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是毒是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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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知。。。这三伙人是何方神圣？”茗若对于要杀自己的人倒是有所认知，但是对这样赶集似的情况还是有几分无奈。
茗若问完段演的神色却多了几分犹疑，掂量了几番，但还是坦白道，“派来的杀手大多已经死亡，所以对于背后之人，我只能是猜测。。。我怀疑第一组和第三组的杀手。。。都是宁氏的人。”
“？”茗若倒是没想到这个回答，疑惑道，“他们派了两伙人？自己杀自己灭口？”
段演微微轻叹了口气，“我在找你的路上，遇到了二皇兄拦阻。如果我没猜错，第一伙人应该和他有关，或者说至少这时的行动他是知道的。”
“这是什么意思？”不语好奇道。
“我皇兄的脾性我了解，他虽与茗若有些不快，对我们两府联姻之事也有不满，但。。。他想不到对茗若下杀手的。我们在宁氏米仓找到了一间刚刚布置好的隐秘私牢，我猜他最多。。。只是想搅乱我们的婚礼，给茗若个教训，并向我示威。到时茗若失踪若干天，于名声有损，我们两府的亲事即便不作废，也会留下芥蒂，这是皇兄所欲见的。。。
只可惜，他背后的宁氏中有更狠辣的角色，打算永绝后患。所以瞒着他制定了另一套计划，欲对茗若痛下杀手。。。只是。。。”
“只是什么？”茗若见段演欲言又止好奇道。
“只是这背后的第三人也有些古怪。若我是他，整个行动的人员部署和调配都会在我手，只要唬住皇兄配合行动便好，将人接到米仓后，直接命我的人反水，杀掉第二伙人，没必要拆成两队，真的将第一伙的自己人也杀掉。”段演这几天也颇为疲惫，之前并未深思至此，此时说着自己也思虑起来，“如今这番行为，倒像是为防事发，故意将嫌疑推给皇兄一般。”
“这又是什么意思？”不语皱眉嘟囔道。
“殿下的意思是，大婚那日，元王的异常颇为明显，很多线索和行为都指向他，而第一伙人又都被灭了口，到时候万一我当真出了事，元王一定是最大的靶子，被推到风口承担后果，而这第三人却在幕后摘的干净。”茗若接口道，风轻云淡的放佛聊的不是事关自己性命的事情，“这么说起来，这背后的第三人，到是更为危险。。。殿下对这人可有什么猜测？如此算谋，会不会是。。。宁晦？
“应该不是。”
段演痛快的否认倒是出乎茗若意料，段演见此解释道，“宁晦此人确实狠辣专横，心机深沉，但不得否认他是个心有抱负的大能之人，他在任这些年，虽独断专行，但也算是一心为国为民，有大是大非之守。他虽然极力偏袒维护宁氏，但不喜世家间那些阴损勾结，互相倾轧，反而常常告诫家中晚辈要珍惜羽毛。所以，这次的事。。。应该与他无关。”
“。。。殿下对他的评价倒是颇高。。。”茗若惊讶道，“那会是谁，殿下还有想法吗？或者可查到什么证据？”
“他们手脚很是干净，杀手身上没有留下指认的切实线索。不过。。。阿中发现接走你的马车是城中一家布店的马车，这辆马车数日前被人盗走，而马车被盗那日宁礼家中的一个管事曾经因为布料价钱之事在店内争执过一阵。”段演看向茗若话里有话道。
“宁礼？”茗若皱了皱眉，怎么又是他，她与段穆有私情的流言、上次黛眉阁一案的流言，追溯源头，都与宁礼府有牵扯，如今看来这宁礼虽才疏学浅政事无能，很不着他父亲待见，但这邪路上的本事倒是一点不少。
茗若思索着宁氏一系纠葛，突然冒出个想法，向段演问道，“殿下刚刚说我是中毒晕倒的，而这事又和宁氏有关，可。。。又是‘黄粱’？难道是混在那天脂粉味里，我又没闻到？”
茗若陷入自我怀疑的纠结中，眉头皱成一团。段演却有些迟疑该如何将这件事解释的不让茗若那么的。。。。膈应。
“不是毒～”
段演犹豫瞬间，一旁的不语却已经大咧咧的开口道。段演见此忙扫了眼手边，低头倒了杯茶水，边听到不语继续开口道，
“是蛊。我检查过你房间的食物，应该是下在沁柔郡主送来的那份点心里。”
“。。。”茗若愣了一瞬，有些僵硬的转头看向不语，艰难的理解了下不语话中的含义，脸色隐隐的抽搐了一瞬，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蛊？。。。。你是说。。。我把蛊。。蛊虫。。吃。。。吃下去。。了？”
“嗯。”不语平扯嘴角，露出一个尴尬的假笑，边点了点头。
“呕～”茗若突然感觉自己胃口一阵翻涌的恶心涌上，眼前段演却及时的递来了一杯清茶。
“可还好？喝口茶清清嗓子。”段演眼含担心的轻轻捋了捋茗若的脊背安抚道，“你别担心，花公子已经把蛊毒彻底解干净了。”
“我。。我没事殿下。。没事。。”茗若喝了口茶水压住了神，一边脸色苍白的向段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司明城从哪里来的蛊毒？”
“第二伙人曾早先安排了个会变声的女子假扮成你，这个人就是下蛊之人。” 段演向茗若从头解释道。
“女子？”
“是。她伪装成小户嫁女，和伪装成猎户的杀手高调的从嘉善门离开。
我猜他们是为了故意留下行迹，等到之后我们搜查的时候来干扰方向，也为之后伪造成你与男人私奔的流言做好铺垫。只是他们没想到我们会立即展开搜查，更不知道第三伙人反水之事，所以他们按原计划出城不久便露了行踪，被大将军追上。”
“说起这个，你还真是要感谢你家殿下。”不语歪拄着头，晃着翘起的二郎腿开口道，“多亏他当机立断重伤了那个蛊女，不然！别说四五十个杀手，就是四五个杀手你也放不倒～”
“？”完全不了解经过的茗若看看不语又看看段演，一脸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