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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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崇祯望着北面，大炮的轰响声渐渐停了，火光也逐渐的小起来，慢慢的北面没有了任何声音。
“结束了？”崇祯有些紧张起来。
炮声停止，也就意味着这场战斗结束，可谁输了谁赢了，还不好说。
“皇上！”王承恩收到锦衣卫传来的消息，表情很复杂，有担忧有疑惑有苦笑。
“难道说，失败了？”崇祯看着王承恩的表情，率先给出结果。
王承恩摇摇头。
“胜了？那这可是大好事啊，你为何这副表情？”崇祯笑了。
王承恩还是摇着头。
崇祯眉头紧锁，有些不悦，“究竟是败了还是胜了？ 你给个准话。”
王承恩作揖道：“骆养性说我军跟建虏军队都消失了，胜败暂时不知。”
“消失？”崇祯大为奇怪，建虏十万大军，孙承宗两万军队，加在一起就是十二万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思索一番，崇祯自己给出答案，“想必建虏自知不敌全都跑了，孙承宗父子正在追击他们。”
王承恩苦笑一番，接着道：“老奴也是这样想的，可老奴愚钝，始终想不通一个点，若孙督师大胜为何不派人传回胜利的消息？”
“这……”崇祯一时无言。
他再次把目光一向北方，心情更为复杂起来。
“快！让锦衣卫出城去查探！”半晌之后，崇祯忽然开口道。
王承恩连忙阻止，“皇上万万不可啊，如今战事不明，锦衣卫出门恐怕有去无回。”
崇祯吃了秤砣铁了心，“怕什么！孙承宗父子为了保卫京师都可以不顾性命，锦衣卫又怎能惜生！告诉骆养性，务必给朕打探到消息！”
王承恩看出崇祯的坚决，只好从之。
……
周府内。
温体仁带着最新消息，走进周延儒书房，“阁老，最新消息，孙承宗部队跟建虏军队一起消失了。”
“消失了？”周延儒很狐疑，“打战还能打消失？”
“千真万确，皇上派锦衣卫出城，还下了死命令，务必锦衣卫打听到消息。”温体仁点着头说道。
周延儒却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思考模式，不会儿他像是想到什么，开口道：“消失了也好，反正只要孙承宗没打赢，我们就有理由弹劾他！”
温体仁秒懂，阴笑着道：“是呀，这个消失或许是投靠了建虏，或许是全军战败，又或许是战败后畏罪潜逃，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周延儒很满意的点头，“立即通知御史，重新写弹劾奏章，就按你刚才说的那些理由弹劾。”
“是！”温体仁作揖道：“只不过皇上派锦衣卫出城打探，我们是不是要等锦衣卫回来之后再送奏章到内阁？”
周延儒想了想，“嗯，如此甚好。”
……
京师之外。
孙钤一路追着皇太极到了滦城。
自打皇太极进入滦城，就紧锁城门，任凭孙钤怎么在城外叫嚣，皇太极就是不出战。
“小公子，皇太极不出来，我们该怎么办？”士兵们也急了，他们远离大本营，又没有粮草物资，饿了就抓起地上的雪充饥。
在这样下去，没打死皇太极，自己等人先饿死了。
“丫的，这皇太极太鸡贼，知道我们有燧发枪，他就苟起来了，等炮兵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他！”孙钤忿忿不平地道。
“可我们的炮兵数量不多，能打下滦城嘛。”一个士兵有所担心。
红衣大炮只有在城墙上，才能发挥最大优势，拿着红衣大炮做攻城主力，在他的认知里，完全不敢想象。
“你懂个毛！等炮兵倒了，我展示给你看！”孙钤白了他一眼。
说曹操曹操就到，被孙钤甩在后面的炮兵，终于跟上了孙钤的步伐。
“你们可真慢，我们在这里都等了你们足足一天了。”孙钤抱怨着。
“小公子，不是我们慢，是你们实在太快，我们不吃不喝不睡，这才追上啊！”炮兵参将诉着苦。
“行了行了，说得好像我们吃了睡了一样，抓紧时间干活！”孙钤没空解释那么多，立即展开攻城战术。
炮兵参将有些不可思议，“真要攻城啊？可我们一共只有一千人啊！一路追来大炮和火药又损失不少，现在就只有20发能用。”
“20发足够了，你们要相信我。”孙钤很自信。
“行吧，那我们按照小公子说的照做。”炮兵参将见识过孙钤的机动战术，也就打消了怀疑，信了这一回。
随即孙钤开始布置，“20发大炮摆在一起，只对城墙一个角落发起进攻，只要城墙塌了，枪队立马冲进城去，见到建虏就开枪，绝对不能手软！
这次我们人少，所以不能冒然行动，进城之后，炮兵紧跟在枪队后面，万不能再掉单！”
“是！”
“是！”
炮兵和枪队不休息也不吃雪了，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开战。
没一会儿，轰轰的炮火声，就在宁静的滦城响起。
正在吃药的皇太极，听见炮火声，如同惊弓之鸟般，吓得药碗摔落在地。
“怎么还有炮火声？明军主力怎么快就追到了？”皇太极脸色变得雪白。
“报，可汗，孙钤不知从哪来的炮兵，以轰坏城墙，他的枪队已经进城。”一个贝勒急匆匆的跑进来汇报。
“撤，快撤，转移到永平！”皇太极药也不吃了，也不休整了，拖着病重的身体，就要离开滦城。
“可是可汗，我们的援军明日就能到这里啊。”贝勒有所想不通，在滦城坚持一天，明日援军一到，必然可以杀了孙钤。
“你懂什么，失去城墙保护，孙钤的燧发枪就是无敌！”皇太极责骂一句，随后上马离开滦城。
其他贝勒只好紧跟其后，完全放弃抵抗。
砰！
砰砰！
孙钤的枪队，又开始追击，冲着皇太极等人不断开枪，可由于距离太远，加之马背上不稳，并没打中人。
但，这已经把皇太极吓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
“快，快撤！”皇太极率先骑马，冲在最前方。
“小公子，他们去的是永平方向。”一个士兵看出皇太极路线。
“那我们就跟着去永平！”孙钤铁了心，就是不放过皇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