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蜜月旅行没有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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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蔓儿留在咸宫。”段扬厚着脸皮向茗若道,“这里清净,又有嫂嫂相护,蔓儿自是没事~”
茗若眨了眨眼,看眼段演又向段扬,“这事。。我没意见,你应该问你三哥才是。”
“哎~这咸宫的主人早就换了,他不好使,还得嫂嫂发话才行~”
“。。。”茗若看向毫无反应,甚至微勾嘴角低头饮茶的段演,干干的回道,“是。。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茗若看到段扬还瞪着大眼睛期待的等着她的回复,只好道,“那。。。就这么定吧。索性今晚便住下吧,一会就要下雨了。”
“多谢三嫂!~”
茗若的预测刚说完没多久,天空就飘起小雨来。段璃和朱蔓儿忙收了纸鸢也跑进凉亭中来。
段扬高兴的告诉朱蔓儿茗若同意她留在身边,而且免得来回折腾,今天便可在咸宫住下。
朱蔓儿似是没料到这么这么突然便要留在咸宫,一时有些发愣,神情也多了几分迟疑。
倒是段璃在一旁拍手赞成,一股脑的吐槽道,“这主意好!七嫂住在咸宫,那些讨厌的家伙便不能再跑来聒噪了。。。那个没心眼又嚣张的齐乐,每天像个傻大头的炮仗一样,秦兰、林清漪几人在她身边一撺掇,她便听话的来挑事。居然还给七嫂下帖子去赴宴,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七嫂现在不仅是万安的郡主,还是堂堂的康王正妃。就凭她们几个闺阁丫头,也有脸跑来凑这种热闹。。哼,别让我再碰见她们惹事,不然我非让她们涨涨记性不成!!”
正如茗若所料,万安之事一出,朱蔓儿在司明十分难过,康王实力不足,她自己性子又软。现下出了事,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贵妇贵女们天天变着花样来恶心她。
段璃听说了,这几日便经常往康王府跑,帮她收拾了好几次送上门的邀请,不然朱蔓儿的处境只怕会更加艰难。但她到底只是个小姑子,又不能天天住在康王府给朱蔓儿护驾。
不过这回朱蔓儿住到咸宫就好了,自己的三嫂可不是好惹的。段璃甚至莫名有些激动,反倒希望那几个刺头能追到咸宫来作妖,啧啧啧,自己一定飞马赶来欣赏她们的惨样儿~
“你倒是够热心的~”墨矣在后面瞧着段璃张牙舞爪的样子,将手中得点心递给段璃,调笑道,“哪~吃饱了才好继续生气~”
“哼~不吃饱,我收拾她们也没问题~”段璃接过点心,嘟囔道。
茗若冷眼瞥了墨矣一眼,又看向迟疑的朱蔓儿道,“蔓儿你可还有什么疑虑?”
“嗯?哦。。哦。。没什么。”朱蔓儿见大家都看向她,脸色有些泛红,声音小了些道,“就是,今日过来什么行李都未收拾。。。”
“哎,没事的,我让人明天给你收拾些过来就好,剩下的咸宫这里也不缺,你就放心在这住着,等我回来了,便接你回家~”段扬伸手抓过朱蔓儿攥在一起的手握了握,语调轻松的安慰道。
“。。好。我听殿下的~”朱蔓儿终于笑了笑回道。
——
一个月后咸宫
段扬南下赈灾已经月余,只是到了江南不久,便又复而北上。
原因无他,自那日茗若预计要下雨开始,东晋北部便开始了连续一月的大暴雨天气,东晋国内的洪灾更是一路发展北上,南边刚修好堤坝,北边便有许多村镇被淹,一时间国内苦不堪言。
世事无常,唯一让晋帝能勉强展颜的反倒是万安传来的消息。
东晋派往与万安理论的使臣,已经做好了据理力争,甚至阵前祭天的大无畏心理建设。
谁知刚刚十分凶残迅猛的夺得了东晋北部两个州县的万安大军,突然和颜悦色的接待了东晋使臣。
商谈间姿态谦逊的表示了万安与东晋两国修好,无意挑起战火的和平意向。
东晋使臣被打乱阵脚,一时摸不准万安脉络,只能抓着万安的出兵强力谴责。
万安还是一应的好脾气,详细而生动的描绘了张籍在位期间是如何行事狂悖无度,无视两国修好意向,经常带兵骚扰万安边境村镇,甚至经常劫掠村镇中的妇女回军中充当军妓的事迹,丧心病狂令人闻之欲泣。
这回突然出兵只是因为听说张籍攀上了京中豪门,马上便要被调用升迁,万安边境大军一时激愤,冲动之下才冒然出兵攻掠,实在就是想趁张籍离开前出一口气而已。
东晋使臣一脸蒙圈的看着万安比东晋还委屈的一副小媳妇样子向自己大吐苦水。东晋万安对峙多年,还从未遇见过态度如此良好的对手,一时不知再如何保持凶神恶煞的讨债模样。何况当下东晋国内水患未除,萧宁两氏不睦,内忧未解,绝不是和万安撕破脸的好时机,既然对方放低了姿态,自是抓紧借坡下驴。
双方愉快的商议了后续处理,万安喝令带兵的将领回京领罪,还主动表示愿意退出抢夺的两个州县还给东晋,只是此次从东晋马场夺来的整整一万匹战马已经运往万安境内,便不予归还了。
东晋兵强马壮,国内战马畜养储备众多,可是北部高寒,畜养的马匹一向比内陆的战马体壮矫健,东晋自是不愿妥协,可是态度和蔼的万安使臣这会儿却是怎么都不肯松口。大军出兵一趟总是要有些收获才好交代,甚至还暗示东晋若是连马匹都不肯让,那还州县的事也需再议。
拉锯数日,东晋使臣终是接受了万安提议,毕竟再争执下去,与双方无益。反正马场还在,战马接着再养便是。
协商结果传回司明,晋帝对这样的结果已经很是满意。消息在城中传开,此次万安讲理谦逊的模样,让司明沉浸在东晋国力强盛、万安臣服退让的良好感觉中。而火气即消,便马上有人回过味来,想起了那个引起事端的祸首——张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