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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可怖的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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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隽凯害怕到了极点,他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去听,但叹息声却没再响起。

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也许,把透过门缝挤进来的声当成了人的叹息。

他不敢回头去观察以证实自己的想法,因为,他生怕一回头,就会看到马德草的父亲坐在棺材里,瞪大一双灰蒙蒙的眼睛死盯着他看。真要是发生这种情况,他非被吓死不可。

还是等林泽他们回来再说吧。他想,林公子呀,你可得抓点紧,我T妈老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这感觉太吓人了。

边祈求伙伴能早点回来,边胡乱地往火盆里放纸钱,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了七八分钟。

杨隽凯等得心焦,心说,从村口到马家至多两分钟脚程,加上从车里取东西,一个来回也就五分钟,现在,都过去七八分钟了,这两人怎么还没回来呢。

想着想着,又想到屋内只有他一人,也想到他身后躺在棺材里的马父,他的汗毛又竖了起来。

就在这时,响起了开门的吱呀声,顿时,他那悬在半空的心脏落回到了肚子里。

他想,幸亏两人回来得及时,要不然,真要被吓出心脏病来了。

他抬头看向大门,顿时就是一愣,因为,他看见大门仍旧紧闭没有打开。他的头皮开始发麻,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刚才的确听到了开门声,而大门却没打开,那么,被打开的肯定是别的门。

客厅里一共有三扇门,分别是大门和两侧的房门,现在,大门没打开,那么,其中一扇房门应该是被打开了。

杨隽凯身上开始起鸡皮疙瘩,他想到小马把亲友全都支走了,那屋里除了他应该没有别的人,那开门的会是谁呢?

他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却越想。

他将那声叹息与开门声关联起来,想出了一个能说得通,却无比恐怖的说法,那就是,马德草的父亲发出了叹息,并且,起身出了棺材打开门进里屋去了。

我靠,这也太吓人了。

杨隽凯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脸色刷白,身子微微发起抖来。

不过,这种状态只继续了不到五秒,他就有了别的想法。

我靠,我一个大活人哪能被死人给吓到,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小林不是不怕死人嘛,我也可以做到,不就是一具不能动弹的死尸,有什么好怕的。

他自我安慰一番,但心中的害怕却没减少几分,因为,他不是个胆子大的人,想要镇定地独自去面对一具尸体,对他来说不是难事,而是难于上青天。

不过,眼下情况特殊,他不知道林泽与马德草要多久才能回来,假如过个半小时才回,那种背后被人,哦不,准确的说是被一具尸体盯着的恐怖感觉他无法承受,估计等不到两人回来他就已经崩溃了。

不行,我得做点什么,不能就这么待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侧头看向其中一扇房门。

这扇门没有打开,他又将脸偏向另外一侧,这次,看清楚了,门是开着的,但没有完全打开,只开了五分之一。

让他感到头皮发麻的是,他看见黑漆漆的门缝里,有一只白得刺眼的瓷碗,凭空悬浮在那里,碗里的热饭正在冒着缕缕的热气。

杨隽凯眼睛瞪得老大,他感觉屋内的空气在迅速变冷,冻得他瑟瑟发抖。

他已经可以确定今晚是撞到鬼了,要不然,不会有如此诡异且恐怖的遭遇。

就在他恐惧到极点之际,让他差点吓破胆的叹息声再次响了起来。

这声叹息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钻入了他的耳朵,继而钻进了他的心里,冻得他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他已经害怕得无法思考了。

恐怖还在升级,就在他确认叹息声不是听错了之际,一个低低的,听上去非常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我饿。”

杨隽凯吓得毛发倒竖,他听出声音来自背后,来自那口敞开着的棺材。

人类有个奇怪的现象,当一些极端的事情发生时,人往往会被触发潜能进入巅峰状态;比如,被猛兽追赶时,明明是弱小的人,却会在潜能被触发后跑得飞快,跳得很高很远;此刻杨隽凯就是如此,在极端恐怖气氛的笼罩下,他反而镇定了下来。

他慢慢站起身,缓缓的转过头朝棺材里看,只一眼,潜能被触发下的超常镇定立刻被可怕的景象粉碎了;他发现,棺材里马德草的父亲正在慢慢的坐起来,动作极其怪异,是在双臂没有任何动作的情况下坐起,看上去就像电影里恐怖的僵尸。

