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老账新账都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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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李思文的耕犁，耕牛虽说步伐慢了不少，可还能再干一会儿。
而且关键是这边犁出来的地，要比窦恽那边至少多了两成！
对比旁边的二牛抬杠的老式耕犁，不但少用了一头牛，犁出来的地一点儿都不比两头牛少！
至于小胖子那边，不光犁的地最多，
看耕牛的状态，还能在干一个时辰。
“小胖子，回来吧！”
到了这时傻子都知道优劣了！
文武百官纷纷跑着十多架曲辕犁跟前议论纷纷。
“陛下，可喜可贺啊！”
“有了此等耕犁，我大唐耕作效率翻倍！”
“是啊，如此一来，百姓就可以耕作更多的土地。”
“就是，以后粮食……”
“英国公，生了个好儿子！”
“有此奇功，可比你在沙场厮杀还要有用！”
大臣们一边议论，一边偷偷瞄向不远处呆若木鸡的窦恽。
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大家都知道。
这得多谢窦恽的主动宣传，他可是梦想着今天扬名立万呢！
“不可能！我找的能工巧匠是天下最好的！”
“李思文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他怎么可能……”
窦恽自始至终是不相信曲辕犁是李思文设计的，
他认为是李思文偷了别的匠人的东西，
自己把他偷的东西拿过来，再找最好的能工巧匠制作，肯定能超过他！
见李世民黑着脸不说话，李绩上前走到窦恽面前：
“延安郡公，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偷盗我家珍宝，”
“剽窃我儿苦心研究的成果，”
“还到处骂我儿是剽窃你的成果，”
“现在给老夫一个说法吧！”
窦恽死不悔改，大声叫道：
“李绩，你就是个厮杀汉，你儿子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字都不一定认得几个。”
“就凭你们也能制作出如此耕犁？”
“明明是你儿子偷了我家家仆的成果，然后找高明的工匠制作出来的！”
“对，就是这样！”
窦恽说着，又扭头对李世民道：“陛下，李绩肯定找到了高明的工匠，让他把工匠交出来……”
李思文呵呵一笑：“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小胖子，过来！”
“给延安郡公讲讲他那耕犁的缺点在哪？”
“再给陛下和文武大臣们解释解释曲辕犁省力的原理！”
小胖子庞骁走到李思文面前弯腰向李思文行礼道：
“是！徒儿遵命！”
然后指着耕犁对窦恽道：
“延安郡公，你那耕犁的犁辕和犁梢连接位置太高，重心太靠前……”
“你偷去的那架耕犁，是为了测试犁辕弯曲后的抗拉力强度，故意做成那样的！”
“你请的工匠连这个都没发现……”
程咬金等人已经开始起哄了：“原来是故意做成那样的啊！”
“小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咋不告诉郡公一声呢？”
窦恽恼羞成怒：“闭嘴！你个小崽子知道什么？”
“陛下，是李绩派人掳走臣的家仆，强迫为他制作的耕犁，臣的家仆可以作证……”
文武百官看傻子一样看这窦恽：
自己的家仆也能给自己作证？
你想自辩，也要反驳一下你面前这个小胖子啊！
李世民怒喝一声：
“够了！窦恽，向英国公父子道歉！”
李世民被窦恽气的够呛，你自己丢人还要拉着朕！
没见五姓七望的狗腿子正在一旁不怀好意的发笑吗？
他们回去还不一定怎么编排朕呢！
“陛下，微臣没错，是他们偷取……”
窦恽也是放开了，我就死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着吧！
反正剽窃这事儿，文化人的事儿，你有证据吗？
李绩上前对李世民躬身行礼道：“陛下，微臣也不要求延安郡公道歉。”
“微臣只想问延安郡公几个问题，还望延安郡公当着诸位大臣的面儿能如实回答。”
李世民看了李绩一眼，再看看一旁一直乐呵呵看热闹的魏征，心说要坏事儿！
“延安郡公，上个月我家在城外的农庄突然遭到贼人袭击，老夫的亲卫死伤过半，可是你所为？”
“李绩，你莫要血口喷人，你的庄子被人打了关老夫何事？”
李绩盯着窦恽：“老夫和几位将军事后勘察过，庄子是因为有内鬼引路才被攻破的。”
“当晚只有一个木匠始终，恰好是制作耕犁的那个裴青，”
“结果第二天一早你就拿着曲辕犁向陛下邀功。”
“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窦恽大声道：“我家家仆被你无故掳去，当晚趁乱逃了回来，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问我？”
李绩冷冷道：“就算你是皇亲国戚，也不能当着陛下的面撒谎吧。”
“那个木匠裴青是河东人士，祖上三代都和你窦家没有任何关系，他之所以逃去你家，只是因为欠了你家管事儿的赌债！”
“此事老夫已经查的一清二楚，你还敢这里信口雌黄？”
“要不要我请大理寺的人和你对质？”
大理寺卿悄悄少卿使眼色：“这事儿你知道？”
大理寺少卿也同时看向他：“这事儿你知道？”
不管大理寺两位主官在那眉来眼去，窦恽却被李绩的话吓一跳！
这都被你查出来了？
李思文在旁边也是一愣，老爹最近很忙啊！
见窦恽脸上变颜变色，李思文立即接口道：“你为何要烧了我的工坊？”
窦恽顿时一怒，顺口叫嚷道：“你的香水工坊明明是你自己烧的，也想赖在我头上”
李思文轻笑道：“你知道很清楚啊，当晚也在现场？我看从没向别人透露过此事。”
程咬金等人又在一旁起哄：“小文，你连我们几个都瞒着啊！”
“就是，我们还以为是被贼人烧的呢！”
“什么？烧的是工坊，不是酒窖吗？”
窦恽发现自己口误，一时气急，正想找什么借口解释，却听李思文又道：
“这问题你慢慢想，现在解释解释你欺君的问题吧？”
“你可不止一次说那个木匠裴青是你家的忠仆，还是祖孙数代的那种。”
窦恽抬头一看，只见李世民两眼目露凶光看着自己，
再看所有群臣，都在有意和自己拉开距离。
窦恽开始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