步离去。

华衣少主还在发脾气,屋内的摆件能砸的都砸了。

薛飞也见怪不怪,避开满地的狼藉进屋,语气平波无澜。

“主子着人送信过来了,我想少主有必要看一看。”

他从怀里掏出已经拆过的信笺,放到银面具旁。

华衣少主心情很不好,伸手拆开信笺,一目十行的扫了一回,更加气了。

一把将信纸撕得稀巴烂,咬牙切齿:“他什么意思?”

说完又哈哈哈的笑起来:“这是觉得大号练废了,要再练个小号吗?哈哈哈哈,他想得美!”

薛飞对于少主时不时的发疯已经见怪不怪了,身子站得笔直的叙述一遍主子要表达的内容。

“主子向来说一不二,少主在京经营多年,可不要堵一时之气。”

华衣男子带着些近乎变态的神色,嘴里什么都没说,心里却想着:说一不二?老东西,你想要的,我让你统统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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