坐起后,马父抬起头,灰蒙蒙的眼珠子转了两转,最后,目光停在已经被吓白了的杨隽凯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微微开合,吐出两个仿佛冒着凉气的字来:“我饿。”

紧要关头杨隽凯超凡的反应能力开始起作用,他脑海中闪现出一样东西,那是一只白得刺眼的瓷碗,和碗里正冒着热气的米饭。

“哎,老爷子别急,我这就给您端饭去。”杨隽凯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会对一个恐怖至极能动的死人说出这句话的,他说完,快步走向那扇打开的门,向那只诡异的瓷碗伸出手去。

“拿去,给小马的父亲供上。”

突然,黑漆漆的门后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男人的声音,随着声音,那只瓷碗一下子伸到了他的面前。

杨隽凯猝不及防,吓得头发根都竖了起来,电光火石间往后急退一步,等站稳身子后哆哆嗦嗦的问:“谁,谁呀?”

瓷碗又往他面前伸过来一点,这次,杨隽凯看到了一只拿着瓷碗的手,紧接着,看到了从门里出来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我是小马的舅舅,小马让我留下来帮他父亲‘更饭’。”男人说。

杨隽凯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此刻,只要不闹鬼,就是来的是猫是狗都可以,毕竟有活物陪着能壮胆,能来个人,对他来说简直是上天的恩赐了。

从受到男人的惊吓到定下神来,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这种像过山车一样的遭遇,让杨隽凯竟忘了马德草的父亲还坐在棺材里,等男人将饭碗递到他手里时,才猛然想起这事来,顿时,又紧张起来。

他脸上瞬间的表情变化被男人看在眼里,男人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杨隽凯也觉得疑惑,因为,男人正对着棺材,理应走进来的时候就能看到坐在棺材里的马德草的父亲,但此刻,对方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波澜,他感到不可思议。

“您看到什么了吗?”他低声问对方。

男人环顾了一下屋内,摇了摇头。

“您看不见吗?”杨隽凯又问,语气有点急。

男人又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反问:“看见什么呀?”

“小马的老爸呀,您没看见他坐起来了吗?”杨隽凯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很多。

男人朝棺材方向看了看,收回目光后看着杨隽凯,挠了挠头皱起眉说:“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这样的场合开这种玩笑不应该吧。”言语间有责备的意思。

“我开玩笑?”杨隽凯正想争辩,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问道,“难道,他不是坐着的?”

“这不废话嘛。”男人有些生气了,“你听说过死人会自己坐起来的嘛。”

“哎哟,我不是这个意思。”杨隽凯有些着急,但一个念想在脑海里渐渐变得清晰,那就是,马德草的父亲没有坐着,至少此刻没坐着,这么说来,刚才听到叹息声,以及看到死人坐起来,有可能是自己在恐惧状态下臆想出来的,也就是说,马德草的父亲一直在棺材里躺着,没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过任何动作。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转过身去看,当看到小马的父亲静静的躺在棺材里的时候,心中的紧张感顿时减轻了大半。

“我真没开玩笑,可能刚才被纸钱的烟熏了眼睛,误以为看到……”说着,杨隽凯觉得没解释的必要,就说,“总之,对不起了。”

“没事,去上饭吧。”男人说完,转身进里屋去了。

杨隽凯探头朝门里看看,发现里面堆放着很多杂物,有两扇门,一扇通往客厅,一扇通向外头的厨房。

定了定心神之后,杨隽凯端着饭碗向棺材走去,边走边说:“小马他爸,凯子我给您上饭了,您多吃点,在那边别饿着。对了,可不能吓我,我是小马的铁杆兄弟,是自己人,吓唬自己人各方面都说不过去不是嘛。”

他来到棺材边,俯身将棺材跟前矮桌上的冷饭碗撤去,将手中的热饭碗放了上去。

“搞定。”他拍了怕手,直起身。

突然,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看向棺材里的遗体。

棺材中,马德草的父亲仍旧静静地躺着,可是,一双眼睛却大睁着,在死死的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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