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叫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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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医忙给段演号了脉。。。
好家伙。。。
不仅增加了一个脑袋，还因为抢了人家的衣服，害得段演着了风寒。。。
老太医开了方子，再三叮嘱过段演要好好休息后，才带着众人风风火火的离开。
偌大的寝殿登时恢复了安静。
昨日相认后，茗若便醉了酒，此时再见段演心中却突然生出了莫名羞涩。
茗若心中越是尴尬，面上装的越是淡定平常，努力且自然的坐到段演身边，替他整了整被角，一边像一个老奶妈的语气“贤惠”地开口，
“殿下连着奔波了好几日，甫一回城又遇上这档子事，天可怜见，这遭的是什么罪~这回定要好好休养~可别仗着年轻不上心，老来可是有罪受的~”
段演憋着笑看着眼前明显已经尴尬的语无伦次的茗若，忍不住继续逗她，也装出一副小媳妇样委屈道，
“怎么还叫我‘殿下’，小时候你都唤我‘阿炎哥哥’的~”
“啊？”茗若一愣，只觉得自己现在脸上应该比段演烧的还厉害，眼神飘忽的躲着面前段演希冀的目光，
“哦。。。。那个。。。我。。。。阿。。。咳咳咳。。。阿。。。阿。。。”
“哎呀，我叫不出来！”终于炸毛的茗若抓起锦被猛地往上一提将段演兜头扣住，起身便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刚一抬脚，却听见门外人通传，说是段扬到了。
昨天她和段演安安静静地聊了半夜，外面却早已是翻天覆地，倒是得听听消息才是。
段演整理好被褥，命人放段扬进来。
段扬显然也是一夜未睡，还穿着昨日上殿的衣袍，见到两人行礼道，
“三哥，三嫂。”
“七殿。”茗若点头回了一礼，下意识的打量了段扬几眼。
“嗯。辛苦了。外面情况怎么样了？”段演正色问道，一边伸出双手在空中轻拍了拍示意两人坐下说话。
“那精粹阁的掌柜精明的很，他听说宁礼和三嫂进宫的事，便抓紧收拾准备撤离。多亏三哥昨日进城的路上，便着人给薄中哥传信让他带人去查抄精粹阁。正好抓了个正着，人赃并获。本来他们还死咬着不松口，结果被薄中哥审了一宿，现在都招了。他们果然是万安朱氏的暗桩，专门负责往日宁礼和朱氏一线的走私，那三船运出城的精盐，一旦进了西照府，便会换上朱氏的商号，一路送进万安大宁城。这些年宁礼和他们过手的走私品从粮油盐铁、到西域珍宝应有尽有，当真是一群害虫！”
段扬一口气说完才出了口大气，转身找了个矮凳才坐下，转头又接着道，
“父皇刚刚下旨，这次宁礼走私大案由他亲自督办，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协同查办。宁礼被关在了刑部大牢，听说还是昏迷不醒，父皇已经派了太医去医治。至于萧智大人。。。。父皇暂时把他关在了大理寺的狱里。”
段演听到萧智面色微僵，却一瞬又恢复了自然，有些奇怪道，“父皇只说他亲自督办，三司协同？没有再指定案子的具体主审之人吗？”
“。。。”段扬一愣，“没有啊~这么大的事，父皇都亲手过问了，还哪里需要主审人啊~倒是辛苦了中哥，这少卿辞了和没辞一个样，现在反倒他这个闲人成了父皇的马前卒，忙个不停~”
段演若有所思却没有反驳段扬的话。
段扬有些疑惑但看段演的脸色也并未发问，反倒有些犹豫的开口，
“对了三哥，昨天二哥。。。”
“听说元王昨天听到城内的消息，撂下城外的事宜，便跑进宫面圣了。还被父皇打了二十杖？”茗若接过段扬的话直接道，语气平淡没有褒贬。
段演看向段扬，段扬只好点点头，
“三嫂说的没错，二哥心系母家，似乎跑到父皇面前求情的时候。。。话说的。。有些过激。父皇大怒，斥他为一己私利，置社稷道义不顾，便重罚了他二十杖，责他回府闭门思过两月。。。”
段扬说完，屋内一时沉默。晋帝此次也算是被段演一路推着直面风浪。一夜之间晋帝罚了两位皇子，又要自己主审案件，显然是下定决心不给任何人留下话柄。只是段演不过是罚跪，却没有说他不得参与案件。而段穆却是被禁足在府，等到他放出来之时，一切早已落定。
这中间偏颇之意，明眼人自是看的清的。
“宁氏今日反应如何？”段演心中叹了口气，转而问道。
“宁氏。。。。自是抗议居多，不过宁晦似乎有压制族中之人，倒是还算安静。反倒是。。。”段扬说着面露为难。
段演见此，了然道，“可是萧氏那边闹腾的利害？”
“。。。嗯。”段扬见段演猜出也不好遮掩，只得道，“萧氏今日联合上奏，抨击宁氏毒害百姓，罪不容诛，还指责宁礼是死罪难免，故意攀诬良臣，向萧氏泼脏水。他们上奏希望父皇能肃清奸邪，并还萧智大人清白。。。。他们闹得颇为厉害。而且昨天夜里，薄中哥派去萧府查萧智大人证据的手下，被。。。萧国公打出了府。。。”
段扬说完段演的脸色更沉了几分，茗若和段扬对视一眼，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段演既然在朝堂上揭出萧智的问题，自是摆明了态度，做好了连萧氏一并清洗的准备。
萧家这一关他躲不开的。
段演显然心中比谁都清晰自己要面对的问题，沉声道，“你把叫的最欢的那几个萧家人列个单子交给寻白，我晚些会上奏书弹劾他们。”
“？”段扬一顿，“三哥你是。。。”
“宁家一潭污水，萧氏就干净吗？”段演面上平静道，“这些年萧家诸人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少，我早就暗中让寻白派人盯着，留下了证据。不过看在外公的面子上，给他们留了余地。既然他们现在还这般理不清轻重，那我只能帮他们醒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