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男人出差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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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说来话长。康王最先去的是最南边的常州和禹州两地，我便是在那儿遇到的他。不过那边虽然水灾最重，但是粮食储备颇丰，而且当地官员处事得当，再加上后来康王坐镇，很快便稳定了局势。
谁料，康王却收到上报，说是距离司明不远的玉州青州两地情况更为严重，我便和康王一路北上。结果发现中部各州水患已轻，但是好多受灾村镇都粮食短缺，当地官员竟然还勾结米商，趁机哄抬粮价。康王当机立断斩杀了好几个贪官，重整当地吏治。可是没粮食百姓活不下去，大批百姓早就成队向北逃难而来。”不语随口道，一边也开始动起筷子。
茗若忍不住向段演看去一眼，“听说东晋早年便在各州县下设了米粮义仓，就是为了水旱发作，百姓不给之时可用以调度补缺。尤其玉州青州还是都城附近的州县，没想到居然缺粮到如此地步。”
“我正准备和你说这件事。”段演看不出喜怒的向茗若道，“前几日，阿扬加急递了折子，上报了中部的情况，说是灾区情况严重，储备粮不足以供应灾民，想请求朝廷再多拨粮食。父皇双管齐下，一面下旨让未受灾的州县一同开城广开粥棚，接纳难民。另一面加急调运了粮食，刚刚收到父皇旨意，由我和舅舅分东西两路运往青玉两州，明日出发。”
场面突然一时安静。
半晌还是花不语开口打破局面，只是开口却阴阳怪气，“呦，没想到我离开司明才几个月，彧王殿下这地位。。有降无升啊~我刚在司明听他们闲聊，说是这萧宁一战胜负已分，萧家闭门不出气焰全无，甚至连姻亲的薄家都跟着遭殃。。呵~我还当笑话听，没想到。。。这转头连你这正主和于大将军都被支使到地方了~”
“薄家？”茗若无暇顾及花不语的挤兑，只挑重点问道。
“是啊，就是那个刻薄的薄，薄少卿~”花不语吊儿郎当的回道，“不为五斗米折腰，干得漂亮~”
“？！”茗若震惊的向段演看去。她不就难得在厨房发挥了一下厨艺，到底错过了多少消息？
“恩。”段演依旧淡定，“阿中今日朝上当众向父皇自请辞去大理寺少卿一职。不过。。。退朝后又入宫面圣，向父皇自荐去西照府做个。。。幕僚。”
“嗯！？”茗若震惊，“他要从军？”
西照府即地处东晋与万安交界边境的西照大都督府。虽然由于战争频起，民生有些凋零，但其战略地位却极其重要，去年东晋趁万安西讨鬼眼之际，派于凡出兵夺取的万安三座城池，也一并划入了西照府。
可是，薄中去哪干嘛？他不是个文官吗？
“堂堂从四品大员，跑去边境做个幕僚。。。。”茗若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嘴角微微抽搐，“殿下，他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段演看到茗若的表情，嘴角也挂上了一丝看热闹的坏笑，“是刺激了，不过这要问你了。”
“？”
“听说茗若你为保杨千手，曾经跑到大理寺将阿中狠狠训斥了一番？说他是个。。作壁上观的君子？”段演挑了挑眉，“他很受用~”
“哈哈哈哈，茗若丫头你可以啊，够解气~”花不语在一旁不嫌事大的乐道。
“。。。。所以，薄大人是因为我的话，心。。。心灰意冷？所以。。。要弃笔从戎？”茗若无语的开口，“他这么胡闹，他家里知道吗？父皇怎么说的？”
“恩。薄家嘛。。。早就管不住他了。”段演低头顺了顺自己的衣袖，“至于父皇。。。同意了他的请求，不过不是做幕僚，而是许了他西照府司马一职。不升不降，只是由文转武。”
“。。。。。。。”茗若更为无言，感情薄中这任性的毛病是晋帝一手惯出来的。。。。
“不过他会晚些日子再去赴任。”段演补充道，却淡定的扔出了另一个消息，“宁礼今日向父皇递了一张万安的兵器图图纸。”
这会连墨矣向食物发起猛攻的手，速度都慢了下来。
“图纸？”茗若眉头微皱，语气疑惑。
“宁礼最近确实对兵器图一事格外上心，倒是真让他搭上了门路。”段演一如既往的冷静陈述，“他并未完整取得图纸，不过最近水患导致民生不稳，又有北境之事在前，朝臣中一直有人担心万安会借机对我发兵。若此时宁氏得到图纸自是助力颇多，所以他不知如何先拿到了一张零件的图纸，看准时机先上报给了父皇。”
茗若心中瞬间闪过若干思绪，
图。纸？
“仅凭一张图纸，如何确定真伪？”茗若试探。
“父皇找人验过，图纸上虽未有任何官印，但图纸所用纸张为经过碱水特殊的处理的蜀纸，是万安皇室专用的供纸。”段演答道，“而且宁礼胸有成竹，至于到底是真是假，等取得完整图纸便知。”
“那他可有说，具体何时能取得？”茗若又问。
“说是明后日便可取得。”段演道，“宁礼此次似乎成竹在胸，父皇给了他城内上下便宜行事的大权，凡涉及图纸之事，一切以宁礼需求为先。”
“是吗。。。”茗若心中有了计较，“既如此，那再过几日，我便带着蔓儿先回司明了。”
“。。。为何？”段演一愣，墨矣却是眼睛一亮，竖起耳朵听着。
“不是说过几日大批难民便会抵达司明吗？殿下又不在，我们几个弱的弱小的小，留在这多少有些危险，还是回到司明安全些，也方便安排赈灾施粥的事宜。蔓儿还是跟着我，住到彧王府中，这样她既能躲开是非，我也好一同处理两府的赈灾事宜。”茗若理直气壮的回道。
弱的弱小的小。。。
段演眼角抽了抽，忍不住目光向一旁撇去。
感受到凝视的墨矣猛地抬头向段演拍拍胸脯，“我既是弱也是小！”
“。。。。。”段演脸色难得青了一分。
现在城中萧氏力弱，他们几个又不在，茗若回去难免不会成为靶子，喜忧难料，不过茗若既已定了主意。。。“好，那你们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