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消息传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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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同心协力，共创辉煌！”
……
东锦州。
东锦候大营。
东锦候蒋桓是唯一一个在东锦州与东鞑王吴桂山不对付的将领，其对皇帝忠心耿耿。
刚与东鞑王吴桂山见面，两人因东鞑子问题再次不欢而散，蒋桓就接见来自京城的运粮使。
最近一批粮草到来，解了蒋桓燃眉之急。
每日除了巡示军营和商谈军情外，蒋桓就与运粮使探讨京城局势。
这日，运粮使匆匆赶来，报给蒋桓一个消息。
蒋桓听后大惊失色，急忙招众将议事。
中军大帐，待人到齐后，蒋桓看向运粮使道：“王大人，消息属实吗？”
运粮使确定道：“禀侯爷，消息已经传遍了，听说东锦州都有人忍不住，押送粮食去京城了。”
蒋桓跌坐在椅子上，苍白的脸上呢喃道：“谁能告诉我，京城发生了何事，为何短短半个月粮价飙升到二十一两银子。”
“王大人，你能回答本侯吗？”
运粮使也一脸苦涩，说道：“下官出京城时，一切都还好好的，而且陛下通过卖家具赚了大把银子，按理来说应该兵精粮足啊。
谁能知道发生什么事？”
说到陛下，满堂寂静。
自陛下遇刺苏醒，仿佛换了一个人似得，行事手段颇有明君影子，难道一切都是假象？
文官早已势大，再加上大周四周异族蠢蠢欲动，内有几大异姓王心有反意，再加上天灾人祸不断，流民四起。
若是陛下再不振作起来，大周还有何希望？
就在蒋桓心灰意冷的时候。
大帐外传来通报。
“报，京城来使。”
蒋桓强打起精神，道：“请天使进来。”
屏蔽左右，京城使者向蒋桓说明一切，并告知陛下计划。
听完后，蒋桓高兴的对着天使道：“陛下真乃圣君也，不知不觉间已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说完，蒋桓又问道：“粮价如此高，京城百姓可怎么活？”
天使如实回答，包括保底口粮粮，平价售粮等等措施，毫无保留告诉了蒋桓。
蒋桓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说道：“粮价提高果然是文官和那些奸商搞的鬼，当真是好大胆子，该杀该斩！还好陛下已识破他们计策，这样一来微臣就不用关心了。”
天使微微一笑道：“此计若成，陛下五年内不再有粮草之忧，但这后果也十分严重。”
蒋桓凝重点头，心中在思索如何降低此事影响。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
秦羽此事若成，必很坑大周文官和商人一笔，甚至地主乡绅和四周异族也无法避免。
这样一来，得罪的人可就多了。
面对二十两银子一石高价，大周粮商有谁抵挡住诱惑？
当他们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将粮食运到京城后，却发现粮价被打回原形，甚至比平时还低。
这些人会怎么想？
而且官商从来就是一家，那一个粮商背后没有几个官员做靠山？
秦羽这一棒子下去，不知会得罪天下几成文官？
所以蒋桓在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能让陛下吸引全体文官的火力。
否则哪怕秦羽是天下之主也承受不了所有文官的怒火。
可想了半天，蒋桓绝望发现，这是一个无解之局。
良久，蒋桓才缓缓问道：“陛下可有消除后续影响的法子？”
天使露出为难之色道：“陛下说他已经想到办法了，但没有告诉下官。”
蒋桓松了一口气，有办法就好，就怕皇帝不管不顾直接就这样做了。
文官力量太大了。
武将和地主力量也不可小觑。
最后，天使离开之时对蒋桓说道：“陛下说，东锦候若是无事，可以把军营中精锐潜入京城，侯爷也请过去，陛下到时候有大计托付。”
蒋桓震惊道：“京城局势竟然已严重到如此地步了。”
天使缓缓点头。
蒋桓深吸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自今日起，蒋桓军营中就有许多精锐莫名其妙离开，说是去执行军队绝密任务。
此事只有东锦候蒋桓和其几个心腹知晓。
……
西凉王府邸。
西凉王赵如虎命人将姜封，赵无命已经申氏兄弟召进府邸。
行礼坐定之后，赵如虎直接说道：“本王刚收到京城消息，在文官和各大粮商的合力推动下，京城粮价又涨了。”
下面四人沉默不言。
京城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变化，根本瞒不住有心人。
天下人即为京城漩涡之深而惊惧，又为文官和商人胆魄而感叹，同时也对小皇帝建造家具的方法充满兴趣。
可惜，如今家具只流通在京城上层，流传出来的家具太少，赵如虎又与中枢朝廷面和心不和。
赵如虎哪怕花天价求购，也无法获得一套家具。
姜封乃赵如虎麾下大将，是其左右手，率先说道：“京城局势纷乱复杂，皇帝和文官集团早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只是没撕破脸罢了。如今粮价涨到这个地步很有可能，王爷唤我等过来所为何事？”
赵如虎说道：“西凉苦寒，虽然本王这些年积累了一些粮草和银两，但也时常为粮食所困。
若是能解决后勤问题，凭借西凉士卒悍勇，取天下指日可待。
故本王想趁此机会好好捞上一笔。”
赵无命却坚决反对道：“如今已是深冬，铁帖儿可汗随时会进攻，将粮食卖往京城，我们吃什么？
听见赵无命反驳，赵如虎却不生气，因为这是他本家侄儿，也是军中一员悍将。
申氏兄弟老大申公纹说道：“有钱有兵还怕没有粮食吗？只要有钱，我们可以往江南买粮，一来一回，足以赚个盆满钵满。”
老二申公悟也劝道：“王爷，机会难得，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啊。”
姜封也赞同道：“申兄弟说的不错，小皇帝卖家具所得钱财就那么多，咱们不去赚，银子可就被其他人赚去了。”
“而且卖给京城粮食还有一个好处，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正大光明刺探京城四方势力情报和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