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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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呢？”顾禹珩问。

“从十几岁到三十几岁不等。”王冶唾着，“他奶奶的，全都是j杀的！还有一具被分尸了！”

他是老刑警了，看过的现场多如牛毛。

判断尸体的性别、年龄，以及死亡原因和时间，都有自己的一套。

什么样的凶手也都见识过了。

但一想到刚挖出来的那些尸体，还是气得牙根发狠。

“这要不是他已经死了，我他娘都想干死他！”

“跟我预计的差不多。”顾禹珩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这种狂欢型的连环杀人凶手，失去了一个特别想要得到的目标后，短时间内会大量作案来填补内心的空缺。除了跟他死一块的女人外，死亡时间最近的受害者，应该不超过两个星期，就是那个被分尸的吧？”

头头是道的分析。

语气却平淡至极。

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吃了点什么。

黎珺听得不寒而栗。

陌生。

眼前的这个男人，很陌生。

脸还是那张帅得她每见一次都想感慨的脸。

但她所认识的，不管是顾禹珩还是顾览的性格，似乎都套不到他的身上来。

还是说……

她其实从来就不曾真正认识他们？

“顾……”

老公她是叫不出口了。

但这名字到了嘴边也突然卡了壳，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叫顾四爷还是顾览。

最后，干脆就闭上了嘴。

就等着到了警署，再看那里是不是还有个顾览在了。

顾禹珩看她欲言又止，以为她是害怕了。

立刻上前两步，轻轻抓住了她的手：“他已经死了，威胁不到你了。”

黎珺一怔。

什么叫威胁不到她了？

难道说凶手那个特别想要的目标，是她？

那么……

“杀了那些女人的，是陈唯？”

黎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男人不愿一开始就告诉她真相。

陈唯曾经是她的恩人。

如果当时发生那件事时，她没有想着最后报恩一次就恩断义绝，她没有选择不把事情闹大，而是坚持让陈唯接受法律的制裁，事情可能就不一样了。

她下意识看向顾禹珩，眼眶瞬间泛了红，呢喃着。

“所以，后来这两个女人会死，都是因为我那时无声地纵容了陈唯，对吗？”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

顾禹珩轻揽了一下她的肩膀，低声安抚着。

他原本也没想让她知道陈唯的真面目。

但刚好别墅区相近，他带老王他们过来挖尸的路上，收到了黎珺的联络，得知她不大安全，就把人给救回来了，又不大放心让她去哪里待着，就只能带在身边了。

这女人，该聪明的时候喜欢装傻，该装傻的时候又太聪明。

终究是瞒不住的。

黎珺看向摆尸的方向。

那里有个人因为她被分尸了……

就因为她的自以为是！

她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顾禹珩忙把人拥进怀里。

两人的对话声放得很低。

王冶刚忙着点烟，只知道他俩对了话，但没听清说啥。

这会儿一抬头，看见的就是两人相拥的画面，顿时像往嘴里塞了个大柠檬，连香烟都不香了。

他立刻吐了个烟圈，特煞风景地拍了拍顾禹珩的肩。

“老顾，你放心，你这次提供的线索很重要，我会跟上头申请减轻你的罪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