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勤王军并没有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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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北风呼呼，冰冻三尺，四更寒天。
这一晚，注定了不会太平。
孙承宗召集的两万军士，正在城门口等候。
所有将士嘴里叼着树枝，所有马蹄裹着棉布，就连马嘴都被布匹栓住。
“父亲，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出发了！”孙钤很激动，这是他两世为人的第一次实战。
孙承宗戴上头盔，挂好佩剑，拍着孙钤的肩膀，“孩子，这次可别再冲动，不可再一股脑往敌军主将方向冲去。”
孙钤笑了笑，道：“父亲放心，孩儿有分寸。”
孙承宗放心的点点头，走出营帐，往皇宫的方向拜了拜，他乃主帅本可以不用亲自作战，但为了一鼓作气打退建虏，他决定亲自参战。
如今他已有六十高龄，这一战是生是死很难预料，他这一拜也算是对崇祯的一种告别。
正所谓，古来征战几人回，即便孙承宗有了很足的把握，可战场瞬间变化，谁又能说的准，谁进了谁的圈套呢。
“外面的勤王军，收到兵部传令没？”孙承宗询问一个副将。
那副将道：“全部收到，这次我们定能把建虏包成饺子。”
为了一战打退建虏，孙承宗以兵部尚书的身份，发文书给外面的勤王军，让勤王军随时待命，一旦城外炮火响起，所有勤王军向建虏军营发起总攻。
大明军队将会形成包围之势，把建虏死死困住。
为此，偷袭很重要，这次打的就是敌人不备。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孙承宗不敢带太多军队，加之还需要人留守京师，孙承宗也就带了自己的嫡系人马。
“既然如此，那就出发！”孙承宗一声令下，京师城门悄悄开起，两万军队向着城外而去。
……
乾清宫。
永安公主始终睡不着， 前来见崇祯。
此时的崇祯，也很难入睡，站在宫门外，遥望着北方。
“这么晚了，皇妹还没睡？”崇祯问道。
朱徽姌心事重重，“算算时间，他们出发了吧，不知这一战结果会如何，他们能不能安全回来。”
大军出发的消息，朱徽姌从王承恩那里得知，此后就闷闷不乐。
“皇妹不必担心，他们是为大明而战，大明的列祖列宗会保佑他们的。”崇祯嘴上劝着人，脸上却一副担忧模样，实在难以说动人。
“皇兄别劝臣妹了，你不一样担心这一战。”朱徽姌说了一句。
崇祯叹了口气，“是呀，京师被围了数月，不知这一战能不能让京师解困。”
很明显，崇祯和朱徽姌都关心这一战，可两人的关注点不同，崇祯所关心的是京师能不能解困，朱徽姌所在意的是去的人能不能安全回来。
……
与此同时，周府之中，也有人在关注孙承宗父子的一举一动。
“他们出发了吧。”周延儒闭着眼睛问。
温体仁答：“出发了，孙承宗把嫡系人马都带出去了。”
“嗯，王冾那边事情办好了吗？”周延儒依旧是闭着眼睛。
温体仁继续答道：“办好了，估计建虏已经把圈套做好了。”
周延儒很满意，点了点头，这才缓缓张开眼睛，“今晚一战，我大明又有人要殉国了，真是可惜了。”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阁老不必惋惜。”温体仁得意一笑。
周延儒觉得有理，“让御史写奏章吧，孙家父子战败，这是弹劾他们的好机会。”
温体仁站起身来，“我这就去，只要战斗结束，奏章保证送达到内阁。”
……
城外，距离建虏军营两里处，孙承宗军队已建好了高墙， 他亲自站在高墙之上，令人把红衣大炮呈一字排开。
大明的红衣大炮，有效射程虽然在500米左右，但最远射程可达1500米，虽说杀伤会小很多，可足以震撼建虏。
“开炮！”孙承宗长剑出鞘，剑指建虏大营。
一个个红衣大炮，瞬间燃起火药。
轰！
轰轰！
建虏大营瞬间响起天崩地裂的响声，震得众人耳朵闷闷作响。
“怎么回事？”已经入睡的皇太极，猛地站起来。
“可汗，不好了，明军偷袭，正用大炮轰我们。”建虏贝勒阿敏跑进来汇报。
“不可能，明军的大炮只有在城墙上才有作用，怎么可能打到我军营来！”皇太极还不信。
阿敏连忙道：“明军在距离我军两里处，忽然修筑了一道高墙，他们正是利用高墙，放炮打我们！”
“什么！怎么可能！四处都是平地，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冒出一道高墙，莫非那高墙自己长出来的不成！”很明显，皇太极没有看过三国故事。
轰！
刚好一个大炮，打在皇太极营帐附近，炸得尘土漫天，就连皇太极的营帐都被炸塌。
“快，召集所有骑兵，给我冲过去！”皇太极怒了。
此时此刻的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当作猴耍了，范文程欺骗了自己，大明汉人也是欺骗了自己，果然，父汗说的不错，汉人太狡猾。
“父亲，建虏骑兵冲过来了！”孙钤也站在高墙之上，他的视力很好，率先看到建虏骑兵。
“我儿，万不能冲动，让他们先冲一会儿，等近了再打。”孙承宗还是担心孙钤会乱来。
孙钤却憨笑一番，并没有说什么。
开什么玩笑，此时自己才不会蛮干，先让红衣大炮打一会儿，等打的差不多了，自己才上。
没一会儿，建虏骑兵进入红衣大炮的有效射程里，孙承宗立即下令集中火力，攻打眼前骑兵。
轰轰……
一时间，大炮声连连不断。
建虏骑兵冲的越快，就死的越早。
很多建虏被炸的尸骨无存，就连马匹都被炸几段。
“哈哈，炸的好，今天就让这些建虏知道，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孙钤拍手称好，随即见大炮轰的差不多了，立即叫枪队准备。
接下来，该是他的上场时间。
“所有人，站成三段击队形，我们出发！”孙钤摩拳擦掌，扛着燧发枪走在前头。
“儿呀，切记不可冲动！”孙承宗还有所担心。
可孙钤太过激动，早就带着枪队跑的没影儿，压根没听到他这话。
而就在此时，一个副将急匆匆跑来汇报：“孙帅，大事不妙，勤王军并没有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