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陆纶一隐秘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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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中有些迷茫，云里雾里，看不清都发生了些什么。
只知道有很多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在嘈杂的声音中跳着诡异的舞蹈。
不久后，乌云来袭，天上即刻下起雷阵雨，闪电一道道在空中划出的痕迹无比犀利，很怕下一秒就要劈在旁边高耸的大山上。
雨点打在地上坑坑洼洼，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他们仍然还在跳着，就好像被上了发条的人偶，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
而那个……就是操纵这些“人偶”的主人吗？
他站在人群中央若隐若现，与众不同的是，只有他脸上戴着面具，很怕被别人看到模样。
慢慢的，画面有些清晰，发现他们的舞步很有规律，队形也变得逐渐怪异，这是在祭拜着什么吗？
而那张面具上的图案好生熟悉，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它的脸颊上显出鲜红色的血迹，十分恐怖。
完全分不清是面具在流血还是戴面具的人……
苏小鱼猛得一下睁开眼睛，这才想起，原来是昨天送完尸体后太累，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抚摸着心脏的位置，好像闷着口气出不来一样，只能先喝口水压压惊。
按理来说，都这么久了，她应该对噩梦免疫才是，怎么着也不至于每次都被吓到。
可能是那种场景太过真实吧，很难将自己的意识抽离出来，才会沦陷在里面。
其实有时候也会忍不住问自己，那真的只是做梦吗？
她不断揉着脑袋。
得了，当务之急是要调查好陈涛的事情，好好的人绝不会没有理由就消失不见。
那个顶替的人也不能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就算是真凶找到的无户籍流浪汉，也应该有蛛丝马迹可寻。
突然间，她想到个人，随即低头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还没等对方反应就提出要求。
“喂，贺儿，帮我查一个叫陈涛的人，还有最近的男性失踪人口资料。”
只听那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还没睡醒。
贺儿挠着头，满脸的问号:“什么？这大早上的……”
苏小鱼知道贺儿有过耳不忘的本领，所以能放心地挂断电话。
心想，有这家伙在还真省了不少事，也不愧让他白吃白喝白住这么久。
接着就准备收拾收拾去看陆纶一。
刚到楼下，就听见走廊里的声音非常吵闹，那些人聚在一起好像在讨论着什么有趣的事。
凑热闹的事情当然不能少了苏小鱼，所以她也顺势挤了进去。
只听李护士形容得有声有色:“诶，你们知道吗？就昨天，12楼法医部的医长在验尸房喝酒被院长亲自训了一顿，据说……还扣了一个月工资呢。”
旁边围观群众的脸上都多少浮出些笑意。
“看他平常都端着架子，挺正经的，没想到还有这种癖好呢，法医果然够胆大。”
苏小鱼也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但凑热闹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太过张扬得意也不好，本想就静静听八卦，没想到不小心就被李护士拽住。
“小鱼，陆医生住院，你现在刚好是直接归医长管，他出事你怎么看的。”
活该呗，谁让他平时总是仗势欺人的。
苏小鱼表面象征性地咳了两声，推脱着，很怕惹事上身。
“我一直都很尊敬医长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然后飞速逃离现场。
一路小跑到陆纶一病房门口，等平静会儿，整理好面容才敢进去，生怕被他发现自己气喘吁吁的模样。
见他坐在床上看书，安静得像王子，忽然有点不忍打扰。
在不经意间，看了过来。
即使用力隐藏，也抵不过他抬眸间那一瞬的眼神。
“脸这么红，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苏小鱼表情中透着无奈，揉着红润的脸颊，这一定是刚刚憋气憋出来的。
随后满不在乎地甩着手，否认道。
“没有啊，天热而已。”
陆纶一看出了她拙劣的谎言，却还是很宠溺。
“现在都已经是秋天快要转凉了……”
空气中顿时弥漫者着一阵尴尬的气息。
苏小鱼当然不能把真相告诉他，毕竟整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她几个胯步坐到陆纶一身旁，马上转变话题。
拿起他手中的书本，装作很懂地点头。
“挺有闲情雅致啊。”
这时，陆纶一有些忧郁的看着窗外树叶从枝干上落下时的萧条，竟然眼睛都有些直了。
仅寥寥几个字就足矣描述他此时的心情:“打发时间而已。”
这是说错话了吗？
苏小鱼赶忙捂着脸，心想，自己真是笨到家了，他都不能下床又不爱打游戏，除了看书还能干嘛。
想着，她忽然换了一副面孔，眼睛眯成月牙状想要说一些开心的事情。
声音很清脆:“陆纶一，等你伤好了之后，我们就去散步好不好，然后还可以逛街，看电影……”
这也正是他憧憬着与她的未来。
轻轻一句“好”，就包含了他只对她所的深情。
陆纶一很内疚不能陪着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想了半天，才脱口而出:“小鱼，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认识这么久的情侣关系，为什么还要这么客气呢，感觉这句话一说出口，他们之间的距离就疏远了许多。
想到病人的心灵是很脆弱的，苏小鱼拉起他的手，娓娓道来。
“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更别多想，我照顾你是心甘情愿的。”
现在这一刻对陆纶一来说，是奢求也是自责。
因为他不想让爱的人受委屈，只想快点好起来可以一直保护她。
有些艰难地忍着伤痛，用胳膊搂过她。
“不，等伤好了，就让我来照顾你……一辈子。”
一辈子！多浪漫的话。
可苏小鱼却不禁想到，那天他母亲的到来，还有分手的那个要求。
好讨厌这种有话却不能说出口的感觉，也不知道还能瞒他多久。
以前总感觉，只要意志够坚定就能扫除一切障碍，现在看来并不是。
阻碍这种东西，总是无处不在，根本不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