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扫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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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曹化淳，韩国臣聚在后面，看着一份份契约进来，心中开心不已。
六钱银子一石比平时一两二钱一石看起来赚得没有卖家具多。
其实不然，在这个资源匮乏，生产力落后的年代，粮食才是硬通货。
当初那么多红巾军踊跃报名，吸引他们的主要条件就是让其吃饱。
可见，吃饱饭是多么重要事情。
而粮食在军队中就更重要了，比如西凉王，他没有反意吗？
肯定不是，拥有二十五万雄兵的西凉王铁定想造反啊。
但制约他最重要因素就是粮草不足。
朝廷中枢众大臣不是傻子，为了防止对方谋反，早就在粮食上动手脚了。
西凉苦寒，你种地能有多少粮食，赵如虎再会过日子，朝廷把你粮草扣一半，你能干嘛？
只有老老实实趴着。
这也是大周四大异姓王不敢扎刺的原因，除了朝廷大义之外，就是后勤不足，不敢起兵造反。
而秦羽有了这些粮食，不说可以放开手招兵，至少红巾军后勤有了保障。
现在红巾军要粮有粮，要枪有枪，兵精粮足，只差一战即可扬名立万。
秦羽已经决定了，这批粮食谁都不给，全放进皇宫内保存下来。
也就是皇宫足够大，花费一番力气，千万石粮食还是能储存下来的。
至于文官，呵呵～
秦羽都不记得户部尚书有多久没汇报过了。
好像就是登基时，赵世卿简略提过一嘴。
既然户部朕都无法插手，那为啥还提供粮食给你？
朕是傻了吗？
至于文官会不会报复，甚至东鞑子破关后打开城门放敌人入城。
只要他们敢，朕就敢陪他们玩。
至于红巾军会不会出城战斗，那就看情况了。
韩国臣在旁边说道：“刚刚，锦衣卫传来消息，有两人从京城城墙上跳下去了，都是江南来的粮商，粮价上涨后，又去信把家乡老宅卖了，凑齐二十万石粮食，然后就……”
“哈哈哈。”秦羽问道：“死了吗？”
韩国臣肃然道：“京城城墙有三十米高，那两商人没有武艺。”
那就是死了。
别说手无寸铁商人从京城城墙跳下去，哪怕地境武者也可能受重伤。
只有天境武者才能飞行。
那两个商人虽然可怜，但也是贪欲作怪，不值得同情。
在前世，每年不知有多少人，因炒股、炒期货失败，倾家荡产，然后跳楼。
那时候别说商人了，国企老总还有跳楼的呢。
那些人炒股失败后，就如项羽自刎乌江时，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死了算求。
曹化淳笑道：“皇爷，您刚才的话，若被文官听到了，他们又要说您不是仁义之君了，恐怕有污圣名啊。”
“说呗。”秦羽不在意道：“难道这些人骂两句昏君，朕就真成昏君了吗？”
扯淡！
前世有一个皇帝，就是被嘴炮文人忽悠瘸了，告诉他如何做圣明君主，然后那傻皇帝还就真裁撤锦衣卫，征收三饷。
结果弄的民怨四起，再加上天灾人祸不断，最后敌国打进京城，国家亡了。
傻皇帝临死之前才说：天下文官皆可杀之！
呵呵～
但有什么用，那时候已经太晚了。
贪官该投降就投降，在新朝反而过得很舒服。
而那皇帝确实节俭勤政，后宫开销都是皇后织布的。
一代皇帝，凄惨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故，知道这段历史后，秦羽对文官说的话就当放屁。
听听就行了。
谁傻谁信。
……
随着东厂大肆收购粮食，价格也越来越稳定，跳墙的人也越来越少。
毕竟粮价稳定了，要接受现实啊。
这里面就有姜云和丘处金。
姜云还好一点，其堂兄是西凉王麾下大将，就算办事不利，也只是被责罚一番，性命无忧。
但丘处金就不一定了，他只是铁荒下面小小一个谋臣，根本不被重视啊。
如今出了这么大纰漏，回到北漠岂不是被活剐啊！
故，丘处金站在京城城墙上，思考跳还是不跳。
半月不见，丘处金仿佛苍老几十岁，双目失神，头发散乱如鬼一般。
真想一下子跳下去去啊～
但为啥我站在城墙上腿止不住发抖呢？
跳下去会不会粉身碎骨？
死之前会不会很痛？
这都是丘处金要考虑的问题啊。
丘处金也没有在大周第一楼的意气风发，心中充满了悔恨。
不断问自己，为啥要出风头献计，为什么不早一点卖掉粮食。
现在好了，不仅粮食没了，性命也可能保不住。
“小皇帝，你就是个暴君，不得好死啊！”
丘处金心中怒骂。
最后，丘处金和姜云对视一眼，行礼后离开城墙。
没办法，墙太高了，我有恐高症啊～
丘处金心中呐喊。
两人刚要离去，就见京城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让开，让开！”
一辆马车行来，后面还有只车队，两边威武的护卫不断擦头上汗水，脸色的喜悦抑制不住散发出来。
为首中年人眼睛炯炯有神，散发出喜悦和野心。
众人会心一笑，心情不知为何舒坦许多。
不用说，又是一只运粮来京城贩卖的车队。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现在才到。
但从其身上风尘仆仆模样，一路上少不了跋山涉水，而其脸上散发出来的喜悦，众人都似瞧傻子一样。
可怜的娃～
还想大赚一笔，见鬼去吧！
血本无归都不说了，可能还要倒欠一屁股债。
见气氛怪异，中年人疑惑问道：“诸位何故如此看某。”
丘处金问道：“你从哪里来，是到京城卖粮的吗？”
“正是。”中年人抱歉说道：“在下图古尔旦，来自翰月国，敢问大家为何都盯着某看。”
哦，翰月国啊。
这是南疆一个小国。
丘处金明白了，同时看向图古尔旦越发可怜了。
不过对方是异族，与大周可是世仇。
虽然现在两国休战，但看见对方倒霉丘处金还是眼前一亮。
急忙幸灾乐祸说道：“那图什么，老夫劝你一句，粮食立马拉回去吧，如今京城粮价猛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